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讓他態度轉變的原因。
他臉色驀然沉了下去,低頭睨了我一眼,“看來你已經沒事了。”
話落,把毛巾撲在我臉上就出去了。
走到門口,又冷冰冰丟下一句,“下樓吃東西。”
我想也沒想,“我不餓。”
直到現在,我心里的恐懼都還沒消散,哪里吃得下去東西。
他說,“已經煮好了,你不吃就浪費了。”
我一怔,可能是這些年兩個人關系太過疏離,而他也極少在家,我都忘了,他會做飯,并且廚藝不賴。
我沒再拒絕,換了套家居服下樓。
他正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熱氣騰騰的面條,橙黃的燈光照下來,令他平日里硬朗凌厲的五官都莫名的有些柔和。
他對面也放著一碗面條,紅澄澄的西紅柿撲在上面,冒著熱氣,我坐下去,吃了一口,胃口頓時打開,這才發現自己饑腸轆轆。
我邊吃邊回想,我們上次一起坐在這張餐桌上吃飯,是什么時候?
記憶好像都有些模糊了,一年前?還是兩年前呢。
也許是面條的熱氣熏眼,我覺得眼眶格外溫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
我壓下淚意,突然開口,“那個錄音,你聽了嗎?”
他剛好吃完面條,放下筷子,“還沒來得及聽,手機在助理那里。”
“哦,好,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綁了?”我若有所思的問,吸了一口面條,“還在警察前面到。”
他面色頗淡,“公司員工剛好看見了。”
至于為什么會比警察到的還快,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仿佛他去救我,也只是剛巧因為有人看見了,告訴了他,僅此而已。
也許就算是其他甲乙丙丁,他也會一樣這么做。
我也沒再刨根問底,而是有些試探的問,“如果警察查出來是葉曼葶指使的,你會插手嗎?”
他往后一靠,瞥了我一眼,挑眉,“南惜,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問題吧?”
我想回答“不是”,但話到嘴邊,變了味,“這個重要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包容葉曼葶到什么地步,也許,我今天就算真的被人強.奸了,你也會插手幫她,對嗎?”
他腮幫緊咬,站起來,冷笑一聲,“你真他媽記打不記吃。”
我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再回過神來,只聽見樓上房門被狠狠甩上。
我吃完把碗洗了,沒回主臥,而是推開了次臥的門。自從葉曼葶和我說過傅景越帶她回家后,我就不想睡主臥那張床了。
我原以為自己可能會失眠,結果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只是睡得并不安慰,昏昏沉沉。
我被一個男人猛然摔到床上,“你是誰,放開我!”
那個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語氣猥瑣下流,“放開?可是有人交代了,要讓你舒舒服服……”
他三兩下脫掉我的衣服,我撕聲竭力的哭喊,“不要……不要!”
“啊!”
我尖叫出聲,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脖子和背后滿是冷汗。
我意識還是有些不清醒,想要側身打開床頭柜的燈,房門被推開,房間的燈也被人打開,有些刺眼,我下意識抬手擋了擋。
下一刻,有人把我擁進懷里,溫熱的手心一下一下撫著我的背,“做噩夢了?”
我迷迷糊糊的點頭,“嗯,和下午的場景一模一樣。”
他抽了紙巾,擦著我脖子上的汗,聲音是剛睡醒的沙啞,“別怕,他們已經被抓了,你現在在家里,沒人能把你怎么樣。”
我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問題,“傅景越。”
他低聲應道,“嗯?”
我咬了咬下唇,“你會覺得我臟么……”
我洗澡的時候看見,自己的鎖骨處,有在平民房時留下的痕跡,傅景越肯定也看見了。
是吻痕?還是掐的……我回憶不起來,只覺得惡心透了。
他是我的丈夫,我愛的人,不論如何,我沒有辦法不在乎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