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怎樣。”鞭子上的倒刺陷進寧無桑的手肉里,九雪菁又在另一頭拉拽,一會便見血絲從中滲出,但他面不改色,好像痛覺消失了。
“什么叫那又怎樣?”九雪菁略焦急的問道。
“你先放開鞭子。”寧無桑還沒開口,就聽到云初擔憂的話語。
“你這是關心我?”寧無桑好笑的看著她。
云初無語的看向他的手掌,想到他對她的維護,便點點頭。
寧無桑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嘴上回答九雪菁的話,眼神卻沒有從云初身上移開:“不管是在滄州還是緒都,不管你是誰或者別人是誰,我都只選我的初兒~”說著還像云初拋了個戲虐的眼神。
那是這個眼神在九雪菁看來就是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頓時氣的她怒火中燒,手中使出全勁妄想把寧無桑拉過去。
誰知道寧無桑突然松了手,九雪菁就這樣在反彈下摔在了地上,模樣好不狼狽。最重要的是,鞭子還碰巧刮到了她的側臉,勾起一小塊皮肉。
“啊!”
九雪菁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臉頰,觸摸到濕熱的液體還不甘心,把手伸到眼前看,這才撐不住暈了過去。
“真是弱爆了,見別人出血的時候怎么沒見她那么大反應。”云初對這樣的女人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提不起來。
周圍的游客商販見有人暈倒了,團團圍上來指指點點。
寧無桑直接伸出沒見血的那只手拽住云初,一個點躍飛出人群向某個方向去。
“那是,云初姑娘?”林霜霜看到忽然出現在空中又轉瞬間沒了的蹤影,遲疑的問蘇琛。
“恩。”蘇琛點點頭,模樣十分淡漠。
林霜霜滿意的點點頭,忽的覺得不對勁。
“雪菁去找云初姑娘,現在云初姑娘走了,雪菁呢?”看到剛剛她們站的地方被人群圍住,她心頭跳了兩跳,好像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過去看看。”蘇琛自然也察覺到不對勁,本就淡漠的面容微微變色。
人群被從外分開,林霜霜在蘇琛開的道看過去,九雪菁躺倒在街上的模樣映入眼簾。
“雪菁!”
京城最大的酒樓來福酒樓的某個包廂里,黛雅搬了救兵后拉住要去湊熱鬧的裴楚,好說歹說才讓他留下來。
“你叫裴楚?是皇極國的三皇子對吧,我是黛雅,西域公主,我們門當戶對哦。”黛雅一臉笑意,加上本就出色的美貌,讓自詡風流的裴楚說不出重話。
黛雅對裴楚的感情其實算得上一見定情,再見鐘情,但是他們真正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面對面說話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自從知道裴楚偶爾會去寧無桑的府邸,云初又在寧無桑的府邸,她就想著借云初的便利多找幾次機會增加交流,但是能碰到他的時候太少了,云初跟她說,他喜歡去緒都的妓院。
每次想到他去找別人她都心里不是滋味,還記得第一次相見就是滄州的妓院,在那里她認識了他,認識了云初,經過云初的介紹還認識了寧無桑,怎么想這段回憶都該被珍藏一生,但她貪心的希望這段回憶有個美好的結局,比如,西域公主和皇極國三皇子的愛情故事?
黛雅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逗到,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
裴楚怪異的看她一眼:“黛雅公主,門當戶對不是這么用的,除非.”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裴楚使出絕招桃花眼。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是我的意思。”黛雅可不知道什么是矜持,云初自在慣了也不在乎什么矜持,所以這話黛雅大喇喇的說出口。
裴楚一聽這話就感覺不對勁,這個西域公主一看就是個難纏的角色,他要是招惹上她接下來的美好日子估計就要離他而去了,這堅決不行。
“公主,我可什么意思都沒有,你別想太多。”裴楚心里已經把黛雅劃出招惹界限,黛雅還在傻傻的掙扎。
“我哪有想太多,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
說起第一次見面,裴楚還真有點印象,不過那時候大多數注意力都給了云初,對她也就粗粗的記住了一個面貌。
“那公主可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裴楚打斷黛雅的回憶。
輝龐大氣的皇宮,載歌載舞的壽宴,巨大難斷的鐵籠,受盡折磨的奴隸.顯然第二次見面并不是什么好的回憶。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么這么對我西域奴隸!”黛雅拍案而起,怒目而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對待有情人。
裴楚心里卻松口氣,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又不離了美人,又不會引發太多事端,要知道他還有一堆兄弟等著看他笑話,還有一個父皇等著削弱他勢力。
“不過就是幾個奴隸而已,公主還心疼了不成?”
“你”
云初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僵持的畫面,把本想指責黛雅偷跑的行為的話默默吞回去,她拉住寧無桑的手打算另開一間包廂,這間就讓他們冷靜冷靜吧。
但是門開的動靜已經引的兩人看過來,黛雅看到云初,眼角瞬間凝聚一滴淚水,奔向云初。
“云初,裴楚欺負我。”
云初狠狠的瞪向裴楚,在黛雅看不見的地方張嘴比劃唇語――絕交。
裴楚一臉無辜的瞪回去,看黛雅真的哭的很傷心,愛美之心瞬間又起了。
“黛雅你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但是長久跟女性打交道,裴楚深知怎么哄好一個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這不裴楚軟言溫句的又說了幾句好話,黛雅就抽噎著說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