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厲風吹來,直接將房門破開,胡長卿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側。
他的衣裳沾染了血跡,大步而入,那斜眸看著我的眼神還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抿著唇,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又得罪這只狐貍了,忐忑的跟在對方的身后。
就瞧見大床上躺著一男一女,女的表情似乎有些舒服,而男人的表情卻很是痛苦。
最讓我嘆為觀止的是,那女人的肚子居然長出了數張蛇口,咬住了男人的身體,肉眼可見皮膚在暗沉干裂。
我猛地深呼了一口氣,女人似乎有些憤怒我們闖進來。
轉頭,居然是蛇臉,而且從眼睛,鼻子,嘴巴的位置,鉆出很多條蛇朝著我們攻擊而來。
我趕緊丟一根木棍給村長,做好了防御,下一刻胡長卿二話不說又是直接上了我身。
大掌一揮,那些蛇頭就被齊涮涮的砍下,女人吃疼的大叫,蛇口瞬間縮回了身體里。
那畫面看著著實不雅觀,緊接著女人的身體居然直接變成了一條大蟒蛇,而且還附帶無數的小蛇。
男人的氣息已經有些微弱了,面色蒼白,呼吸也是有出無進。
“這是個什么東西?”我憋不住的問道,然而沒想到居然能從我的口中說出這句話。
胡長卿眸眼微瞇,冷聲道:“閉嘴!”我果斷的閉上了嘴巴,對這個男人是打心底的害怕。
身側的老村長早就嚇得沒影了,整個屋子就剩下我和胡長卿。
只見他用我的身子開口朝著對面的蟒蛇說道:“蛇齒女,陰陽輪回總該有你的路走,羅大勇不該被你結果!”
蛇齒女吐了吐蛇信子盯著我:“哈哈,陰陽路我早就不屑走了,這個人是羅家的后代,他媽當年可是親手取出了我的孩子,該死,都該死,當年這個村子里殺我和我孩兒的人都該死!”
“惡心!”胡長卿看著有幾張蛇口吐出的液體,嫌棄的吐槽道。
蛇齒女卻絲毫不在意,反倒是譏嘲的盯著我:“胡長卿,說我惡心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不照樣利用這個小姑娘補你的陰氣?”
補陰氣?我莫名其妙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補陰氣難道不就是吸食人的陽氣?
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自己快要命不久矣了。
所以,胡長卿不是不殺我,而是要慢慢的折磨我,吸干我的陽氣之后再讓我慢慢痛苦而死?
“關你屁事。”胡長卿冷言應道,絲毫沒有半分的解釋,壓根不屑蛇齒女所言。
因為胡長卿上我的身,并沒有操控我的意志力,但是我依舊沒有瞧見蛇齒女到底是從哪里說話的。
那密密麻麻的蛇頭朝我攻擊而來,我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卻沒想到蛇女那是做的虛招,抵開胡長卿就往門外逃,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胡四爺,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也不會放過羅家村。”
胡長卿并未追上去,脫離我的身軀,沉聲的應道:“去將外面的尸骨撿進來。”
尸骨?我膛舌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見著胡長卿表情一凜,我就撒歡了腿的朝著門外奔去。
看著地面上那發黑的骨頭,似乎還些蟲子在上面爬,我忍不住的作嘔,下了幾次手都沒敢去碰。
尸骨,這是死人的骨頭,想想后背都布滿了虛汗,但是,和要殺自己的狐貍相比,這骨頭安全的多。
我找了個塑料口袋包著,將骨頭全部撿好搬了進去,整個人都完全沒了力氣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過來。”胡長卿向我招手。
我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身子骨酸軟無力,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不行了,感覺身體好累,我好困啊!”
我看著胡長卿走來的步伐,身子條件反射的栗倏,雙手護在身前:“你還想做什么?能不能有點人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累。”
眼眶一陣猩紅,我心里瞬間有些憋屈,一直都強忍著心里的心酸,此刻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壓根止不住,嚎啕大哭,邊哭邊控訴道:“你,你怎么這樣啊?我,我只是回家見下雨了才抄小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殺了我爸媽,又殺了我們全村的人,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就要殺我?隨你吧,你下手吧!我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說哭就哭,停都停不下來,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吞噬了我的理智,語氣也有些怒意。
胡長卿沒有吭聲,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我,面無表情。
待我冷靜后,抬眸看著雙眸落在我身上,微蹙著眉頭的胡長卿,心中駭然,生怕對方因為剛才的話真的要殺了我。
心口害怕的劇烈跳動,我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那個,我,我剛才只是生氣口不擇言,你,你別殺我!”
我小心翼翼的縮了縮腦袋,耳邊傳來胡長卿諷刺的輕笑,隨后無奈對我說道:“誰說我想殺你了,哭的真丑。”
丑?我快氣死了,誰不知道我是十里八村長得最好看的人,居然屢次被這個男人說丑。
偏偏我不敢吭聲,生怕對方翻舊賬,一個不高興,咔擦就將我解決了。
想到蛇齒女的腦袋就是這么被胡長卿解決的,我就縮了縮脖頸,保住小命要緊。
“你感覺累是因為氣血虧,多接近我就好了。”胡長卿像是突然發了善心,給我解釋道,倒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胡長卿讓我將尸骨放在床尾,之前消失的村長,此刻從隔壁屋子里探出頭來,顯得異常的猥瑣。
胡長卿順勢又吩咐我,讓村長拿幾炷香火,還弄了些雄黃粉和雄黃酒。
村長按照胡長卿的指令給羅大勇喂了些雄黃酒,又讓我將雄黃粉撒在對方的身上。
看著僅搭了一條遮羞布的男人,實在有些難為情,胡亂的撒上之后就轉身,壓根不想多看一眼,生怕長針眼。
而下一刻我卻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轉眸好奇的望去只見村長用香的煙霧在羅大勇的身上輕掃。
燭火則是點在骨頭前,插在了一個蘿卜上,隨后胡長卿在羅大勇的腳底劃出兩道傷痕。
詭異的傷口竟然沒有流血,而是冒著黑色的煙霧,隨后,只見傷口在慢慢的變大。
蛇,黑黢黢的蛇居然從羅大勇的腳底陸陸續續的爬了出來,跌在骨頭上就變成了一道煙吸食進去。
我頭頂一片發涼,瑟瑟的往后縮了幾步,今日見著的這些場面都快讓我得密集恐懼癥了。
“這是什么?”我呼吸一窒,臉色極其的難看。
胡長卿似乎心情不錯,還大方慈悲的給我講解了一下:“這是蛇齒女的蛇寶寶,以怨氣為生,寄托人的軀體,所以之前你才會看到尸體里鉆出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