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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蕭紅的美麗與哀愁――《呼蘭河傳》

  • 鄉巴佬雞蛋
  • 乙瞑
  • 1540字
  • 2023-01-25 20:38:49

阿德勒有句名言: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童年,短而精,促而慢,是夢中的真,真中的夢……

于是,童年被藏在很多經典名著中:林海音的《城南舊事》、魯迅的《朝花夕拾》、高爾基的《童年》……

《呼蘭河傳》是蕭紅(1911――1942)在生命的末期抒寫的一部童年回憶錄,被茅盾評價為:一片敘事詩,一幅多彩的風土畫,一串凄婉的歌謠。讓我們在閱讀中循著蕭紅童年的足跡,去尋覓她那短暫一生的美麗與哀愁吧!

文學洛神的自在童年

蕭紅的童年是無憂無慮的。盡管生在重男輕女思想封建大家族里,一出生就受到父母、祖母的冷落和嫌棄。但是祖父的疼愛,給年幼蕭紅晦暗的生活照進了一縷暖陽。

她用輕松的筆調,寫他與祖父日日在后花園相伴,他給祖父的帽子上插上玫瑰花捉弄祖父,祖父烤鴨子給他吃,祖父教他讀詩……

她寫祖父: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祖父的笑,常常笑成和孩子似的。

她寫火燒云:晚飯一過,火燒云就上來了。照得小孩子的臉是紅紅的,把大白狗變成紅色的狗了。紅公雞就變成了金的了,黑母雞變成紫檀色的了。喂豬的老頭子往墻根兒上靠,他笑盈盈地看著他的兩匹小白豬,變成小金豬了。他的旁邊走來了一個乘涼的人。那人說:“您老人家必要高壽,你老是金胡子了。”

她寫祖父的花園: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天了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黃瓜愿意開一個黃花,就開一個黃花,愿意結一個果就結一個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個瓜也不結,一朵花也不開,也沒有人問它似的。玉米愿意長多高就長多高。他若愿意長上天去,也沒有人管。蝴蝶隨意地飛,一會兒從墻頭飛來一對黃蝴蝶,一會兒從墻頭上又飛走一個白蝴蝶。它們是從誰家來的,又飛到誰家去?太陽也不知道這個。

她寫院子里的太陽:太陽在園子里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別高的,太陽的光芒四射,亮的使人睜不開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鉆出地面來,蝙蝠不敢從什么黑暗的地方飛出來。

童真、童趣,愛和自由如一道熹光,拂照著蕭紅生命的底色,是她悲涼人生里得以慰藉的溫暖,琉璃的自我追尋里勇氣的源泉。

作家眼中的荒涼世界

在蕭紅的童年視角下,呼蘭河是多彩的;

而在成年之后的作家蕭紅眼中,呼蘭河卻是荒涼的。

她在書中反復銀灘道:“我家是荒涼的。”“我家的院子是荒涼的。”荒涼,奠定了《呼蘭河傳》的基調。

呼蘭河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

大東北一個天寒地凍的小城。

一個街上有個大泥坑兒,沒有人想到要填平,而是想要把兩旁人家的墻拆掉的小城。

一個會跳大繩、唱秧歌、放河燈、搭野臺子戲的小城。

一個封閉、愚昧,充滿了流言蜚語,促使一場場悲劇上演的小城:

小團圓媳婦被虐致死,如鯁在喉;王大姐在冷眼中寂寞死去,凄慘悲涼;還有自卑與無奈的有二伯,令人唏噓感慨的馮歪嘴子。

呼蘭河是荒涼的!人心是荒涼的!

蕭紅看透了小城人們這種貌似悠然自樂式生活的愚昧與麻木,感嘆道:“逆來順受,你說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卻不在乎。你看著很危險,我卻自己以為得意。不得意怎么樣?人生是苦多樂少。”

“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么這么悲涼?”

祖父的逝去讓蕭紅最終痛別了自己的精神家園:“呼蘭河這小城里邊,以前住著我的祖父,現在埋著我的祖父。”“那園里的蝴蝶,螞蚱,蜻蜓,也許還是年年依舊,也許現在完全荒涼了。”“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還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間的太陽是不是還照著那大向日葵,那黃昏時候的紅霞是不是還會一會功夫會變出來一匹馬來,一會工夫會變出一只來,那么變著。”

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走出“童年的花園”,獨自一人去經歷風雪風霜。我們的一生不管如何跋涉,都需要學會在經歷寒冷后,更加熱愛暖陽;在看清人世百態后,依然懂得與世界溫柔相待。希望我們充滿智慧與力量,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生命中更多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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