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帥天就是再臉皮子厚也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心中突地感到憋悶,內(nèi)心一陣煩躁,山里大家睡得都比較早,天黑也不遠(yuǎn)浪費(fèi)沒有燈,所以一般吃完晚飯都會上坑,這會帥天心里不舒服,也睡不著,看看外面已經(jīng)黑徹底的天心里還是有不甘。
“春耕叔,我上個廁所,你先睡吧。”說完起了炕下地摸黑出了門,手電筒已經(jīng)給霍慶生拿走了,他這出門也沒有照路的工具了,所以一出門先站在院子里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
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帥天轉(zhuǎn)頭看著北屋,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光亮,想著胡秋蘭一家三口都已經(jīng)睡了,想到睡子,內(nèi)心一陣翻滾,嫉妒心,怒火一下蹦了出來!可他知道,胡秋蘭是霍慶生的媳婦,自己再生氣也不能怎么樣,咬了咬牙,雙手緊握閉上眼睛深呼吸,大概過了兩分鐘心緒終于平復(fù)下來,順著院子走到廁所旁邊,這尿尿不下,拉也拉不出來,本來就是借著上廁所的幌子出來透透氣,聞見廁所一股騷味一陣翻滾。突然想起那天第一次見胡秋蘭上廁所窘迫的畫面,心里又一喜。
“她也上廁所啊,那里面也有她的尿……呵呵。”帥天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內(nèi)心無限遐想。
站在廁所旁邊沒多久,忽然帥天聽見一聲輕哼聲,他思緒回轉(zhuǎn),轉(zhuǎn)頭聽向聲音的來處,一眼定在北屋窗戶上面。慢慢,輕哼聲越來越頻繁,帥天輕輕靠近窗戶慢慢蹲下身子靠在窗戶下靜靜偷聽了起來……
帥天回到南屋霍春耕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燈吹滅躡手躡腳的脫衣上炕,只是褲子里一片濕滑,一股腥臭的味道發(fā)散出來。
第二日清晨,霍慶生把飯都送了過來,帥天還賴在床上。
“小帥,快起來啊,飯都做好了,俺爹說讓我一會送你下山,你快起來吃飯,我爹給你拎兔子去了,一會走的時候帶上,回到家里好吃。”霍慶生把吃的放在桌上轉(zhuǎn)身看著帥天說著。
帥天一臉疲憊,昨晚應(yīng)該休息的不太好,但住家飯都放到了桌子上再不起身也著實(shí)不禮貌。
“好的慶生哥,我吃完洗漱一下咱們就走。”說著話,起著床在穿襪子的期間聽見北門響起,他心里一蕩加快了速度。
快速穿上鞋慌張的出了門,站在門口張望一圈只看見霍春耕正拿繩子綁著兩只野兔,別的什么也沒有看見。
“是不是上廁所去了?”嘴里偷偷嘀咕著,心中一喜,他站在門口裝模作樣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假裝鍛煉身體。
“春耕叔,你別忙乎了,兔子我就不拿了,這次我受傷多虧了你們幫忙,我這什么也沒有給你們,倒是還拿你們東西,也太不好意思了。”
“呵呵,山里人沒有什么好貨,也就這點(diǎn)東西能給你們解解饞,拿上吧,哎,你先吃飯啊,吃完飯就收拾一下準(zhǔn)備走吧,不然晚了天一黑鎮(zhèn)子你都到不了,你慶生哥還要返回來呢。”夜路上山下山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霍慶生生長在這里也不愿走夜路的,不說有沒有野獸,光是山路也夠他不好受的。
“哦,好好好,我就活動一下。馬上,馬上……”說完又扭了兩下,這時他也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胡秋蘭從廁所出來,還是昨天的衣服,只是頭上捂?zhèn)€頭巾,她一只手還扶在頭上,好像怕頭巾飛掉似的。
因沒有看清胡秋蘭的臉,帥天并沒有滿足,吃飯的時候也沒吃多少,心里一直在盤算怎么才能再見一面胡秋蘭。
“小帥,你瞅瞅還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包給你放著了。”霍春耕說著還把帥天的軍挎往他身邊挪了挪。
帥天看著被推過來的軍挎心里一頓酸楚,但也沒有辦法強(qiáng)求,拿起軍挎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這時他眼睛突然一亮看見了照相機(jī),心中一喜立馬拿了出來,高興的叫道:“春耕叔,我給你們拍幾張照片吧?!”
因霍春耕家住的就偏山上一些,整個霍家溝也就十來戶人,旁邊也就霍老太太離的近點(diǎn),她也聽說今天帥天要走,拄著黑亮的拐棍就站在了院子里。聽說帥天要拍照片,剛剛還回去又洗了把臉,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的。
“慶生哥,我先給你們拍一張全家福,你讓嫂子把娃也抱出來吧!”帥天終于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正大光明的見著心心念念的人了,說話的嘴角翹的再也掩不住了。
“哦,好,一會給娃,還有我們?nèi)谝矄为?dú)拍一張。”
“好的慶生哥,我給你們每個人都單獨(dú)拍一張。”
過了半個小時,帥天終于給霍慶生一家人再加個霍老太太都拍了照片,特別是胡秋蘭,帥天給他拍照時還特意把自己的綠軍服給她穿上拍了一張,本來霍慶生還想穿軍服再拍一張,帥天以天不早為由而收拾東西要走才沒把衣服給霍慶生穿。
終于,霍慶生帶著帥天開始離開霍家溝,帥天肩上耷拉著霍春耕給他綁好的野兔,戴著雙耳軍帽一步三回頭的往山下走去,漸漸再也看不清霍慶生家的院子,心中帶著沒落,手里緊緊的抓著軍挎包口依依不舍……
帥天在霍家溝的大半個月并沒有見過幾個村民,除了旁邊的霍老太太,其他人哪怕是個孩子都沒有看見,或許是因為霍慶生出生時的故事,讓大家不敢來霍春耕家附近,但那天帥天在院子里吹竹笛還是有些孩子們聽見也偷偷爬到山上看過兩眼。
下山出村子的時候,也有好些人都見到了帥天跟在霍慶生屁股后面,也知道了昨天聽到那么好聽的笛音是這個家伙吹響的,所以孩子們雖然看到霍慶生比較害怕,躲躲閃閃的,但還是會靠在某個地方撅個腚,貓個腰偷偷觀察著帥天,仿佛要記住這個很會吹笛子小伙的樣子,等還能見到他一個人時,跟他打個招呼。
好似因為帥天離去的原因,霍家溝里面的人突然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