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炳元連忙改口道:“愿意愿意,你讓我好好想想,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獲得師叔祖的青睞的。”
“師弟愿意幫忙就行,這是謝禮。”
說著就見裴謙取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劉炳元。
“我有!”
“你有?這里面可是極品筑基丹。”
“是啊,我有……師兄你怎么了?”
“果然師叔祖更喜歡你!”
“呃……沒有,真的沒有。”
劉炳元連忙搖頭。
裴謙哪還會信,他忙拱手作揖拜道,“還請師弟以后多多照顧。”
劉炳元忙不停搖頭,也慌忙回拜道:“不不,是師兄多多照顧。”
裴謙再拜,“不不,請師弟以后多多照顧。”
劉炳元再拜,“不不,請師兄以后多多照顧。”
“好,咱們以后互相照顧。”
為了避免再互拜下去,裴謙一錘定音道。
“如此,師弟高攀了。對了,還未請教這二位師兄是?”劉炳元朝裴謙身后的兩個大漢道。
裴謙忍俊不禁道:“師弟誤會了,他們那是什么師兄?都是我的傀儡,只不過外面套了一層豬皮而已。怎么樣,看起來是不是栩栩如生?”
劉炳元驚訝地上下打量兩個彪形大漢。
這才驚覺兩人自始至終都沒動過,表情也沒有變化,原來只是傀儡。
“神乎其技啊!”
“什么神乎其技?小道而已,師叔祖那種等級的存在才是神乎其技。”
經過這么一折騰,兩人倒是親近了不少。
不復一開始的生疏,就這樣有說有笑快到煉丹房了。
劉炳元才恍然大悟,他總算反應了過來。
眼前這家伙根本不敢把自己咋樣?
自己的后臺是師叔祖,在青玄宗根本沒人敢把自己怎樣。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后臺,可外人不知道自己沒有后臺啊!
這些家伙都以為自己后臺是師叔祖,所以他們壓根兒不敢對付自己,只會客客氣氣對自己,甚至送禮給自己,只是,自己不敢收就是了。
剛剛這家伙八成是想套一些真實情報才會如此表現。
接下來對方不就表現的像個正常人嗎?
對方唬人的傀儡,激動的打拳,看起來更像是先兵后禮,都是有目的精心準備的。
“哎!這些年,我沒混出來是有原因的啊!”
劉炳元感悟頗多,也學到了很多。
既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就好應付多了。
劉炳元瞥了套近乎的裴謙一眼,整個人放松多了。
……
幾天時間過去了。
九靈教教主張楚終于得到了弟子打探來的確切消息。
青玄宗現在做主的正是褚瑞。
明面上是妙真在管事,真正做主的卻是褚瑞。
搞清楚了幕后是褚瑞,其它旁枝末節的消息再與秦元那里得來的消息相互驗證。
他幾乎可以斷定青玄宗的宗主任歷天真的已經死了。
而青玄宗目前的最高戰力不過是一個剛剛突破妖丹境的食鐵獸而已。
區區食鐵獸,畜生而已。
竟然就竊取了曾經的靈山第一大宗。
簡直豈有此理。
他問過自己嗎?
他經過自己允許了嗎?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什么小丑都站出來了。
自己必須把這個家伙圈禁起來,讓他成為自己的煉丹工具。
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打扮得像員外的家伙站了出來。
此人正是九靈教的二號人物,長老王衡。
他朝張楚拜道:“教主,咱們去攻打青玄宗,是不是應該把地牢里的秦元給放了?”
張楚譏笑看著王衡。
“放了?不,關著,現在他對咱們沒用了,放了他干什么?這種反骨仔,還真能收為己用?等咱們得勝歸來就把他宰了。”
王衡汗顏,他只想到了當初答應秦元的條件。
卻沒想到背叛宗門的人難以得到教主信任這一點。
他再提議道:“教主英明,不過,咱們要不要通知靈山的其它宗門?有了其它宗門助拳,自可萬無一失。”
張楚臉上全是輕蔑之色。
“嘿嘿,區區一個初入妖丹境的修士,本座可輕易拿下。如果咱們能快速攻占了青玄宗,就能占據利益的大頭。其它宗門要是有意見,頂多分給他們一些邊邊角角。要是讓他們也參與,屆時讓出去的利益就多了。”
“教主目光深遠,卑下不及遠矣!”
“你當然不及我,要不然當初老教主也不會選我當教主,而不是你。”
“老教主明照萬里,卑下自然不及教主萬一。”
王衡尷尬一笑,作為競爭掌教的落敗者。
這些年他沒有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莫名其妙的死亡,反而混成了教內二號人物,全靠精通人情世故。
“你倒說對了,我目光確實比你長遠。你說,咱們此去是為了青玄宗的靈脈,寶庫里的寶物,還是在凡間的附屬勢力?”
“難道不是這些?”
“是也不是,我雖然看重那些,可比起那個會煉丹的食鐵獸,這些都不值一提。咱們之所以不能告知其它宗門,歸根結底,那只會煉丹的食鐵獸我可舍不得讓出去。這家伙竟然能批量煉制極品筑基丹,豈不是說他能批量制造筑基期修士?如果把他掌握在手中,你說會怎樣?”
“咱們九靈教必將成為靈山第一大派!”
張楚哈哈大笑,笑容里透著一股子豪邁。
“何止靈山第一大派,靈州第一大派都有可能。”
“他竟如此重要?”
“你說呢?”
王衡面露沉思之色。
“以他的煉丹水平,想來煉制別的丹藥,尤其是結丹用得朝元丹,結嬰用的造化丹,差不多都能煉制出來。教主英明,此人,不,此妖獸咱們宗門絕對不能拱手讓給別人!”
“嘿嘿,反應還算不慢,下去準備吧。”
“是,教主!”
青玄宗。
妙真在大殿內焦急的踱著步。
就在剛剛埋在九靈教的暗線傳來消息。
九靈教要攻打青玄宗。
遠不止一個暗線傳來攻打消息,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消息為真了。
大家都是靈山的宗門所以互相安排暗線都是常規操作,不值一提。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讓妙真整個人面如土色。
秦元師兄失蹤差不多十來天了,了無音訊。
九靈教竟然在這個時候打上們來了。
壞消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很快江諭,劉書欣等宗門主要管事都到了。
他們與妙真見過面后,便心不在焉的坐在了大殿之內,不時望向大殿外。
大家都沒說,不過他們都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褚瑞。
現在能稍稍抵抗九靈教教主張楚的人也只有褚瑞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宗門缺不了褚瑞。
褚瑞就是宗門定海神針一般的人物。
江諭等得焦躁,忍不住出口詢問道:“師兄,九靈教怎么會突然攻上門來?他們難道不怕老宗主嗎?”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所以殿內諸人都齊刷刷看向妙真。
妙真對諸人苦笑道:“他們恐怕已經知道老宗主亡故的事情了!”
有人直接驚呼出聲:“什么?怎么可能?這個消息不只是殿內諸位知道嗎?難道說?”
“對啊,當初大家可是說好了保密的,難道有人吃里扒外!”
“完了,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青玄宗就完了。”
“是誰?究竟是誰背叛了宗門。”
……
殿內一下子亂了起來,這個消息真的太驚人了,大家難免互相猜忌懷疑。
妙真一拍桌案,桌案轟然破碎。
妙真大怒,“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相互懷疑了。大長老秦元失蹤十天了,我想他有可能落入了九靈教手中。”
大長老失蹤,沒過多久九靈教就攻上門來。
妙真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大長老落入了九靈教的手中。
江諭環顧殿內眾人,果然沒有見到大長老,接著他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大長老為什么會失蹤?難道對方還敢進入咱們青玄宗抓人不成?”
妙真心里苦啊。
早知道大長老會出事。
他就不會安排對方下山到坊市出售丹藥,結果好處沒得到,人卻折了。
非但人折了,現在消息也走漏了。
青玄宗可能因此而覆滅,自己可能成為青玄宗的罪人。
想到此處,他心里就發苦發酸。
旋即他又怨恨起了褚瑞。
要不是褚瑞的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哎,十天前大長老去了一趟坊市就沒有再回來,所以……他大概是被九靈教抓了,然后泄露了老掌門亡故的消息。”
“什么?大長老是叛徒!”
“該死,大長老背叛了宗門,背叛了我們。”
“原來是大長老,可惡啊!早知道他是那樣的人,當初就不該讓他當上大長老。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