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炳元被褚瑞翻牌子了?!
這個消息如同烈火燎原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遍了整個宗門。
驟聽這個消息,大家都是不可置信。
證實這個消息后,大家抱頭痛哭,相擁而泣。
劉炳元誰人也?
很快劉炳元的根腳,劉炳元的愛好,劉炳元的祖宗十八代,劉炳元喜歡師姐張芳芳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了劉炳元是誰的弟子們瘋魔了。
他們氣得直撞墻。
一個普普通通的煉氣期六層弟子,資質平平無奇,相貌平平無奇。
既不是褚瑞的親戚,又沒有對褚瑞有恩。
這樣一個普普通通,還是雜役弟子,更在牧獸園工作的家伙竟然蒙受了褚瑞的青睞。
這樣的弟子。
誰不比他優秀?
憑什么他就得到了師叔祖的芳心?
這個人有問題。
有大問題!
師叔祖是大家的師叔祖,憑什么你就能和師叔祖一樣居住在六樓?還住在師叔祖的隔壁?
這不公平,不合理!
必須反對他住在六樓,且反對必須有效。
于是,在焱靈山靈泉旁邊的小溪。
一臉懵逼的劉炳元被人堵了。
為首是負責修建煉丹房的裴謙。
那個有點胖,格局很大,喜歡拍馬屁,第一個把褚瑞舔舒服了,褚瑞安排他帶領弟子們修建煉丹房的裴謙。
裴謙初初聽聞劉炳元搬到了煉丹房六樓,他是不信的,拒絕相信的。
這絕對是假消息,是流言,是緋聞。
但他看到劉炳元成了煉丹房的正式弟子后。
他知道劉炳元真的居住在了六樓,且就在褚瑞的隔壁。
知道真相的他差點兒流淚。
他一直以為他是褚瑞的頭號馬仔。
第一個投靠褚瑞,并表露忠心的人按照資歷就應該是頭號馬仔。
他以為自己能順利接近褚瑞,獲得師叔祖的青睞,將來順理成章地平步青云。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竟然被其貌不揚的劉炳元搶先了。
不可原諒!
“劉炳元,認識我不?”
劉炳元看了看裴謙,第一眼便看到對方穿著黑色衣服,對方穿得不是雜役弟子的土黃色衣服,他就有點緊張,因為這意味著對方比自己地位高。
因為過分緊張,他顯然已經忘了,褚瑞已經提拔他成為正式弟子了。
再看了看裴謙身后兇神惡煞的兩個大漢,劉炳元的膝蓋就發軟,整個人就發蒙。
委實是兩個大漢太高太壯了,大漢皮膚黝黑,面無表情,身形頗大,宛如兩座小山。
關鍵兩人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羊羔。
“認認……識,不……不認識?”
裴謙瞪眼,他怒了,“你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劉炳元被瞪了一眼,差點兒跪下來,他連忙搖頭,“不認識!”
他可是領教過宗門弟子的霸凌,很多資格老或修為高的弟子經常會找茬他們這些雜役弟子,輕則折辱一番,重則被好好打一頓,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我叫裴謙,裴謙的裴,謙虛的謙,練氣十層,現為師叔祖辦事。我且問你,你昨晚是不是睡在煉丹房六樓了?”
裴謙死死盯著劉炳元,眼睛一眨不眨。
“對對,昨晚我……我睡在煉丹房六樓。”
“嘶!咦呀咦,咿呀嘿……”
裴謙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臉上露出難以接受的痛苦扭曲表情,嘴里發出古怪的聲響,然后就見他攥緊拳頭猛地朝空氣打去,朝旁邊的樹林,碩大的石頭打去,一時飛沙走石,碗口的樹木生生被裴謙的拳頭震碎成了齏粉。
劉炳元嚇了一跳,接著身體一個趔趄,一屁股墩兒摔在了地上。
而裴謙絲毫沒受影響,就見他依舊在那里暴躁地不停打拳,嘴里念念有詞。
劉炳元瞪大雙眼看著陷入狂躁之中無法自拔的裴謙。
他嘴巴張大半天沒合上,眼里也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
說實話他嚇傻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個瘋子師兄。
“嘭!”
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生生被裴謙錘爆了。
裴謙的拳頭腫大了一拳,他倒吸一口涼氣才消停了下來。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可心緒依舊遲遲不能平靜。
“為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你能得到師叔祖的青睞?憑什么你能比我先一步得到師叔祖的青睞?”
劉炳元愣了愣,半晌,他好像明白了。
眼前這個神經病師兄為什么會顯得如此暴躁難測了?
原來這家伙誤會自己得到了師叔祖的青睞,可能嫉妒到扭曲了!
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得到師叔祖的青睞,而是師叔祖懷疑自己會出去說他是天魔,所以就近把自己安排在他隔壁房間,好監視自己,不讓自己亂傳消息給他惹來麻煩。
劉炳元當然不傻,他只是反應慢。
都過了一晚上了,這么久,他早就想通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他對裴謙的行為就很不解。
師叔祖的青睞就那么重要?
貌似挺重要的。
自己不就偶遇師叔祖斬殺天魔,輕易得到了十顆極品筑基丹嗎?
師叔祖對自己人超級大方的,有好處他是真的舍得給啊!
每每想到自己有十顆極品筑基丹,他都提心吊膽的。
擔心出了意外,擔心殺人奪寶,擔心人死了,丹藥來不及服用。
而眼前這個家伙既然也為師叔祖辦事。
可想而知,師叔祖定然沒有虧待他,說不定也有極品筑基丹給他,吃到了甜頭可不就上癮了嗎?
盡管如此,劉炳元還是有些不理解裴謙。
他覺得這個家伙有點過分激動了,枉為修道中人。
“你誤會了,我沒有得到師叔祖的青睞,我住在六樓也是恰逢其會。”
裴謙好像沒有聽到劉炳元的解釋,他認真的看著劉炳元的雙眼,咄咄逼人問:“你住在師叔祖的隔壁了?”
“對對,不過,我真的沒有得到師叔祖的青睞啊,就是旁邊正好有空房間,師叔祖就安排我住下了,真的,你信我,師叔祖怎么可能另眼相看我呢?我天賦這么普通!”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劉炳元神色黯然,就因為資質普通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罪,被多少人瞧不起。
要不是師叔祖的出現,恐怕自己已經絕望了吧。
“嘶,你騙人!”
裴謙指著劉炳元,臉上全是痛苦至極的表情,宛如備受欺騙的戀人。
“嘶,咦呀咦,咿呀嘿……”
接著裴謙深吸一口涼氣,又在哪里對準空氣,開始揮起了拳頭,只是這一次拳頭距離劉炳元越來越近。
坐在地上的劉炳元不得不連連后退。
然后裴謙繼續怪叫著向前。
劉炳元繼續后退。
然后裴謙繼續怪叫著向前。
就這樣不斷循環,褲子差點兒磨爛了。
半晌,劉炳元反應了過來。
自己跟這神經病浪費什么時間啊,走啊,應該趕快逃啊!
想到這,劉炳元站起身就向遠方奔去。
“站住!”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了裴謙氣急敗壞的怒吼。
劉炳元臉色難看地停下了腳步,略顯遲疑的轉過頭。
果然如此。
對方還是要依靠強橫的修為霸凌我嗎?
“師弟,教我!”
就見裴謙“噗通”一下跪在了劉炳元的身前。
“啊,你這……”
劉炳元目瞪口呆,徹底傻眼。
“求師弟,教我!”
劉炳元咽了咽唾沫。
“教你什么?”
“教我怎么得到師叔祖的好感,如果我也能住到六樓就更好了。”
“啊,這怎么教你啊?我不會啊!”
劉炳元都要哭了。
他沒有說謊,他真的不會啊。
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啊!
“這么說師弟不愿意教我啰?”
裴謙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劉炳元聽了,膝蓋又有點發軟。
他恐懼,并且真的心累啊!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碰上這種神經病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