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都有戀愛腦啊
- 大唐詭事:從無頭案開始!
- 阡陌葉落
- 2044字
- 2022-11-14 21:22:15
從京兆府出來后,徐六甲沒有回縣衙,反倒縱馬直接出了城。
長安北郊,一座小山坡,一女子站在坡上,望著遠處繁華的長安。
突然,女子耳廓一動,忙的轉(zhuǎn)頭。
一人一馬從映入眼簾,看樣子是沖著她來的。
女子沒有動,只是慘然一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望著長安城的方向,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任命了。
策馬趕到之人正是徐六甲,而山坡之上站著的那個女子赫然是鄭妹兒。
到了近前的徐六甲看著鄭妹兒的背影笑了笑,卻沒有著急說話。
“我跟他說過了,會自己去死的,何必這么著急呢?”
徐六甲搖搖頭,“鄭妹兒,回頭看看本官是誰?!?
鄭妹兒聽到這個聲音如遭雷擊,猛然轉(zhuǎn)過頭,驚道:“怎么是你?你!你是他的人?”
徐六甲并沒有想順著這番言語去套對方的話,而是說道:“鄭妹兒,還是你那句話,整座長安,只有我能保你性命。”
鄭妹兒眼中驚疑不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敢放你,自然就能找到你,而且你說的那個‘他’身份也不難猜?!?
鄭妹兒鄙夷道:“想套我的話?”
“你還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圣歷二年元月,你與同鄉(xiāng)女子來長安觀燈,當晚就被出賣,被賣入平康坊,圣歷三年春,多得長安花魁,與一書生暗通款曲,決議贖身,當年六月,書生慘死,你欲殉情被阻攔,后得知書生早已有婚約,一直期滿與你……”
“別說了!”鄭妹兒憤然咆哮著,“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徐六甲淡然一笑,道:“只要是這世間發(fā)生的事情,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我殺了你!”
鄭妹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當即躍起朝著徐六甲就刺來。
這次徐六甲算是親眼看到鄭妹兒的輕功了,果然不錯,而且憑借出手狠辣的方式,應(yīng)該是接受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
無奈他遇到的是徐六甲。
原來的徐六甲只是個書生,不過現(xiàn)在的徐六甲曾經(jīng)也是在罪犯堆里打滾的。
雖然對于輕功這種東西還比較陌生,可力量和速度方面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他掌握的是最為純粹的格斗技巧。
匕首刺來的瞬間,徐六甲抬起右手一把奪過對方的腕子,另一只手直接攥住了她的脖子。
右手發(fā)力,匕首瞬間脫落,徐六甲隨手一甩將鄭妹兒丟在地上。
鄭妹兒目光陰晴不定的看著徐六甲,“你個九品文官?哪來的這種本事?”
“那你一個紅翠坊的老鴇子又哪來的這般的殺氣?”
鄭妹兒冷哼一聲,“你不是什么都能查到嗎?自己去查啊!”
徐六甲并沒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反而說道:“我明白,只是活命對你的誘惑其實不大,就在你得知自己被摯愛欺騙的那天,心已經(jīng)死了,對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這樣吧,我跟你說的那個‘他’一樣,當初他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今天我也給你一個?!?
鄭妹兒嗤笑道:“徐大人,你到底有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知道你身份的話,單憑你說話的口氣,還以為你是大理寺卿呢!”
“無能的人才靠著官職大小辦事。”
說著,徐六甲也不在啰嗦,從懷中掏出幾分信件,丟在了鄭妹兒面前。
“自己看看吧?!?
鄭妹兒想了想,還是拆開了信件,在看到第一個字發(fā)現(xiàn)熟悉的筆跡,她就是一愣。
看了一半,鄭妹兒的身體就不住的顫抖起來。
“拙劣!拙劣的套路!他是不會這么對我的,絕對不會!”
徐六甲食指輕點額頭,這個鄭妹兒純粹一個戀愛腦,別PUA的簡直無藥可救。
“行吧,你贏了?!毙炝讖膽阎刑统鲆粋€小瓷瓶,道:“這是我讓手下在鬼市弄的返魂香,服下之后會假死,持續(xù)三天,你的聽覺會保留,你不相信我就自己看看?!?
鄭妹兒冷冷一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告訴你!就算我對他只有感激之情沒有愛慕之意,也不會相信你這種拙劣的謊言?!?
徐六甲無奈搖搖頭,“跟你說說我的計劃吧?!?
之后一盞茶的時間里,徐六甲將自己安排的計劃說了一遍。
隨即將返魂香丟在地上,道:“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你不服下這返魂香,我就離開,自己選吧?!?
鄭妹兒眼中浮現(xiàn)出掙扎之色,她拿起返魂香,癡癡的笑著。
轉(zhuǎn)瞬間,打開瓷瓶,直接將返魂香倒入口中。
伴隨著一道淚痕,鄭妹兒死了過去。
看著鄭妹兒的模樣,徐六甲嘆息一聲,不由自言自語道:“看到戀愛腦哪里都有啊?!?
徐六甲翻身下馬,將鄭妹兒放到了馬背上,一路牽著馬返回長安。
……
翌日早朝,氣氛很是嚴肅。
“孫平,無頭案可有眉目?”圣人語氣低沉問道。
孫平硬著頭皮出列,道:“陛下,京兆府正在全力偵破無頭案?!?
“朕問你有何線索了,別回答這種廢話?!?
“陛下,臣已命長安縣尉徐六甲處理此案……”
話還沒說完,郭懷遠忙不迭的出列,道:“陛下,此等大案孫大人竟然交給一個小小的縣尉處理,分明是兒戲,請陛下圣裁。”
“郭大人,縣尉的職責便是偵破懸案,管理治安,你這分明就是亂扣帽子!”
郭懷遠暗暗冷笑,道:“陛下,即便如此,此等人也不稱職?!?
皇帝微微皺眉,問道:“此話何意?”
“陛下,徐六甲三年前雖能與張牧之爭雄,而今早已墮落成一個嗜賭如命的酒鬼,把這么重要的差事給個賭徒酒鬼,孫平到底是何居心昭然若揭,請陛下治京兆尹孫平藐視圣人之罪?!?
孫平已經(jīng)在心里把徐六甲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好幾遍了。
如果不是徐六甲用刀背砸昏了陳安橋,并且將苗頭轉(zhuǎn)嫁與他,這次的事情很好處理,即便因為無頭案治罪,最多也就罰俸而已。
現(xiàn)在好了,弄的他不得不暫時保下徐六甲,否則昨天在早朝上說的話就會被推翻,那樣欺君之罪可就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