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機遇

傍晚，下工的人陸陸續續回了家，原清和爸媽撒了個謊，給溫望舒和他奶奶送去了藥品，叮囑他們用法，老太太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抓住原清的手舍不得松開，太多年，沒有人對他們表達過這么濃烈的善意了。

夜深了，原清又來到空間查看藥品的補充情況，在救治王春梅、溫望舒奶奶后空間提醒過功德值增加，果然，四面架子上的藥品已經全部滿了。

空間變大了，已經有了十幾平方米的大小，轉過去看，后排又增加了一模一樣的四排架子，其中一個架子上竟然多了一臺彩超儀，原清仔細觀察，4D的，比現代的矮很多，貌似更先進。可是，這個在空間里怎么用？空間解釋的文字出現：隨主人的意念，當你初步判斷病人需要使用儀器時，儀器會自動對病人進行檢測，檢查結果會以文字的形式顯現在主人的腦海。如果主人想詳細查看，需要進入空間打開儀器查看。

以后隨著功德值的增加，還會有類似于CT、核磁共振儀之類的嗎？原清有些興奮的問道。

會的。

看到空間肯定的回答，原清放心了。她最擔心的這些需要儀器做出的深入、客觀檢查的問題妥妥的解決了。

原清最近覺得自己忙得像個陀螺，抽中午空讓原長祿帶自己又去縣城買了些布料，讓顧嬸按照自己畫的樣圖做了三件七分袖的連衣裙，兩件的確良布料的薄款風衣，當做樣品。做好后，帶著桃子再次來縣政府家屬院找到了唐因。

唐音見了她們非常高興：“我急的昨天差點就去找你們，我們廠里好多人特別喜歡我身上那兩件連衣裙。找我定的我都收了兩塊錢押金，你看看，這交了押金的就12個人呢。”一邊說著，遞給原清一個筆記本。

原清看了看，修身的連衣裙有8個人訂了，這件衣服要想好看是需要量體做的，她問唐音可不可以帶她們去棉紡廠現場給他們量一下體，然后按照尺碼訂貨。唐音爽快地答應了。

原清又把新作的款式拿出來給唐音看，唐因抵擋不住誘惑，每件都試穿了一下：“原清，怎么辦？我每件都想要。”

原清笑了：“不想要才怪了，哪有女人不愛美的。”說完拿起一件連衣裙讓唐因穿在了身上，“去廠子給我當個模特，訂單下的好，送你。”

唐音積極地帶他們來到了廠區會議室，把訂裙子的人都叫了過來，桃子給她們一一量了體。看到唐音身上的新款裙子，女孩們嘰嘰喳喳地都表示好看，還想要，但是考慮價格，又猶豫不決。熱鬧的辦公室吸引了更多的人，除了已經定的12件連衣裙，又訂出去8件連衣裙和4件風衣，每一個人都著急要，原清都有點擔心顧嬸是否忙的過來。

屋里嘈雜的聲音吸引進了兩位穿著短袖白襯衣的中年男人，他們一進來聲音立馬安靜下來，其中一位個兒不高，略胖，皮膚偏白的笑著先開了口：“這是在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唐因可能因為父輩在縣政府的原因，并不膽怯：“盛廠長，這位叫原清，她從滬市弄了些新款的連衣裙，我們都挺喜歡的，再這挑選，和她預定呢。”

另一位身姿挺拔、皮膚略黑的大高個中年人一聽，插嘴：“哦？我看看。”拿起原清帶來的樣衣，這位是隔壁縣服裝廠的廠長余函，他一件件地仔細翻看這些連衣裙，原本緊縮的眉頭慢慢舒展，抬起頭，對著原清問道：“這是你帶來的？”看到原清點了點頭，余函邀請道：“請你和我們一起到盛廠長的辦公室詳細聊一下這些衣服吧，我也很看好這些衣服。”

原清立馬意識到這將是個特別好的際遇，讓桃子留在會議室看著棉紡廠女員工下訂單，自己跟隨兩位中年人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盛廠長給原清倒了杯茶水，余廠長迫不及待地問：“你帶來的這幾件衣服在滬市什么地方買的？我最近在那呆了十多天，天天出來轉，并沒有看到類似款式。說實話，我覺得你們這些款式甚至比滬市永安大樓的衣服還要洋氣些，如果有更好質地的面料，效果會更出彩。”

原清一聽，笑了：“我也實話實說，這確實不是滬市的，這是我自己設計找人制作的。”

余函眼前一亮：“你學過服裝設計？”

“沒有系統學過，但是喜歡，當愛好。”

“老盛，給她拿張紙和鉛筆試一下。”

盛廠長從辦公桌上拿了張白紙和鉛筆遞給她，原清略思考，刷刷地在紙上畫了起來，過了大約20多分鐘，一幅在余函眼里相當專業的設計稿變完成了，稿子沒有上色，但是她用了極簡的線條就勾勒出筆下衣服的靈魂，青春、靈動。

余函是位非常有魄力的人，在他的帶領下，服裝廠經營地如火如荼。十年動蕩結束，他嗅到了服裝款式必將在短時間內就有所突破，灰、黑、藍這些壓抑的色彩將在長時間內被替代。最近一直在全國各大城市輾轉，想找到他心目中能順應時代，順應潮流的款式。

他直接對原清開口：“原清，你愿意來我們錦華服裝廠嗎？我聘你作我們的設計師。”

原清沒有說話，盛廠長連忙解釋：“小丫頭，你可能不知道，錦華服裝廠可是比我們棉紡廠規模大很多的大廠啊，國營大廠。”

原清笑著回答：“謝謝兩位廠長的賞識，我有自己的人生規劃，以后可能會從醫，如果高考能恢復的話，我還想繼續上學。”

余函很遺憾，還想再努力一下：“我們廠一般員工一個月60塊錢工資，你要來，我給你開100，不用擔心住宿，我給你安排宿舍。”

原清想了下，才開口：“余廠長，您看這個模式行不行？我每個季度給你們提供四款設計，做你們廠兼職的設計師。”

一邊的盛廠長覺得這孩子真傻，誰不指望做國營單位的正式工？還有不做正式工，做臨時的？

余廠長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工作方式，想了想：“那工資你怎么想？”

“一張設計稿100塊，買斷。”原清眼神清明。

正在喝水的盛廠長一口噴了出來：“你漫天要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