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衙門相見
- 分家后,帶崽種田的我逆襲了
- 落花99
- 2022字
- 2022-11-03 20:00:12
第18章:衙門相見
“罪人柳氏,我們衙門接到報案,說你昨日晚上,當街行兇,傷了任家的小公子?!?
嗤,那個欺凌她的少爺,倒是惡人先告狀了,竟然要鬧到官府去,還有良心說得出那樣污蔑她的話。
柳蘭蓀緊緊握著拳頭,揚起頭,目光里無所畏懼,直視著官兵,一字一頓地說道:
“既然官爺來了,那我也要報案,昨夜任家少爺和十幾位家丁襲擊我,意圖將我殺害,但是沒有得手,反倒是自己遭了老天報應,受了傷。”
官兵相互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一人說道;“你先隨我們回衙門,有什么話,在主官面前說去吧?!?
雙胞胎看到柳蘭蓀要被帶走,立刻沖了出來,一人拉住一只胳膊,擋在柳蘭蓀的前面,對著目露兇光的官兵叫道:
“不要帶走我娘,她什么都沒做錯?!?
“嗚嗚嗚,沒有娘親,我們活不下去的?!?
兩個半大的孩子,面對六個身強力壯、帶著武器的軍兵,卻毫不退縮。
柳蘭蓀無限溫柔地看著這兩孩子,他們明明那么瘦弱,卻依舊擋在了前面。
這一瞬間,她對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不再當做是繼承原主的責任,而是將他們視為己出了。
“淮君、淮民,你們先回去,娘不會有事的。”
柳蘭蓀安撫地小聲說道:“你們回屋子里,有一張畫了設計圖的草紙,你們拿著去景福樓,讓白姐姐照顧你們幾日?!?
她站起來,這幾個軍兵沒有用強的,只是等著她把事情交代完,才帶著她去到了清水鎮衙門。
“升堂——”
“威武——”
主官坐在高位上,神情肅穆、不茍言笑地看著柳蘭蓀和任學林。
柳蘭蓀站得端莊,面上毫無俱意,反而坦坦蕩蕩,不像個被起訴的,倒像是來法堂聲張冤屈的。
而任學林渾身上下都纏繞著白紗,坐在位置上,病懨懨的,但臉上卻掛著兇狠盯著柳蘭蓀。
柳蘭蓀沒有理會任學林的目光,反而在努力地憋笑。
這人家小少爺的戰損妝,讓她立刻聯想起了木乃伊,昨夜那些木板也就是長了一些,多了一些,要說砸下來能傷多重,那真不至于。
“主官,主訴人任學林,被訴人柳蘭蓀都已帶到?!?
主官一拍醒木,聲音低沉,嚴厲地問道:“任學林,你告官說柳蘭蓀昨夜在市集將你打傷,確有此事?”
任學林激動地點著頭,不斷拍打自己坐著的椅子,說道:
“就是這個惡婦,記恨我任家財富,才偷襲我,將我打成這樣?!?
柳蘭蓀嘴角抽了抽,在他口中,這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柳蘭蓀,可有此事?”
“主官,任學林顛倒黑白,他家的步搖,在品鑒大會上輸給我設計的步搖,然后他懷恨在心,叫了一群家丁,意圖將我毆打致死,民婦在反抗之時,才不慎傷了他?!?
柳蘭蓀假意抹了一把淚,無比委屈地說道。
“你個賤人!我懷恨在心,就你一個不知廉恥的村婦,我用得著記恨你?”
任學林出口一長串污言穢語,讓主官都微微皺起了眉,只聽任學林繼續口吐芬芳:
“我任家在清水鎮幾代人了,我爺爺的爺爺就在這里了,你一個不知道哪個臭水溝來的,還敢打老子,主官,這種不識好歹的賤人,就該關在牢里關到死!”
“咳——”
主官清了清嗓子,眼神冷幽幽地說道:“清水鎮衙門是大燕朝所設,我判案,都是依據大燕條律,行了,柳蘭蓀,你有什么想說的?”
柳蘭蓀氣定神閑,有理有據地反問道:“你說我在集市毆打你,那你一個堂堂的世家少爺,何故深夜親自到集市?”
若不是為了堵她,一路跟蹤她去了集市,怎么會出現在哪里,她還不信了,任學林能解釋得清。
“你管我去哪?本少爺愛去哪去哪?!?
柳蘭蓀眸中銳芒劃過,一針見血,犀利問道:
“既然你是隨心去的集市,那我一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又如何得知你的行蹤?”
“你”任學林被噎住了,“哼”了幾聲,惱羞成怒地說道:
“誰知道你做了什么,才知道的?!?
“那你口口聲聲說我打傷了你,我前幾日重傷昏倒,然后又落水了一次,身體虛弱了好幾日,怎么能打傷身體強壯的你?”
“你卑鄙唄!背后搞偷襲,本少爺就是不小心才中了你的道?!?
“聽你所言,我們積怨很深啊,大老遠從臨山村跑到清水鎮,就為了打一個不相識的人?”
柳蘭蓀和任學林吵得不可開交,口沫星子四處飛散。
主官扶了一下額,說道;“好了,本官聽你們說得頭都要大了,請證人上來吧?!?
柳蘭蓀一愣,街上的人不多,但肯定都注意到了他們的爭執,如果按照實情說出,對她很有利,就怕任學林早有準備。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
證人是肉鋪屠夫,他言辭鑿鑿,一口咬定了是柳蘭蓀偷襲了任學林,至于什么黑衣人,什么任家家丁,他一概沒有看到。
柳蘭蓀皺著眉頭,看來這屠夫是被收買了,不可能說出實情了。
現在要么再去把昨夜的路人找到,要么就只能找出任學林指使屠夫撒謊的證據。
可是她在堂上,什么都做不了,若是被懷疑了,還要被關在牢里,等待調查。
“柳蘭蓀,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柳蘭蓀目光微斂,她才不會被一個粗魯惡毒的人給整垮。
她微微福身,低垂著頭,溫聲細語地說道:
“主官,光憑嘴說,我一張嘴可說不過他們兩個,不如請主官帶著衙役,親自去案發現場看看,或許就能知道,誰在說謊了?!?
主官盯著兩人的反應。
柳蘭蓀嬌嬌弱弱的,但卻一直很淡定,談吐清晰,有條理。
任學林一直來來回回說的都是些沒用的話,身上的傷也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嚴重。
主官一拍醒木,說的:“就依柳蘭蓀所言,主訴人、被訴人和證人,與本官一起,去集市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