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花憶晴和甘草回到冰心門派,帶著神農雪蓮和靜柔一起返回忘川鎮。靜柔有意向花憶情問了去紫荊峰的情況,花憶情并不想對靜柔隱瞞,可掌門交代過不可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給紫荊掌門把脈,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只得對靜柔抱歉,說掌門交代過不可對任何說,靜柔也笑笑不再過問。
此時的狂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又無奈。有幾次逍遙的人前來叫囂,夜華、元詡、少卿、折顏都沒忍住沖了出去,尤其是殘夕,一怒之下與其廝殺起來。原本歐陽奕風想要制止,見對方招招致命,少卿和折顏也都受了傷,心中頓時怒氣沖天,將前來叫囂的人殺的片甲不留。消息傳回逍遙,兩個勢力的恩怨,從此越結越深。
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不久后,逍遙的幾位長老,帶著勢力的弟子圍住了蒼龍營,揚言要交出歐陽奕風的腦袋,否則就踏平狂家!
靜柔和花憶晴回來的時候,正看見一群逍遙的人舉著旗子,在蒼龍營門外喧鬧,靜柔臉色蒼白了起來,憶晴安慰道,“他們還在門外,不敢輕易闖進去,別擔心,我們馬上回去。”
靜柔拉著花憶晴的手臂,從側面的高墻上一躍而入,憶晴拍著胸口體會這古代的飛檐走壁,興奮不已。
整個狂家因為她們倆的回歸頓時信心大增。
“菲兒,快把雪蓮拿去給離落用!”靜柔第一時間喚來菲兒將雪蓮交給她。
“不行,靜柔姐,雪蓮的服用方式很特別,不然會適得其反的!”花憶晴突然叫了起來。
花憶晴還記得臨別的時候,甘草了解到離落的病情后交代的話語,“針對你朋友的病情,要吸收雪蓮之氣,而雪蓮之氣在于花蕊,不可口服不可外用。”看見花憶晴迷惑的樣子,甘草最后說,“呼吸。”
難道是香薰?花憶晴想著。事到如此,只有一試!
門外的叫囂越來越厲害,眼看就快破門而入,歐陽奕風守著大門外,一言不發。身后站著君清夜、唐莫、元詡。夜華、冥鴻則帶領著殘夕、霜兒、少卿、折顏守在側門。
“真想沖出去,砍破他們的腦袋!”冥鴻用力的將手中的長刀狠狠的往盾牌上一拍。
嫣然和冰露幫著菲兒按照花憶晴的要求,搭好了架子,已將火苗點燃。花憶晴正在小心翼翼的采集花蕊,倒入懸掛的壺中,最后蓋上蓋子。
藍霜兒正踩著彩云惡狠狠的看著門外的一群人,真是會選時候,打擾離落養病!自小,藍霜兒和離落的感情甚好,經常一起練武、殺怪。霜兒從小跟在離落身后,是看著離落英勇趕殺敵對長大的,她一直認為離落是刺客也是戰士,能將敵人致命于無形之中,也能有力的捍衛狂家族的安危。或許是魍魎門派與生俱來的孤獨感更加讓離落顯得神秘帥氣。當看見離落吐血昏迷,藍霜兒頓時覺得世界黑暗了起來,心中的信仰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原來,離落早已在她心中成為了行走大荒的堅強后盾。離落不能死,狂的家族不能毀滅!
如果說離落是藍霜兒的精神支柱,那么歐陽奕風就是整個狂家的頂梁柱,他此時正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思索著接下來會遇到的各種可能性。他左手背在身后,捏著拳頭,右手直直放下卻緊緊握著長劍,劍刃上還流淌著鮮血,想要進攻蒼龍營大門的敵人,都被他親手殲滅,于是,門外的一群人只得不停叫囂,不敢前進一步。嫣然默默的走出了屋子,來到歐陽奕風身后,看見他的背影,如此偉岸又如此脆弱。自從第一次見到歐陽奕風,嫣然便暗許芳心,此生定當追隨他的腳步,奉獻出一切,也要陪伴他行走大荒。
君當仗劍,大殺四方,妾自撫琴,浮沉隨郎。終于,在丹萍寨的白雪皚皚中,嫣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感,從歐陽奕風身后擁抱著他,雙唇一張一合,許下自己的誓言。雪一片一片一片,凌亂的拼湊著兩顆惶恐不安的內心,歐陽奕風握著嫣然的雙手說,“我討厭特別親密的兩個人漸漸變得陌生,若最終要別離,我寧可沒有開始,你懂嗎?”
或許她懂,或許她不懂,甚至,她無論懂與否,都注定要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她愿意站在他的身后,只為沐浴他的光芒而存活大荒。
她心中的英雄,是整個狂家族的英雄,為此,她驕傲著,滿足著。
離落的呼吸漸漸有了起色,臉色也紅潤了起來,在屋子里替他運功的靜柔和菲兒見此十分開心,可等在門外的一席人就焦急萬分了。花憶晴說,神農雪蓮的花蕊要在火焰的燃燒下散發藥效,從而進入到空氣中,若傷者在這樣的空氣中靜靜療養一天一夜,傷勢即可復原,但是,現在情況危急,唯有身體里有冰心內力的靜柔和師傅一起運功才可以迅速將空氣中的花蕊在最短時間里輸入離落的筋脈。于是,大家將離落抬進了平日龍姐修煉的禁閉室,花蕊在不斷的被釋放,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悄然而過。
此時,院內外飄蕩的悠揚的簫聲,院內的人四處打量,發現了屋頂上的山上官空,而門外的叫囂者哄然大笑,“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玩弄樂器!這幫狗腿!”
上官空心中或許是淡然的,有好幾次夜里,他都在想,應該一走了之。這世間的紛紛擾擾,江湖的恩恩怨怨從來不是他希望看見的,不喜不怒,不怨不笑,不道人間是非,他的心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去了。又或者是說,在很早以前,他就獲得了一次重生。他仿佛不合群,從不參加打斗,在勢力里,也只是默默的存在。他深知自己的功力尚淺,法術不高,沒有本事耀武揚威,也從心里瞧不起那些半壺水響叮當的無知之輩,曾幾次諷刺年紀輕輕毫無真本事的少卿、折顏和元詡魯莽沖動,只會逞一時之快,卻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他討厭那些頂著勢力的旗號到處作威作虎的人,只會闖了禍最后讓別人收拾爛攤子。而他,卻時常承受他們帶來的危害,彌補他們的罪過。所以,他悲傷極了。他無比的寂寞,無比的孤獨。就像是動蕩大荒的一個異類,找不到可以容身之處,沒有一絲絲的存在感。
空從小就是一名孤兒,在一次妖魔進攻西陵城的時候,被太虛門派的一名弟子所救,收為徒弟,可是他的師傅卻從來對他不聞不問,任其在太虛觀自生自滅,于是,他只得自己跟著師兄師姐屁股后面偷師學藝。成長的過程是艱辛的,他時常受到同齡的同門弟子的嘲笑,被稱為自生自滅的小孩。師傅的不關愛讓他學會了刻苦努力,生存下來是他的信念。終于有一天,他離開了太虛觀,并給自己取名空。離開太虛觀后,沿途遇見不少妖魔和劫匪。幸好平日的用功沒有白費,他輕易的擊退了侵犯者。在青云宮的時候,他遇見了君清夜,同是一個門派的弟子,君清夜耐心教他喚出邪影,好與他相伴。上官空第一次感受到被關心的溫暖,因為清夜,進入到狂這個大家庭。所以,因為清夜,他甘心陪伴狂,可謂是一名知恩圖報的勇士。
花憶晴看著高處的上官正在出神,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一聲呵斥。
“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也敢來狂家門口吵鬧,看我瓔珞怎么收拾你們!”說罷,無數飛針從天而降,一致飛往門口的人群中,頓時,叫聲連片,門口逍遙的人倒下一半。與此同時,瓔珞一席黑衣輕盈的跳了下來,紅色的輕紗隨著塵土飛揚。
她一只手插著腰,一只手輕輕舉著毒針,挑釁的看著門口的人,伴隨著一陣微風,她微微一笑從荷包里抓出一把毒粉,吹向人群。并且說道,“膽敢欺負到狂家的頭上來,得先問我瓔珞同不同意了!”
看見瓔珞的身影,歐陽奕風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這一笑,也完全被嫣然看在了眼里,她的心狠狠的痛了起來。
“瓔珞,打的好!!哈哈哈……”藍霜兒在一旁拍手叫好,隨即使出云麓門派天書水卷中的水入夢,待門前的螻蟻小將陷入昏迷混亂中的時候,緊接著揮舞著杖棍,頓時天空出現一片黑云,滾滾紅石從天而降。“哈,我的天罰練的越來越好。”藍霜兒快樂的跳了起來。
狂家內的士氣大增,大家都為此拍手稱快。唯獨歐陽奕風依舊愁眉不展。這些蝦兵小將算什么,逍遙真正武功高強的人還沒有露面,要小心為妙。
花憶晴心里非常著急,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幫不上任何的忙,若打起來,自己還是一個累贅。“我一定要盡快學會冰心門派的武功,而不光是醫術。”憶晴心想。
瓔珞的進攻似乎惹怒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逍遙的長老們,就在瓔珞笑嘻嘻的走到歐陽奕風面前的時候,一支飛箭射了過來,奕風拉開瓔珞,揮舞著右手中的長劍,將毒箭打開了。
“你小心點啊,瓔珞姑娘!”歐陽竹瞪了瞪瓔珞。
瓔珞沖歐陽奕風吐了吐舌頭,轉過身,看見逍遙的人群逐漸散開,走出了幾名看似很厲害的角色來。
“歐陽奕風!傷了我這么多弟兄,出來給個說法吧。”說話的是逍遙勢力主問天。
“好像你們也傷了我們不少人吧。”歐陽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的人活該!”
“哦?那你們就是該死了!”歐陽鋒利的眼神不客氣的看了過去。
“少說廢話!看劍!”
對于問天和歐陽之間的淵源,那也算很久的事了。同是奕劍門派的兩個人出自同一個師傅膝下,并且他們倆的武功一直不相上下。倆人共同受到師傅的賞識,但是,師傅卻認為問天性格較為極端,心理的陰暗面較多,并且手段極其兇狠。于是,在出師的時候將至尊賞奕劍賜予歐陽奕風。歐陽奕風持著至尊尚在紫薇閣擊退劍魂,從冥想之間的洞口進入冥想之間修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歐陽奕風修煉完成獲得天域劍,踏出紫薇閣,從此武藝高超,成為奕劍門派難得一遇的優秀弟子。
而問天從此對歐陽懷恨在心。
一日,歐陽奕風帶著狂的兄弟上山涉獵,不料遇見了幽都魔軍,正當他們與幽都魔軍打斗時,問天帶著逍遙的兄弟正巧路過,看見了歐陽正為保護身邊的兄弟奮戰浴火,心生歹念,命令手下的冰心在暗中向歐陽奕風一席人飛出毒針。那一次,狂傷亡慘重,歐陽覺察到不對勁,御劍在空中,看見了問天。
從此,狂與逍遙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你這個手下敗將也敢與我單挑?”奕風一招煙雨夢散將問天當場擊敗。
“若不是你獲得了進入冥想之間的資格,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問天痛苦的說。“為什么,為什么師傅選擇了你!”
“你還想不明白嗎?若還執迷不悟,終有一天會害了自己!”歐陽奕風收劍轉身離開。
“為什么是你,我哪里不如你?!”問天跌跌蕩蕩的站起來,說罷,舉劍向歐陽沖了過去。
“小心!”眾人失色,只見嫣然想也沒想便沖了上去,君清夜見此哪還能耐得住性子,立馬拔劍喚出邪影,卻突然看見了一個人影從頭頂躍過。
上官空!原來他早在奕風轉身的時候就看出了問天的邪惡,于是他比大家早一步躍向歐陽,用手中的鳳祥劍擋下了就快刺向嫣然與奕風的長鯨劍。
“大家看到了嗎?蒼龍營的走狗們欺人太甚!我們逍遙勢力絕不善罷甘休!兄弟們,上”逍遙勢力的一名長老對著眾多弟兄,呼吁了起來。
一時間,圍在蒼龍營周圍的逍遙弟子口中喊著:殺紛紛從四周涌向狂家大門。兩邊的人都陷入交戰中,雖然蒼龍營的勇士武功高強,從來都善于以一敵多。可是敵人實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有一些小兵溜進了狂家內屋。
“天啊!不能讓他們進去,不然師傅和靜柔姐都會有危險的,而離落……”花憶晴想到此,沖了過去,攔在禁閉室門口。“能拖就拖,離落應該快好了!”
“小心!”突然,一把劍向花憶晴刺了過來,折顏及時沖過來,一把將花憶晴推開。“憶晴,你去躲著啊!”折顏一邊擊退敵人,一邊著急的對花憶晴說。
“不能讓他們進這個房間!折顏,你守在這!”花憶晴急忙說。
“好,你就待在我身后,別亂跑!”
此時,望川鎮蒼龍營陷入了一片混亂,四周的百姓紛紛能躲就躲的遠遠的,前門,側門都擠滿了逍遙勢力的人,歐陽奕風獨自御劍飛在蒼龍營的上空,他冷冷的注視著周圍,也提防著那幾位逍遙勢力的元老。
要論實力,逍遙是遠遠不及蒼龍營的,逍遙勢力里武功厲害的人沒幾個,除了幾名元老級別的人,其他人都是些平庸之輩。不過,因為逍遙勢力大肆招人,逍遙勢力的人力倒是比蒼龍營多幾倍。而此時,因為離落命懸一線,蒼龍營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擔心,害怕逍遙的人打擾到離落治療,所以在戰斗力上明顯不如平時。這也正是歐陽奕風所擔心的,不僅如此,蒼龍營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結下的仇家自然不少,除了逍遙,還有幾個別的大勢力,若他們此時趁機對付蒼龍營,恐怕真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就在歐陽奕風暗自揣測各種危機的時候,甚至想到如果此時有其他勢力同時來進犯該怎么辦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光線從屋子里散發出來,光線極強,屋外的人都忍不住用手擋著眼睛。隨后,是離落爆發出來的一聲怒吼。
“啊”離落的聲音將歐陽奕風的憂慮瞬間消化了。破瓦而出的離落眼神中帶著驕傲,嘴角依舊是挑釁的笑容。
“逍遙的狗們!看我離落來將你們碎尸萬段!”說罷,揮舞著手中名為天誅地滅的雙刀,一招疾閃接著一招狂影已經在瞬間站在了問天的面前。離落嘴角微微上揚,一刀捅進了問天的心臟處。
花憶晴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身體穩穩發顫。
一時間,逍遙的人呆了,狂的人也呆了。
“問天死了!”瓔珞一個箭步跳到了離落身邊,踩著倒下的問天的身體,指著眼前的人群說,“誰想當下一個?!”
“大王”雷澤深處,一名幽都妖魔急沖沖的在玄冥教的長廊里跑過。這里偏僻,草木凋零,就連房子的瓦塊也顯得落寞幾分。
“稟報大王,小的打聽到,西王母選定的天選者已經確定,不過,屬下們四處打聽也沒發現任何地方有天選者的下落。屬下愚鈍,請大王指示。”
“呵呵,難道被你們發現了好趁機殺了他嗎?西王母和帝俊才沒那么笨呢。”一名身著暗黃色鎧甲戴著上半邊面具的人轉過身來,“叫手下的弟兄們留意,此人必定與眾不同,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明白嗎?”他輕輕動著雙唇,身上尖銳的刺刀讓人無法靠近。
“是!”說罷,退出了大殿。
“呵呵!天選者?不過是安撫大荒無知的子民而已!這種無謂的精神寄托也就只有凡人才信以為真,就看本王怎么把你的天選者粉碎。本王會讓你們明白,魔君才是這個大荒的未來,而本王,是大荒之父!哈哈哈哈”他抖動著身子,發出一陣長天大笑,這種笑聲,足以讓人畏懼。
花花草草由人戀,山山水水隨人愿,生生死死無人怨。風生水起,刀起刀落。誰能看破人間玄機,唯天是問?當一顆星星墜落,便成為了令人心動的流星。何不知,燦爛的最后是盡頭。
守在側門的夜華和冥鴻得知問天已死,心中熱血澎湃,早已按耐不住,就在他們準備拔劍而出,元詡早一步從他的天羽弓箭中,放出了一箭,一時間毒箭如雨,整整齊齊的飛向逍遙的人群。夜華與冥鴻見此大喊一聲“沖”,一時間,塵土飛揚,殺聲連片。
雖然逍遙的人多,此時卻是群龍無首,沒多久后,側門的敵人無心戰斗,很多的人或者逃跑,或者投降。夜華與冥鴻押著抓到的俘虜,洋洋得意的走到前門。此時,逍遙的長老們個個眉頭緊鎖,離落傲氣的站在問天尸體旁邊,而瓔珞一腳踩著問天的腦袋,一手插腰,身子微微向前傾,充滿挑釁。而歐陽奕風呢,雙手背在身后,穩穩的站在敵人的面前。歐陽奕風知道,逍遙里武力最強的,不會是問天,離落實在太沖動了,殺了問天,正好給了逍遙一個正當的理由。此事就算鬧大,外界也只會認為是狂欺人太甚。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憶晴見門外的情況正在僵持,她便遛進了禁閉室,看見靜柔與師傅正在各自運功,看來幫離落治療消耗不少內力。冰露正在忙里忙外的幫忙照顧兩位,看見花憶晴進來點頭笑笑。
見此,花憶晴放心的走出了禁閉室,此時大家都正活躍在前門,唯獨上官空依舊坐在屋瓦上,當他看見離落不眨眼睛的殺掉問天后,他閉了閉雙眼,往后退了退,輕輕一躍,回到了屋頂。拾起長簫,由邪影相伴,繼續旁若無人的吹著陰陽頓挫的音律。
“現在事情可不好辦了呀!”逍遙的元老景簫搖搖頭站了出來,其實,他心里正感謝狂的傲徒替他解決掉問天,這樣他就理所當然的登上勢力主的位置了。
問天的心狠手辣早就讓逍遙的長老們看不慣,當初問天脅迫逍遙創始人司徒空將勢力主之位傳與他,還造謠自己從幽都魔軍的手中救了司徒空,成為了逍遙的功臣,可是被救下的司徒空清醒著卻無法動彈說不出一句話,幾日后,司徒空吐血身亡,眾人在床邊找到了司徒空遺留下來的字跡,表明由問天繼承勢力主之位。于是,逍遙的弟子和問天的黨派,都擁戴問天坐上逍遙的第一把手之位。可是以景簫為首的另一派卻始終不肯相信,堅持認為是問天的陰謀詭計。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好幾次,想要離開逍遙,卻忘不了當初與司徒空一同闖蕩大荒的情形,舍不得辛苦建立的逍遙,終究是放不下,不甘心,不愿將自己的成果拱手先讓。于是,景簫默默在逍遙待著,希望找到機會,推翻問天,還逍遙光明的天空。
可是,問天當上勢力主后,召集了許多新的勇士入駐逍遙,這些人和問天同流合污,經常打著逍遙的旗號欺凌弱小,趁著大荒動蕩,暗地里偷老百姓的糧食,無惡不作!就這樣,問天在逍遙的勢力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穩固。
眼看著司徒大哥親手創建的勢力就這樣漸漸背負上了罵名。景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有啥不好辦的?你若要戰,我們便戰!”夜華押著俘虜往景簫面前一丟,雙手環胸,冥鴻氣勢洶洶的站在身后,怒視著眼前的一群人。
“總該給一個說法吧?你們手刃的可是我們逍遙的一把手呢!”景簫摸一摸手中的劍,輕輕一笑。這一笑被歐陽奕風看在了眼里,奕風也笑了。
事情或許就變的很簡單了。
“人死不能復生,況且,問天作惡多端,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想當初,西王母下令在大荒建立不同的勢力,是為保護百姓對抗幽都魔軍的。如今,你們逍遙在問天的帶領下不但沒有保護百姓,還殘害無辜,你們以為西王母不知道嗎?!”歐陽奕風字字珠璣,此言一出,問天的余黨面面相覷。
歐陽奕風接著說,“如果想戰,狂奉陪到底。若你們知趣,大可以另選勢力主,借此整頓好逍遙,從此改過自新,好好為大荒的安危出一份力。或許,西王母還可以網開一面。”
歐陽奕風的話正中下懷,點醒了在場的逍遙的元老們,大家竊竊私語。
“說的有道理啊,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況且,還有幽都王的欺壓,咱們應該團結各大勢力,不應該再起內訌了。”
“狂愿意握手言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歐陽奕風滿意的看著逍遙的人,也看了看嘴角上揚的景簫,原本和逍遙的仇恨也只在問天一個人身上,如今問天已死,狂的大仇已報。能息事寧人是最好不過的了。此次也算是幫了景簫一個大忙,說不定以后還可以合作。
“不行!大家不要被歐陽狗的幾句話給哄騙了,難道他們殺了我們的勢力主,我們能善罷甘休?!那我們逍遙的顏面何在?!以后還怎么在大荒立足?!再者,別的幫派會如何看待我們?難道我們想以后都任人宰割嗎?!!”此時一個手握雙刀,面容兇惡的男子站了出來,一席話,讓大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歐陽奕風臉色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景簫。這時,花憶晴看著天空,烏云密布,似乎要下雨,卻又不像是普通的雨云。天空中泛出了一片紅色,一陣狂風突然襲擊,鎮上的百姓紛紛躲進了屋內。站在天空底下的兩族人,四處打量,不知為何天象大變。
“哎呀,哪來的狂風,眼睛都看不清楚啦!”霜兒從彩云上跳了下來,躲在離落的身后。
“大家小心!”君清夜喚出仙鶴,嫣然也換出麒麟,命之在四周巡邏,保護大家的安全。
逍遙的人已經渙散,在風沙中四處亂竄。歐陽奕風看了看天,莫名其妙哪里來的狂風,再看向不遠處那一層黑色的烏云,“難道……”歐陽奕風猛的冒出一絲寒意。
此時,冰露陪著靜柔和伍菲兒走出大堂,見到當下的情形也呆了。靜柔與菲兒立即踏著輕功飛了出來,向四周灑出清明花粉。
“大家靠攏我們!快!”靜柔命令大家,一邊與菲兒布下八門化血之陣。此陣動用天地之力,使元氣在自身周圍流動,凡進入此陣者,在一定時間內都會受到天地元氣的治療。
雖然大家不明所以卻也急急忙忙的走進八門化血陣中。此時,上官空正在屋頂上四處打量,終于,他看見了遠處的幽都魔軍浩浩蕩蕩前來。
“不好!幽都魔軍來了!”他大聲沖地上的人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