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故事
- 屬性長生
- 永不停歇的攀登者
- 2053字
- 2022-12-13 20:06:37
陳洛終究決定放過武玉珠,畢竟拿走了對方的第一次,他終究有些于心不忍。
“我終究還是不夠心狠!”
自嘲一聲,陳洛便重新插好匕首,給熟睡中的佳人蓋好被子,他便轉身離去。
至于武玉珠脖子上已經留下的傷口,倒不打緊,別看對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卻是凝血境中期的武者。
只要不繼續傷害,即使昏睡得再深沉十倍,單憑本能,武玉珠也能將血止住,促使傷口愈合。
這也是凝血境武者難以被殺死的地方,只要不是一擊斃命,或者如同《虎嘯黑拳》這樣有特殊的勁力,凝血境武者就能憑借控血本能無懼大多數傷勢。
很多看似嚇人的傷口,其實只要不流血,便不算些什么,稍一包扎,也就了解。
未時七刻,晚秋的陽光格外暖人。
陳洛回復真容,穿上益春坊正式弟子的制式青衫,回到了青囊藥堂。
始一踏入藥堂,陳洛就聽見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好友吳算、王鐵與二掌柜朱根生并余鳴等藥堂幫工雜役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度支房執事,黃影黃大人死了!”
“怎么可能,黃影黃老大人武功這么厲害,誰能殺得了他?我曾有幸見過黃大人出手,那個厲害喲,銅煙槍只一敲,你猜怎么著,那么大,那么高一只熊瞎子腦袋就沒了!”
余鳴連說帶比劃,滿臉不信。
“要真有人能殺得了黃老大人,那得厲害成什么樣子,恐怕是神非人,方正我老余想象不出來。”
“還不止呢,武嗥武大人,藥房汪明約,刑房關升……至少還有十來名大人物昨夜都死了!”朱根生瘦削精干的臉上一副你孤陋寡聞的樣子,“不過,有一點老余你說對了,這次據說不是人。”
談到不是人,朱根生聲音都本能地低了七分。
“難道不是黑虎堂干的嗎?怎么會不是人?”王鐵胖乎乎的大餅臉上露出幾分驚嚇,趕忙追問道。
一向消息靈通的吳算則立馬接口解釋:“今天一大早,黃影黃大人本家黃友勝長老就帶著一大票高手把黃影宅邸團團圍住,嚴密封鎖。”
“我聽當時就在外面把守的聶師兄說,他們在外面聽見黃長老怒吼了一聲,內容就是‘邪祟’!”
“邪祟!”王鐵、余鳴兩人聞言對視一眼,一個激靈,身子都不由得挨得近了些。
“沒錯,邪祟!”朱根生終于找到機會插嘴道,雖尚算不上蒼老,但也可稱得上歷經世事的黃褐色臉龐上閃過一絲回憶與后怕。
“谷城中邪祟可不算罕見,只要稍一打聽,就總能聽到一些消息,二十年前,我更是親身經歷過一次……”
吳算、王鐵、余鳴并一旁的其它雜役幫工都側耳傾聽。
朱根生慢慢陷入了回憶:“那個時候,我才剛剛接替俺爹的活計,來青囊藥堂幫工,和兩名老人,一個叫崔永勝,一個好像叫談……談長春,都是很好的人,搬運一個死去的病人前往河邊的太平間,然后我們就遇見了……”
朱根生臉上露出驚恐。
“一個人?不,我不知道是不是人,我只記得水,對,到處都是水,沒法呼吸,啊—”
正說著,朱根生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叫,臉上青筋蹦出一副窒息的樣子,然后無頭蒼蠅一般滿院子亂跑。
吳算、王鐵、余鳴并其余藥堂雜役幫工面面相覷,竟然一時間沒人敢上前去攔截。
“砰!”這時,陳洛上前一手刀砍在朱根生后腦勺,將其打暈在地。
“大掌柜”“師兄。”
余鳴等藥堂伙計并吳算、王鐵連忙上前見禮。
陳洛擺了擺手,示意吳楚里幾人把暈倒的二掌柜朱根生帶了下去,然后看向人群中最為年長的麻臉老醫師唐善法,問道。
“唐老,您最年長,在藥堂的時間最久,可知道當時的情況,后來發生了什么?”
邪祟,不說可能關涉自己的穿越或者覺醒,就是近些日子接二連三的遭遇,就不能不讓陳洛將其提上心頭。
直面遭遇,他心理犯憷,但如果可以沒有風險地從別人經歷中了解一二的話,陳洛可不愿錯過。
說起來,上次,陳洛還就自家小院外的濕漉漉腳印詢問過師尊袁洪亮,師尊肯定了解情況,但不知怎的,并不愿細談,只是給了自己一張據說能夠克制邪祟的陽血符。
陳洛面含期待地望著唐善法,吳算、王鐵等周圍其他人也都看過去。
而迎著眾人的目光,唐善法卻把自己那顆白花花的頭顱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待眾人都面露失望的時候,他方才開口。
“二十年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老朽確實在藥堂,可細情卻知曉得不多。”
“我只記得是老掌柜,也就是已故的張景張老掌柜,把朱掌柜從太平間帶了出來,渾身慘白,像是在水里泡過一樣,當時我們幾個藥堂醫師看過之后,都覺得朱掌柜死定了。”
“最后,還是老掌柜見多識廣,有辦法……”
唐善法聲音中帶著緬懷與震撼。
“老掌柜,當時打開朱掌柜的胸口,扳開肋骨,露出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然后割破自己的手掌,不斷往朱掌柜心上滴血。”
“說來也是神奇,沒滴多少,朱掌柜的心臟就‘砰砰’又再次跳動,人也就活了過來!”
說完這些,唐善法老醫師便對著陳洛行了一禮,恭敬道:“稟大掌柜,老朽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想必武者的陽剛之血應當能夠克制邪祟。”
陳洛抬頭望了望湛藍天空上的白云,默然頷首。
吳算則眼珠子轉動,看了看陳洛不知何時驟然難看的臉色,遲疑道:“不對呀,如果武者的陽剛之血能夠克制邪祟,那黃影、武嗥這些大人物可都是了不得的高手,怎么會著了道?”
眾皆搖頭。
這時,一個氣喘吁吁的熟悉粗獷聲音傳來。
“只能說這次的邪祟太兇,成了氣候!”
藥堂入口,岳山一改往日的模樣,披甲持刃,背上插著一面尺許長的銀邊三角小旗,上書一個“令”字,字跡遒勁,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