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換皮

楚顏不屑地說：“長得那么好看，當然與你們不一樣了。”

“不是，”青鵬正色說：“他的鼻梁和額頭上各有一塊皮，與其它區域皮膚顏色有差異，但是貼合度又極好，幾乎看不出來。可經我火眼金睛的靈鳥之眼，沒有不現原形的。”

“難道他就是……”楚顏心里吃了一驚，想著這是沖撞了哪路神仙，怎么剛來就碰上了這瘟神？

“他該不會來尋找獵物的吧？”青鵬突然恍惚一下，眼神呆滯地說：“他定是看上了我，我好不容易蛻皮成人，可不能毀在他的手里，不行不行，從今天晚上開始，我要進空間躲一躲，沒啥要緊事不要找我，我不出來了。”

“你就放心吧，偷我的也不會偷你的。”楚顏白了他一眼，又不解地問：“說來也怪，除了你我們都沒看出來，你也說了那藥是云邪所創沒有被使用過，且青堂門幾乎無人聽聞，我們進城門時，那些守城的人為何會扒著臉皮檢查？他們怎么知道那人是偷皮貼到自己臉上的？”

青鵬也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曉得，只知道為了此案，皇上從京城派了一位心腹來查，據說身份不低，但是具體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我想，這查案的方式，應當與此人有關。”

“那，我們的珍珠粉，要賣給他嗎？”楚顏真是頭疼，如果那人是通緝犯，她知道了瞞而不報反而跟他做生意，將來被發現了該怎么辦？

青鵬讓她淡定一點，說：“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等等看，他真是那個偷臉怪的話，我們就匿名上報，能不能抓住就跟我們無關了。”

“我真的是，不想再搬家了，而且，我巨討厭麻煩。”想到萬一沒抓住他，他隔三差五來騷擾他們，那就更麻煩了。

開張的熱鬧勁過去，很多人也就慢慢散了，楚顏跟青鵬拿著賬本算了算收入，第一天充錢的是沒有，胭脂和粉倒沒有少賣，稍貴一些，那些配制的成套的護膚品只賣了一套，不過楚顏不在意，第一天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更名貴的，還沒上呢，她還想著打通官家和富家太太千金的后院，只是不能急于一時。

眼看著到了飯點，店里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楚顏合了賬本對青鵬說：“你去買點吃的回來，順便打聽一下京城來的那位大人物，我們好在偷臉怪再次到來之前想好對策。”

“吃啥啊？”青鵬不肯，說：“讓我回空間吧，我想吃蟲子。尤其是鮮花葉子上的，又肥又鮮。”

楚顏“啪”地一聲將銀子放在案上，兇巴巴說：“吃什么蟲子吃什么蟲子啊？你不是想做人嗎？做人就要體驗人間煙火！快去，酒樓里的招牌菜，都給老娘買回來！”

青鵬伸出小細手將銀子拿過來，弱弱地說：“本尊貴的靈鳥大人，從未見過如此兇的……”在面對楚顏即將噴出火的眼睛時，趕緊改了口，接著說：“美人。”

“快去！”

“好嘞！”

望著青鵬一溜煙跑遠的背影，楚顏甩了甩手，自言自語說：“天天要吃蟲子，有你做鳥的時候，等老娘的孩子出生了，你就是他的第一寵物！

想到孩子，楚顏的肚子又開始發漲，腦門也疼的厲害。她用手輕輕撫了撫肚子里那個幼小的生命，嘆了一口氣說：“娃啊，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遇到你的父親。你要是能聽見媽咪說的話，能不能讓那個天殺的現身，看老娘不活剮了他！”

話音剛落，門邊突然閃進來一個人。

一個男人。

楚顏嚇得差點恍惚，以為外面的人聽見了她說話。

那人卻鬼鬼祟祟，正眼都沒瞧楚顏一下，只抬頭掃了一遍，說：“姑，姑娘，我暫躲一下啊。”

楚顏剛開始還以為是青鵬折回來了，仔細一看不對啊，那張臉從她面前閃過去時她腦袋猛地一震，這人不是殷慕嘛？

很顯然他那一掃，并未發現這是蛻變后的楚顏。不過不打緊，楚顏忙上前，想要問候一下故人，誰知緊接著又進來一個。

楚顏也認識，是那紅衣美人。

“你，你別跑，哎呀，累死我了，可算找到你了。”美人累的氣喘吁吁，叉著腰哈氣，指著根本來不及躲避的殷慕說：“慕塵……”

殷慕一改往昔，凌厲的眼刀劈了過去，那美人的舌頭打結一般，哆嗦一下說：“慕，慕哥哥，我專程來找你的。”

楚顏尷尬地橫在兩人中間，看著殷慕心想：她果然是找你的，你倆果然有一腿。

唉，風流債啊，幫不了你！

殷慕絲毫不為所動，抿了抿唇說：“蘇琳，我在京城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有要事來的！”

叫蘇琳的美人眼都紅了，嘟著嘴說：“我不管，你太欺負人了，我好不容易說服我爹，他同意了去提親，你為什么這個時候跑了？”

楚顏情不自禁也嘀咕一聲，“就是。”

殷慕聞聲向她看過了，迷惑地皺了皺眉，問：“你是……”

比楚顏反應更快的蘇琳，她從腰間取下一根叮當作響的鞭子，猛地朝著楚顏甩了過來，楚顏退后一步，那鞭子剛好打在她剛剛站的地上，“快說，你是誰？是不是在外面勾引慕哥哥的賤人？”

“你才賤人，你全家都賤人！”

紅衣美人的形象在她心中頓時一落千丈。

“你敢罵我！”蘇琳大怒，又抬手揚起了鞭子。

殷慕轉身將楚顏護在身后，呵斥蘇琳說：“夠了！”

蘇琳委屈巴巴又放下手臂，殷慕對楚顏歉意地笑了笑，又側過來對蘇琳說：“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我跟你絕無可能，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為什么？”蘇琳眼眶里包了一圈淚，嘟著嘴眼淚將落不落，沖著殷慕說：“你就這么討厭我？我早就說過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從小便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楚顏腹誹，原來是青梅竹馬。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因為，我已經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