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木魅挑中了,尸體被白四娘這么一搞,怨氣滋生導致木魅被吸引而來,木魅蘇醒必要采陰。”戕婆婆伸手護著我,緊盯我的雙眸,神色全是擔憂。
“那我怎么辦?”我有些擔心,采陰我十分的熟悉,與那狐貍的行徑是一樣的。
“現在還不知道,晚上會有四爺護著你,我倒是不擔心你,而是擔心隔壁的村子,你的身子本就招邪祟,你多和四爺親近親近,沾上他的氣息,這樣不少的鬼崇都不敢接近你了。”
“戕婆婆你說四爺為了保護我心口受傷是怎么回事?還有我這心口為何會出一朵紅蓮?”我指著有紅蓮的印記說道,戕婆婆的眼神瞬間有些閃躲,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我心底更加的疑惑了,難道這里隱藏著什么玄機是不能讓我知道?
“小薇,你記住,總之你好生的跟著四爺,總會有一天還你自由身,你時刻記得上香……”
戕婆婆叮囑我說道,她的面色有幾分的難看,思索了片刻就慌慌張張的提著布袋離開。
我老老實實的待在祠堂,發生了之前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敢亂竄。
看著夜幕降臨,江云澤和胡長卿沒有一個人出來,期間我還給他們上了四道香火。
受傷了他們吸食香火的能力似乎更快了,這次用的都是上好的香火,戕婆婆說了用香越好,對他們越有幫助,但要保持本心不變。
肚子咕咕直叫,我又換了幾炷香,這才朝著廚房而去,準備弄點面條來吃。
打開燃氣灶,卻發現那火光小的沒辦法,無論是怎么調大都是那小束光:“難道要停氣了?”
可村子里的氣也都是天然氣公司供應的啊,我微微蹙眉,盯著那火圈就像是四周有什么風似的就對著那火光在吹。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門忽然被一陣大風給吹得直接嘭的一下就關上。
“誰?”我嚇得一哆嗦,望著四周空曠曠的,只有從風從土墻里灌進來。
我老家的廚房還是用的土墻,從我爺爺那一輩就一直留到至今,除了有些墻縫有少許的裂痕,基本上都是完好無損的。
灶臺右側是土灶,還有些干柴放在一側,屋子不大,但是就我一個人呆著也覺得有些害怕。
暈黃的燈光照射在頭頂,忽閃忽閃的,更是讓這個場面顯得詭異,我僵直著身子握著筷子不敢動彈。
過了片刻,發現并沒有任何的異響,這才前去將門打開,看著黑漆漆的院子瞬間覺得沒什么安全感,順勢將燈拉開。
誰知道下一刻,門口亮堂一張有氣無力直勾勾盯著我,我嚇得往后一縮:“救命啊!鬼啊!”
“閉嘴!”那聲音有些煩躁和郁悶,我被呵斥的身子一抖,果斷閉嘴不吭聲,將頭埋在手碗里不敢張望。
既然能說出閉嘴這話,想來這個鬼也是好商量的,咕嚕咕嚕的水聲傳遞進我的耳朵,我卻不敢行動。
“女人,水開了,還不下面條給我弄點,四爺也要,我們都餓了。”
我聽著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放下手就瞧見某人赤拉拉的就躺在了椅子上,一副大爺的尊榮。
我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的嘟囔:“你剛才干嘛嚇我,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是人么?”江云澤不知道從哪里弄得一根牙簽,就這么叼在嘴里,臉色依舊是蒼白到了極致,但是比剛才身體似乎要更加清晰了。
“你剛才的魂是不是有些薄弱?我沒開燈居然沒看到你!”
江云澤閉上了眼睛,嗯了一聲:“我慢慢出來恢復,我和四爺都不要辣椒,記住了啊!”
我看著江云澤在一側磕睡,微掀眉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專門過來陪我的呀?”
可江云澤沒有出聲,只是用了實際行動告訴我,確實是如此,心中有一陣的感動,受了重傷居然還愿意出來陪我,讓我瞬間對江云澤好感萬分,決定今晚的面里給他加一份雞蛋。
“謝謝你啊,還專門出來陪我,沒關系你去吧!好好的養傷,我沒關系的。”我話語里夾雜著我內心滿滿的感動。
瞬間,感覺整個屋子都彌漫著溫馨,所謂“母慈子孝”的場面。
“木魅等會要來找你,四爺受傷太重了,所以讓我先出來護著你。”江云澤實在是受不住我這嘰嘰喳喳的性子,他從頭到腳的對我打量了一番,透出赤裸裸的嫌棄。
我:“……”
盯著手中的那顆雞蛋,默默的又塞回了雞蛋筐里,要吃這個男人自己去找雞生吧。
江云澤似乎瞧見了我的動作,起身竄到我的身邊一步到位,嚇得我手中的筷子差點都掉了,他不滿意的圍著我轉轉:“袁之薇,你還有有沒良心,雞蛋都不給我吃一個。”
我抿著唇,見江云澤已經氣得跳腳了,這才將筐里的雞蛋取出一個,身側的江云澤這才滿意。
將雞蛋面準備了三份,我吃的津津有味,胡長卿仍舊是面如表情,倒是江云澤一直都在嘰嘰喳喳的嫌棄沒肉。
我顛怪了一眼,但同時也覺得好奇,沒想到動物成仙后偶爾還能吃人類的食物,還有模有樣的用筷子。
只是兩人現在都是魂體,若是被瞧見可能會被驚悚的嚇到,筷子和面憑空而起。
吃完我將東西收拾好,胡長卿守在我的浴室外等著我洗漱完,就直接攔腰將我抱入了屋內。
“你要做什么?”我嚇得驚呼,雙手環住了胡長卿的脖頸。
“今日第五日!”胡長卿沉沉的在我耳邊應道,我的心瞬間涼透了半截。
胡長卿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絲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疼的我白了臉。
他的身子依舊是冷的刺骨,全身都跟著寒顫,豎起了層層汗毛。
半夜,我迷迷糊糊間像是看到了一顆樹站在我的面前,我有些好奇的想要伸手去摸。
轉瞬間我就被拖到了一個花轎里,花轎特別的小,我的雙腿幾乎都抵在我的胸口前,那花轎繡著好看的鴛鴦,我悄悄的伸開窗簾的一角,發現居然只能看到一些腳。
而且不似人腳,影影綽綽的交叉了樹根樹枝形成腳那樣,我屏住了呼吸,想要偷偷的叫喚胡長卿,卻發現出不了聲了,想起今日王叔所言:“小薇瞎轉轉,晚上要串門!”難道是那東西帶我走的?
我張開自己的手,發現確實有些透明,跟我小時候太像了,我小時候丟魂也是這樣的,瞬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胡長卿發現我丟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