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那么一瞬間,一聲踹門的聲響震耳欲聾,我身上的那個男人直接嚇的滾了下去。
門外響起男人擲地有聲的警告,“開門!”
我也被嚇壞了,卻在聽見這簡單的兩個字時,驀然安心,是他,傅景越。
心有余悸的喘息,只差那么一點,我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守住。
我三兩下穿好衣服,爬起來就要去開門,房間內的男人回過神來,喝道,“再往前走一步,我他媽就捅死你!”
我渾身一頓,回過頭去,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把匕首,刀刃鋒利,還閃著銀光。
“我,我不動了。”我有些哆嗦,小心翼翼的往墻邊退了一步。
鐵門驟然被人踹開,那男人急了,揮著匕首就朝我過來。
我嚇傻了,下意識閉上眼睛,只聽見一聲悶哼,隨后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我被自己無比熟悉的氣息圈住,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回去,脫力般的任由傅景越抱著我。
“不許動!”
隨后趕來的警察三兩下制伏了那個男人,在確認我沒事后,認真的和傅景越說道,“傅先生,我們現在就把這兩個人帶回局里審問,有進展第一時間通知您。”
傅景越聲音凜冽,“等一下。”
他脫下外套,攏在我的肩頭,目光落在我凌亂的衣領,凌厲的目光朝兩個歹徒掃過去,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哪只手碰的我太太?”
我的心跟著一顫,從未見過他這樣生氣。
之前在房間的歹徒一個腿軟跪了下來,結結巴巴,“我,我還什么都沒做……”
傅景越眸光更深,大掌驀地緊攥成拳,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拳砸到了那個歹徒臉上,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要活生生撕裂眼前的獵物。
一拳,兩拳……每個拳頭都落在要害。
警察愣了兩秒,幾個人合力想要攔阻,喊道,“傅先生,傅先生……”
沒人攔得住他,動作還在繼續,我跑過去抱住他的腰,“傅景越,你再打下去會打死他的。”
打死了,是要坐牢的。
他一腳踹在那個歹徒的身上,語氣像是夾著冰渣,令人膽寒,“碰了你,他就該死。”
我死死的圈住他,哭著說,“他沒有,他什么都還沒做。”
傅景越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對警察說道,“我先帶我太太回家了,等她情緒平復后,我陪她去局里做筆錄。”
警察應聲,“好,你放心,我們也一定會盡快審案。”
回家的路上,我默不作聲的看著窗外,一到家,就徑直上樓去了浴室。
也不管水溫還沒熱,直接就淋在了身上,凍得渾身發抖,一遍又一遍的打沐浴露在身上搓洗,特別是那個歹徒碰過的地方,我恨不得搓掉一層皮。
哪怕已經回到了家,我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傅景越沒來,沒人及時來救我,我現在會是什么下場……
不敢想。
浴室門被敲響,他溫聲提醒,“洗的夠久了,別洗了。”
我不聽,洗多久我都還是覺得惡心,一閉上眼,平民房中我絕望又窒息的場景就會重現。
浴室門陡然被人拉開,我隔著氤氳的霧氣朝他看去,聲音清冷,“把門關上。”
傅景越眸光復雜,閃過一抹心疼,也許是我看錯了。
他走過來,關掉水閥,用干凈的浴巾裹住我,又用毛巾輕柔的擦著我的頭發,“南惜,沒事了,別鉆牛角尖,也別害怕。”
他從未這樣和我說過話,這么多年,我們之間的相處比起夫妻,更像仇人。
我曾經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換來他半點憐惜。
我抬頭,有些莫名,“你是覺得我很可憐么?”
他幫我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什么?”
我說,“覺得我差點被人強.奸了很慘,所以連和我說話的語氣都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