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她求情
- 冷王獨寵:醫妃她不講武德
- 藍靜恩
- 2243字
- 2022-11-08 18:47:11
第09章:為她求情
舫船在湖心小島停靠,岸上的宮人上船給女皇請安,并詢問何時開宴。其實此時午時已經過半,女皇卻望了望遠處說:“再等等。”
程月見一聽,吃飯還得等,手臂一伸從果盤里拿了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立刻換來李照白一個警告的眼神。
她不情愿地將蘋果藏進袖袋,瞅了瞅女皇左手邊空出的位置,小聲問:“什么人這么大的架子敢讓皇上等?”
李照白斂著俊容,遲疑了一下,低聲說:“安寧公主?!?
程月見點了點頭,腦海里立刻跳出了關于安寧公主的信息。
安寧公主是女皇最后一個孩子,也是女皇最寵愛的孩子,她的附馬蕭朗乃先皇的親外甥?;楹蠓蚱薅硕鲪酆湍?,堪為佳話。不幸的是,兩年前附馬的哥哥參于李氏宗室李鴻的謀反,被牽連下獄,在獄中不明死亡。
女皇要把安寧公主接回宮,公主不肯,并且認定駙馬之死與女皇有關,母女二人生了嫌隙。公主搬進法門寺為蕭家亡靈祈福超度,至今未出。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遠方的湖面上仍舊沒有人要來的影子,女皇眼底隱著慍怒與失落,宣布開宴。
很快,宮女們自岸上踩著棧橋將一道一道佳肴送上舫船。程月見看到菜品不但香氣四溢,造型也很漂亮,她腹中的饞蟲都忍不住叫囂起來。
女皇端起酒杯,含笑說:“我最近忙于朝政,很長時間沒有跟你們聚了,今日借著老七新婚,把你們都叫來,這是家宴,別緊張,來,舉起酒杯,我們共飲一杯。”
眾人忙舉杯,一口將酒飲下。
程月見也有樣學樣地把杯中之酒喝光。
女眷的酒是果酒,度數很低,喝起來還甜甜的,跟雞尾酒似的,她貪杯又偷偷倒了一杯當飲料喝了。
隨后女皇開始動筷,其他人也跟著動了筷子。
程月見早就餓了,提起筷子先夾了塊肉,正要往嘴里送,卻見李照白一雙黑眸沉沉地盯著她。
他本就長的俊美,氣質又好,今日打扮的更是精神百倍,一絲不茍,這么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讓她哪里受得了?
程月見用帕子在鼻尖處按了按,往旁邊看了看,秒懂。
人家喬若雪自己不吃,體貼地給太子李照哲夾菜呢。
作為一個古代女子,在飯桌上必須先讓自己的男人吃好,這是規矩。
程月見扯了扯嘴角,嘴邊的肉生生拿走,手臂一轉,放到了李照白碗里,“王爺,您先吃?!?
一旁的喬若雪看見,剛要張嘴說睿王爺不能吃魚肉,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李照白夾起那塊魚肉,放進了嘴里。
喬若雪輕咬了一下嘴唇,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成親前,他就說過他不喜歡程元淮的女兒,只是迫于皇命難違。
今日入宮,程月見對她無禮,他替程月見遮掩,怕自己會在皇上面前說漏嘴特地來囑咐,如今,他還吃了程月見給他夾的他不能吃的魚肉。
他對程月見似乎并不是那么討厭。
李照白緩慢咀嚼,不發出一點聲音,吃相十分優雅,就像一幅畫那么美。
可肚子餓的咕咕叫的程月見已經無心欣賞,更沒耐心這么伺候他,她不分葷素一股腦往他碗里夾,直至堆成一座小山,眨巴著杏眸說:“王爺,您吃。”
說完,轉過身開始大快朵頤。
李照白看著碗里混在一起的菜,毫無食欲。
別人都細嚼慢咽,就數程月見吃的暢快,敢情她把這兒當成酒肆了。
想他李照白人中龍鳳,怎么娶了一個言行無狀的王妃,尤其旁邊還有一個嫻靜端莊的太子妃做對比,他心里更是不平衡,唯有借酒澆愁。
酒過三巡,女皇放下了筷箸,靠著椅背一邊同姚佐涯閑聊一邊欣賞遠處的風光。
宣親王陳思正離席走到女皇跟前。
他是女皇的親侄兒,恃寵而驕,整個宮里,除了女皇心尖兒上的安寧公主,其他人見了面都避其鋒芒,就連戰功累累的李照白,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鮮少搭理他。
陳思正飲了一些酒,雙頰泛紅,身體搖晃著朝女皇作了一揖,“皇上。”
女皇看著他微微一笑,目光很是慈愛,“思正,怎么了?”
陳思正揮袖朝李照白程月見的位置指了指,“今日是不是還少了些什么?睿親王大婚,頭一次帶王妃進宮,這新娘子怎么也得給您敬杯酒吧。”
李照白一聽,馬上拉著程月見起身,一起跪在了女皇面前。
敬酒的環節是已經安排好的,只是被陳思正說出來的時候李照白才猛然發覺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程月見的吃相上,給忘了!
他暗自懊惱,給一旁的侍女使眼色,侍女忙端著托盤近前,上頭是斟好的酒。
程月見方才貪嘴,把一壺甜甜的果酒喝了個光,此時有些上頭,還沒搞清楚狀況。
李照白拿了一杯酒,又將另一杯塞進她手里,使著眼色。
程月見笑了笑,雙手捧杯崇拜看著女皇,心想,這要是個女尊王朝就好了,她是女皇的閨女,李照白是倒插門,她還能納妾,讓李照白跟小妾們爭寵……
她想著,腦海里就有了畫面,禁不住笑了一聲。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程月見的這聲笑雖然不大但清晰可聞,令在場的人一怔。
現場的氣氛一時凝重。
喬若雪的唇角禁不住揚了揚,這個程月見真是無知又愚蠢,敬酒之時在皇上面前失儀,真是嫌死的還不夠快。
果不其然,喬若雪發現女皇的眸子斂起。
喬若雪暗笑,老天爺始終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七哥哥,你這短暫的婚姻結束后,皇上應該不會再逼你娶親了。
此時,李照白也發覺女皇的不悅,忙道:“皇上恕罪,王妃她初次入宮規矩不熟,請皇上念在她初犯,饒她一次。”
女皇微瞇了眸子,“是么?程元淮可是在朕面前夸她舉止嫻雅,博學多才呢。睿王妃,你方才笑什么呢?還是覺得朕可笑?”
李照白聞言心下大駭,俊容鐵青,垂著頭使勁給程月見使眼色,如果皇上認為程月見在笑她可笑,那就真的萬死難辭了。
李照白深知,作為一個女人他的皇帝母親更為敏感,所有對她不敬,對她的權力與威嚴不敬的人,都會付出血的代價。
安寧妹妹的丈夫被其兄牽連尚且沒有保住性命,何況程月見。
李照白闔了闔眼,這是程月見自己找死,突然他又怪她為什么不早死,偏偏跟他結婚的第一天,以他王妃之名死,白白連累了他。
李照白心中一怒,朝程月見喝了一聲,“母親在問你,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