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研究方法

一 學術史梳理與文本歸納相結合

第二章體現了學術史梳理與文本歸納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具體而言，為了更加全面了解有關全球價值鏈的研究動態和現狀，采用CiteSpace軟件對2010—2019年有關全球價值鏈研究的中英文文獻進行分析，得出全球價值鏈領域研究的前沿態勢圖譜以及全球價值鏈領域關鍵詞貢獻網絡圖譜，隨后結合對代表性研究的分析，初步得出研究方向和研究內容的薄弱點。基于上述分析，圍繞本書的研究內容，從“國際分工布局及影響效應”“全球價值鏈升級內涵、影響因素及有效路徑”“全球價值鏈核算方法”以及“國際分工網絡演化機制及測度方法”四個方面追溯學術衍進脈絡，梳理相關學理關系，分析現有研究的不足以及可能拓展的方向，借此提出本書的研究思路。

二 馬克思主義思想與西方經濟學相結合

本書堅持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思想的指導下，耦合西方經濟學相關理論或進行數理建模，探討“共軛環流”式分工格局存在、形成、角色演化和實現升級的內在機理。具體而言，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和第七章均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分工理論探討價值環流內涵、國際分工格局形成內在機理、國家樞紐地位演變機制以及二元價值環流的升級空間及升級路徑的差異性。其中，在第五章輔之以馬克思所提出來的勞動價值論和貿易政策等相關理論，在第七章的分析中用到了分工二重性思想；第六章運用“商品流通”“勞動價值論”和“資本積累”等相關理論，分析一國樞紐地位的提升影響其國際分工地位的理論機理；第八章運用“消滅分工”探究新發展格局下嵌入“共軛環流”的路徑。同時，在第四章到第八章中，本書運用人際網絡理論中的結構洞理論以及西方經濟學中與貿易有關的技術進步、交易比較優勢、規模經濟、信息傳遞、本土市場效應等相關理論分析與以上相對應的問題。在第七章建立了拓展的產品內國際分工模型，分析了二元價值環流下新興市場經濟體實現價值鏈升級的機理和路徑。

三 規范分析與實證分析相結合

在第五章到第七章的研究中，體現了規范分析和實證分析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具體而言，第五章基于馬克思提出的分工思想、勞動價值論和貿易政策等相關理論，結合西方經濟學，提出開放程度、制度環境、技術進步、國內市場規模和人口結構構成了一國參與國際分工的比較優勢，上述比較優勢的改進有利于促進其樞紐地位的提高，而后運用第三章測算的國家樞紐地位以及國家層面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第六章基于馬克思提出的“商品流通” “勞動價值論”和“資本積累”等相關理論，結合西方經濟學中貿易有利于信息傳遞和規模經濟的觀點，提出一國樞紐地位的提升有利于促進其國際分工地位的提升，而后基于第三章測算的國家樞紐地位、國家—行業層面以及國家層面統計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第七章基于馬克思主義國際分工思想和理論模型的構建，提出了關于中國制造業二元價值環流嵌入與價值鏈升級的待檢驗假說，而后根據工業企業數據、中國海關數據以及知識產權局專利數據等海量微觀數據對假說進行實證檢驗。第五章到第七章做到了規范分析與實證分析相結合。

四 定性分析與定量分析相結合

本書的突出特點之一是定性分析與定量分析相結合。具體而言，第三章基于馬克思主義分工理論闡述了價值環流的內涵以及國際分工的形成，而后引入社會網絡分析方法，采用PageRank算法測算國家在國際分工網絡中的樞紐地位，以展現國際分工格局形態，論證了“共軛環流”式國際分工格局的存在性。第四章基于馬克思提出的分工所具有的生產力效應分析中國嵌入國際分工所帶來的開放型經濟發展；基于結構洞理論，分析“共軛環流”式國際分工格局形成的理論機理。而后，梳理中國開放型經濟發展脈絡，基于現實數據測算相關指標驗證中國角色的演變，這契合了理論分析部分。第四章中國開放型發展脈絡的闡述也對應著第三章所提出中國由“邊緣國”變為“樞紐國”的定量分析結果。

五 理論耦合和數理建模相結合

理論耦合和數理建模相結合是本書的突出特點之一。第七章在探討二元價值環流嵌入對分工地位的理論機理時，基于馬克思主義國際分工思想，從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兩個維度分析分工的二重性特征，并將其作為理論依據分析二元價值環流嵌入對價值鏈升級空間的影響。分析發現：基于分工產生的生產力效應，中國制造業嵌入發達國家主導的全球價值鏈可以實現一定的價值鏈升級，但是，由于生產關系決定的不平等分配體系的限定，使得中國在發達國家價值環流中的升級空間收窄。而在發展中國家價值環流中，中國探索利潤共享的新型國際合作模式，分工促進其他發展中國家生產力提升，其他發展中國家生產力的提升及由此帶來的生產資料的節約有利于進一步促進中國實現價值鏈升級。由此可以看出，中國嵌入二元價值環流的升級空間及路徑是存在明顯差異的。為體現這種差異性，在構建產品內分工理論模型時，耦合馬克思主義國際分工理論、全球價值鏈理論與國際分工網絡理論，將發達國家、新興市場經濟體、其他發展中國家納入理論分析框架，探討分工定位和工序轉移機制，依據工序轉移方向構建不同價值環流，刻畫不同國家在分工網絡中的作用，著重分析新興市場經濟體在分工網絡中的樞紐作用，理論推演新興市場經濟體在價值環流中的分工地位提升機制，提出假說并進行實證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