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下毒真相
- 病嬌沈爺他嗜妻如命,黏她成癮
- 木苒
- 2066字
- 2022-12-06 19:17:14
車子停穩,她還在失神,一雙手伸在眼底:“我牽你。”
如大提琴般悅耳好聽的聲音,像是淬了魔力,催人心癢。
許意歡看一眼,抬手握上,動作自然而溫馨。
沈恒之一愣,眼底一閃而過的意外,卻又被清明代替,仿佛一切和他無關。
她下了車,高筒靴踩在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外面很冷,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沈恒之彎腰拿過車里的純黑色大衣披在她的肩頭,又不動聲色拂走她頭頂的雪花。
許意歡戴了一雙毛茸茸手套,她挽住他的手肘,在不太明亮的光線下沖他燦然一笑:“恒之,你真好。”
她毫無保留夸贊他的好,想讓他習慣這樣的她。
他沒接話,回頭吩咐莫林:“你在車里等我們。”
莫林猶豫,顯然是不放心”“二爺,讓我跟你去吧。”
沈恒之拒絕:“不用。”
莫林無奈:“嗯。”
望著離開的兩個背影,莫林心中生出一絲絲恐懼,許小姐又在醞釀什么壞主意?
今夜有雪,風也很大,又在郊外,更顯蕭條。
廢棄工廠建在郊區,周圍沒有村落,更無人煙,長時間沒人打掃,工廠外面的樹很高很大,遮住了工廠大門,門前積雪很深,卻有兩行腳印,很明顯,是兩個人留下的。
門前有一顆大樹,背風,沈恒之走到這里就停住了步伐:“再等等。”
他站得位置,剛好替她擋住了風,她將頭縮在衣領里,留下一雙眼睛,睫毛撲閃,像芭比娃娃。
她抬眸看他:“恒之,你冷嗎?”
他掃她一眼,目光很淡:“不冷。”
她的手被他緊緊攥著,她很心安。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將頭抵在他胸口:“恒之,我想讓你抱我。”
沈恒之渾身一顫,就算意外,卻也要照做,他彎腰,作勢要把她抱起來,卻遭到她拒絕:“恒之,我想靠你懷里,這樣就夠了。”
她站在昏暗的光線下,沒上妝的五官依舊舒服端正。
她很乖,披著他的大衣,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這樣,真好,如果能一直這樣,那就更好了。
許意歡趴在他胸口,能嗅到獨屬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煙草香,混合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很特別,很特別。
“恒之,你以后少抽煙好不好?”她在他懷里突然開了口,語氣軟軟糯糯,不是命令,不是請求,而是商量。
沈恒之摟著她,淡淡的回應:“嗯。”
他向來如此,冷冽、清明,可也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多出許多復雜的情緒。
他就是如此,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也可以說,無法拒絕。
直到廢棄工廠里響起求救:“沈先生,救我,救救我,沈先生。”
是楊文的聲音,撕心裂肺。
沈恒之松開她:“走吧,時間到了。”
他依舊不冷不淡,像在陳述午飯吃了什么一樣。
許意歡被他牽著,沉默地跟著。
空曠的工廠內傳來罵聲:“瑪德,你敢喊人來,你我今天都他碼得完蛋。”
“我要完蛋,也得拉著你墊背。”
“不管沈恒之許你多少好處,我今天都得要了你的命。”
緊跟著是楊文的聲音:“沈先生救我,快救我。”
他跑到大門,伸手去拉門,門開的一瞬間,一股陰森、恐懼、壓迫迎頭而來,剛要開口求救,卻被一腳硬生生踹回了工廠里。
里面還有一個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普通,其貌不揚。
他手中舉著一把刀,作勢要砍過來,可“砰”的一聲槍響,他雙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恒之幾步沖過去,將他手中的刀給踢到很遠的位置,同時,他蹲下身,冷冽的眸深深盯著他:“你告訴我真相,我答應你,留你一命。”
男人倒在地上哀嚎,腿上流著血,水泥地面瞬間濕了一灘,被染成殷紅血色。
沈恒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伸手重重掐住他的下頜:“說!為什么在意歡水里下毒?”
他的力量很大,幾乎要捏碎男人的下巴。
男人滿臉痛苦和惶恐,但硬著頭皮一言不發。
楊文倒在角落,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像死了一樣。
許意歡站在沈恒之身后,仔細分辨眼前的人物,竟覺得有幾分眼熟。
偌久,她忽然驚醒:“恒之,我認得他。”
沈恒之松開男人的下巴,起身站到許意歡身旁,嘴角勾起,凝著一抹似笑非笑:“是誰?”
許意歡不太確定的叫出一個名字:“陳先生,陳東?”
她剛說完,被槍打穿膝蓋的男人眸色一閃,抬眸瞬間,對上一雙漂亮干凈的杏眼,他怔了一瞬,緊跟著那雙眸就被憤怒填滿。
“你可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有把你毒死,你得感謝沈恒之,如果不是他在,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陳東終于開了口,聲音是充滿戾氣的嘶吼,對她,他像是遇到了仇人一般。
許意歡試探性地開了口:“為什么要害我?”
她捫心自問不算菩薩心腸,可也從來不傷害除了沈恒之之外的人,她不理解自己何時會招惹到他。
陳東瞪著她,一雙眼通紅駭人:“如果不是你父親,我的公司早就上市了,也不至于讓我狼狽成這樣,甚至都給不了妻子和兒女安穩,每天都要擔心生活能不能繼續過下去,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小女兒病死了,腦膜炎,最后全身感染而亡,我恨許乾坤,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變成這樣,我要讓他也嘗嘗失去女兒的痛苦,我要讓他絕后,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到最后,他甚至都瘋魔了,還想著反撲,被沈恒之一腳踹倒在地,他掙扎著還要起來,又被踹倒,如此往復,他終于沒了力氣,認命一般躺在地上。
許意歡沒有掌管公司,不知道這些事情,但她之所以認得陳東,是因為他幾次三番去許宅找過父親。
商場上的勾心斗角,她不懂,也從未參與過,她生活在父親的羽翼下,被保護得很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商場上的犧牲品。
她斂下眸,冷漠在瞳中浮現。
從前她可以覺得無所謂。重活一世,她不想那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