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湘哭著說:“不,顧南湘不喜歡狗狗的,如果那個人在逗狗狗,那個人就一定不是顧南湘!”
這話提醒了李世鈞,的確,揭露真相的時刻要到了。
李世鈞似乎已經知道了真相,他反而不想急著去揭穿真相了。
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濃白的煙霧漸漸飄散,最終彌漫著他整個人,把他整個人包裹著了。
更加襯托出李世鈞的憂郁。
李世鈞在想,要不要揭開真相。
揭開了,他和顧南湘就可以回到過去嗎?
顧南湘等了一會兒,越等越害怕,李世鈞這是怎么了?人都真的相信那個人是顧南湘,而不相信自己嗎?
“世鈞,你為什么坐著一動不動?你應該去跟婆婆說,你才是真正的顧南湘!”顧南湘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嗎?”
“夠了,跟我過去。”李世鈞忽然站了起來,抓住顧南湘的手,毫不溫柔地把顧南湘拖到了院子里。
“世鈞,我的手被你抓疼了啦。”顧南湘撒嬌到,還把手伸到李世鈞面前,讓李世鈞看。
李世鈞冷冷地說:“你看看那只狗狗。”
顧明暖正在給狗狗喂食呢,狗狗原本吃得正歡,忽然,看到顧南湘,就沖著顧南湘大叫,樣子很兇。
而顧明暖在看到李世鈞帶顧南湘過來之后,就明白了,李世鈞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顧南湘。
可是,李世鈞未必知道自己就是顧明暖。
“死狗。”顧南湘毫不掩飾對狗狗的討厭,脫下自己的高跟鞋就要扔過去,“狗和這個人一樣討厭!”
顧南湘其實是指桑罵槐,顧明暖當然聽得出來。
誰知,狗狗忽然朝顧南湘沖過去就要咬顧南湘。
顧南湘躲閃不及,竟然被狗狗咬了一口!
李世鈞急忙讓人去把狗狗拉走了。
“世鈞,還不快把這只惡狗給殺死?它咬我啊,它咬我啊!”顧南湘大哭起來,坐在地上撒潑。
還沒等李世鈞開口,顧明暖就大聲說道:“誰都不可以動這只狗狗,這只狗狗咬了你,我賠給你醫療費就是了。不許你動我的狗狗。”
顧南湘說:“你這個賤人,搶走了我的老公,還叫你的狗過來咬我!”
李世鈞走過來,忽然看著顧明暖說道:“你究竟是誰?”
顧明暖避開了李世鈞的直視。
李世鈞說:“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是誰?”
“她不是顧南湘,我才是顧南湘,你的妻子。”顧南湘大叫道。
李世鈞卻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顧南湘?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相信你。”
顧明暖一怔,抬頭仔細看著李世鈞。
這幾年來,李世鈞越發滄桑了。可是,越是滄桑,越是帥氣。看著她,眉眼里竟然還帶了些許溫柔。
那是過去的李世鈞,從來沒有的!
顧明暖不明白李世鈞為什么要這樣說。
顧南湘哭著說:“不,世鈞,不要相信她。”
“你給我閉嘴。”李世鈞忽然喝道,“我沒有問你。”
事實上,誰是真的顧南湘并不重要。李世鈞后來已經發現,他根本就不愛顧南湘。
他現在只對眼前的這個性格很像顧明暖的人有感覺,甚至巴不得,她就是顧明暖。
如果她就是顧明暖該多好,可是,李世鈞是親眼看到顧明暖跳海的,還怎么回來?
心好痛,李世鈞幾乎有著站立不住,說:“你塊告訴我吧。”好像顧明暖的答案,才是李世鈞活下去的意義!
顧明暖說:“你知道答案。”為何還問她?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李世鈞說,“我只相信你。”
顧明暖說:“那好,我就是顧南湘。”說謊時,她臉不紅,心不跳。
李世鈞轉身對顧南湘說:“真相我已經知道了,你為什么要偽裝成顧南湘進來?還用了我的浴室?”
顧南湘傻了眼,“為什么世鈞會變成這樣?你看到狗狗親近她,難道還相信她就是顧南湘嗎?”
李世鈞冷笑道:“顧南湘很善良,不是你這個惡毒女人可以比的。”
于是,讓保安把顧南湘趕出去,當然,會帶她先去打預防針。
顧南湘大哭大叫,可也沒有辦法。
然后李世鈞回頭,認真地看著顧明暖。
顧明暖心虛地低下了頭,要走。
“跟我進屋!”李世鈞抓住顧明暖的手,就把她往里拖。
“干嘛?我還要出去吃飯呢。”顧明暖拼命掙扎,可是哪里掙脫得開?
李世鈞一把把顧明暖扔到了房間里的沙發上,壓下去,目光好像幽井一樣,寒冷逼人。
“你想干什么?”顧明暖一怔。
“我想看看你的這張臉,是怎么做成像顧南湘那樣子的!”李世鈞掐住顧明暖的臉蛋兒,恨恨地說,“你根本就不是顧南湘!你,究竟是誰?”
原來李世鈞知道真相。
顧明暖也不打算不承認了,冷笑道:“那你剛才為什么還有趕真正的顧南湘走?”
李世鈞苦笑道:“我不愛她。”
“不愛了,就可以趕她走?她可是你的妻子啊!你就那么渣嗎?過去,你對顧明暖也是如此,想不到,你一點都沒有變!”顧明暖正氣凜然道。
李世鈞看著那兩片蠕動的紅唇,忍不住用力親了下去。
顧明暖發出“嗚嗚”聲。雙手不停拍打著李世鈞。
知道輕輕拍打是徒勞的,于是顧明暖用力掐了他一下。
終于,李世鈞松開了雙手。
在嘴唇上,李世鈞是占到便宜了,可是在身體上,李世鈞卻是痕傷累累。
被顧明暖都掐出了血來。
“你別不知好歹,我趕走她,為的是留下你。”李世鈞忍不住撕開了顧明暖的衣服。
“不要,我要去吃飯了。”
“吃飯?不如讓我先吃了你吧。”李世鈞對著那柔軟就親了上去。
李夫人見顧明暖好久都不過來吃飯,連李世鈞都不見了,急忙讓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結果就聽說了,李世鈞趕走了那個新來的女子,和原來的在房間里撕纏,糾纏到,都快忘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