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雅,你瘋了嗎?!”段漠北氣得發抖。
“瘋了不是更好,我遲早不是被你逼死就是逼瘋!可你自己作孽,為什么報應卻報在我的孩子身上?”
寧舒雅咬著自己的唇,血都滴在了她的枕頭上。
臉上包扎的紗布也因為她的憤怒而裂開,滲出絲絲的血跡。
這樣的寧舒雅,段漠北實在無法將她跟舞臺上最光彩奪目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段漠北,別假惺惺了,就算孩子沒有死在監獄里,你也不會讓我留下他的,畢竟,我可是強.奸犯的女兒。”
寧舒雅悲慟到了極點,可那有氣無力的話語卻如同重錘,狠狠地砸碎了段漠北的心。
沒錯,那孩子,本也不該留。
段漠北轉身的剎那,眼眶卻濕了……
寧舒雅養病期間,莫冷鋒終于回國。
得知寧舒雅身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后,馬上動用了所有的關系。
逼迫珠寶商撤訴,一口咬死監控上并沒有拍到寧舒雅偷拿藍寶石的一幕。
案件重新審理,最后改判因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寧舒雅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待了四個月,就被莫冷鋒接了出去。
看著寧舒雅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那駭人的疤痕,莫冷鋒心疼地要死。
他細心地幫她整理好頭發,握著她的手,“走吧。”
“冷鋒,我媽她……”寧舒雅有些遲疑。
莫冷鋒點頭,“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布置妥當的。”
寧舒雅回頭看了幾眼,沒有看到段漠北,不由得想甩自己一巴掌,她到底還抱著什么期望呢?
“莫冷鋒,你該不會真的跟寧舒雅有一腿吧?”一道聲音涼涼地道。
莫冷鋒頭也沒回,擲地有聲:“不管我們有沒有一腿,都跟你許方瑤沒有任何關系,我勸你在這個圈子里還是不要太飄,別讓我找到你陷害舒雅的證據,否則……”
許方瑤臉色一變,“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她非常確定,將包裹著的藍寶石放進寧舒雅的口袋里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連指紋也沒有留下。
監獄里那些被家人放棄的女犯人為了得到多點錢圍攻寧舒雅的事,她們也應該會守口如瓶,寧舒雅就算懷疑,也只會懷疑憎恨她的段漠北。
“字面上的意思,回去告訴段漠北,這個女人已經不屬于他了!”
莫冷鋒將寧舒雅的手攥緊,一步一步離開許方瑤的視線。
半個月后,寧舒雅終究還是不死心,想再見段漠北一面,把所有的話說清楚,再離開這個傷心地。
她給段漠北發了一條短信,約在當年他向她表白的小公園里見面。
段漠北手機沒電關機了,一直在劇組里拍戲,等看到短信的時候,寧舒雅已經在小公園的冷風中瑟瑟發抖地等了他整整六個小時。
“漠北,你怎么了?”
正在跟許方瑤吃飯的段漠北一直皺著眉,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一直閃過不好的預感。
“沒事,吃飯吧。”段漠北勉強笑了笑。
幾分鐘后,段漠北突然猛地站了起來,蒼白著臉,“我要去一個地方。”
電視機里正好放到今日新聞——
今天晚上二十點十分,有路人在南英公園石塔邊發現一具無名女尸,年齡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臉部被毀容,無法辨認,目前警方正在封鎖現場進行調查……
段漠北僵硬地回過頭看了電視機一眼,他記得,他就是在那個地方向寧舒雅表白的!
看著那被蒙著白布的女尸被扛出來,剎那間,段漠北腦中的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