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連忙迎了上去,抱住老頭,歡喜的說:“師父,我來接你了。”
如果只聽洪大力這個名字,旁人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威猛高大的男人,可誰也想不到洪大力只是一個身高剛剛一米七,身材有些干瘦的人。
但他的精神很好。
洪大力看了陳凡一眼,笑道:“小子,你好像變了。”
陳凡笑道:“在監獄外面,總會有些改變的。”
“我指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的氣息。”
洪大力伸出一手,架著陳凡的胳膊,微微一用力,道:“沒想到出獄短短一年,你竟然進入了暗勁。我一直覺得你進入不了的。”
陳凡奇怪問:“為什么?”
“雖然在監獄里,你一直跟隨我練武,但我感覺,你心中總有一口怨氣,導致心脈不通。心脈不通,如何能產生真氣?”
洪大力繼續道:“其實,我在監獄里,就能看出你這小子,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不應該坐牢,所以一直心情郁結。
不過,你本來要坐十五年牢,但短短五年,就突然釋放了,說明你確實是冤枉的。”
陳凡驚訝的說:“師父,我怎么沒發現你原來是這么睿智,一直就以為你是個武夫。”
洪大力哈哈大笑道:“真正的高手,從來都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你以為我在監獄里呼風喚雨,單純靠的是武力?”
陳凡接過洪大力包裹,扔在車后座,說:“師父,我們先離開這里。”
洪大力點點頭,拉開副駕駛門,看到后座上固定了一個兒童安全椅,然后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坐在上面,大眼睛正水汪汪的看著他。
“她是誰?”
“她是我的女兒,叫樂樂。”陳凡溫柔的說:“樂樂,叫爺爺。”
樂樂嘗試了幾下,才吐出“爺爺”的叫聲。
“你才出去一年,就有了女兒,而且看樣子有一歲了。應該不是親生的?”
陳凡簡單的把樂樂的身世說了一下。
洪大力細看著陳樂樂,說:“我倒覺得這個小丫頭是一個有福之人,并且是一個給人帶來幸運的人。”
“為什么?”
陳凡有些奇怪。
如果說小樂樂是一個有福之人,就不會有這樣的磨難了。還沒有出生,被親生父親扼殺拋棄,而親生母親至今還不知道有了這個女兒。
洪大力說:“她本來不會來到這個人世間,但各種巧合下還是出生了,并且陰差陽錯的被你救了。所謂否極泰來,她被你救下來的那一刻,說明泰來了。”
“師父,你怎么還相信這個?”
“小子,你還小,不懂。”
洪大力道:“華國古人的智慧,豈是一般人所能領悟的。我在監獄里二十年,很多時候就是研究這個,越發覺得古代圣人的境界,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我也是有所感悟,才坎坎進入化境。”
“師父,你化境了!”
陳凡也好奇起來,“進入化境,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
“還沒有完全進入,只是有一種感覺,在等待一個契機。”
洪大力看了陳凡一眼,笑道:“至于進入化境究竟是什么狀態,我說了你也不會明了,但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進不了化境,說不定你死了,我還沒有死。”
陳凡笑道:“那太好了,你活的越長,越能彌補你在監獄里的二十年。”
洪大力看著窗外,感嘆的說:“沒想想到,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這個國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很好。”
陳凡說:“師父,你準備先去哪里?我們正好出來,可以到處看看。”
洪大力道:“先去魔都看看吧。”
魔都是他生活的地方,他的戶籍還在魔都。那個時候,他在魔都小有名聲。
陳凡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來魔都了。
不愧是國家的經濟發展中心,魔都的發展和家鄉的發展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陳凡沒有太向往。
越是發達的地方,越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依然會生活的壓抑。
不過,他看了看小樂樂,心道:我們終究還會來到大城市的。
“樂樂,我帶你去華國最富饒的城市,我們去買好吃的。”
陳樂樂咯咯的笑著,“我要吃好吃的。”
兩天后,三個人到了魔都,在一家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洪大力讓陳凡開著車子,在魔都繞一圈,一直到了晚上。
繁華的魔都,遍地都是高樓大廈,夜幕降臨,到處都是燈紅酒綠。
洪大力似乎回憶到年少時的風光,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小凡,走吧,還是回你家養老。在魔都,雖然我的戶籍在這里,但終究是一個孤家寡人。”
一路上,停停走走,陳凡每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停下來帶著洪大力和樂樂游玩一番,拍上無數的照片。
回到安平村的時候,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剛回到家,趙小龍和韓秀英跑了過來。趙小龍一個胳膊上綁了石膏。
“凡哥,你終于回來了。”
“你的胳膊怎么了?我不是說了,工作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是第一位的,錢沒有可以再賺。”
韓秀英年紀不大,但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
她說:“不是因為工作,是被打的。”
“怎么回事?”
陳凡有些詫異,雖然他的名頭也不算很大,但至少在這個圈子中,還是有些名聲的。
一個從監獄里出來的人,意味著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再說,他做生意不是強買強賣,向來喜歡公平交易。
他不想為了生意,勾心斗角,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公平交易是最簡單的。
當然,他也知道,錢太容易賺,就一定會招來嫉妒。所以采石場招人傾向于本村的人,或者本鎮的人。
他在利益上不會計較太多。不想麻煩,就是他的態度。
但有了麻煩,他也會用最強勢的手段,解決掉麻煩。因為這樣才會一勞永逸,這樣才會震懾其他麻煩的到來。
偉大的領袖曾經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他深有體會。
韓秀英憤慨的說,“凡哥,以前我們的結賬是一個月一結的,可是到了三個月,那個韓大錘還不愿意結賬,說要等到工程結束才能結。
誰知道他的工程什么時候結束,再說如果真的工程結束了,他說沒拿到錢,是不是帳永遠也結不了。”
“不僅如此,他還克扣了我們的車數,還說每一車沙石要提走十元。小龍拿著單子,去跟他理論,說可以一一核對,最后被他打了。”
陳凡聽了,沒有表現的很憤慨。
“好,我知道了。小龍,你受傷了,暫時就好好的養傷。這是工傷,工資照發。
秀英,不管有沒有收到帳,工人的工資還是要正常發放。”
“好的,我知道了。可是凡哥,如果這筆錢收不回來,其他的工地也會慢慢拖延的,到時候我們更不容易要賬。”
韓秀英是會計,對資金的運轉比較熟悉。
“還有,你說的,只要賬上一有錢,就去買卡車,組建運輸隊,然后開發村里其他山頭的沙石,幫他們賣出去。村民們就等著你呢,這一下子又要耽誤很長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啊。”
一個縣城的工地,需要的沙石還是有定量的,陳凡不可能全包下來。
村里其他的村民,見陳凡發了財,想自己辦采石場又沒有資本,所以都讓他看看自己的山頭,看看能不能開采沙石出去賣。
這一下子,沙石就多了,于是陳凡就決定組建一個運輸隊,來專門運這些沙石。
不僅如此,他還可以組建一個貨運公司,不僅可以運輸沙石,也可以運輸其他的貨物。雖然貨運公司辛苦些,但還是很有賺頭的。
陳凡微笑道:“你們繼續送,把不遵守合約的人都記下來,到時候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