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思想批判研究
- 王善英
- 1527字
- 2022-11-16 20:14:56
第一節 研究現狀
目前學術界對于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研究在為我們提供有益借鑒的同時,也存在明顯的缺憾。大部分對此問題的研究都是零星的,不具有專門性、系統性和完整性。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內涵、思想特點等基本問題缺乏統一性認識,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某些重要代表人物的思想缺乏關注和闡釋,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所涉及的性別理論問題沒有進行更為深入細致的思考。這導致我們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整體性認識是模糊、不清晰、不完整的。具體研究狀況如下。
一 國外研究現狀
美國社會主義女權主義代表人物阿莉森·賈格爾(Alison M.Jaggar)曾這樣評價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激進女權主義雖然揭示了女性受父權制壓迫的諸多事實,但沒有完成“對導致父權制的根本原因做出解釋”[1];激進女權主義提出女性控制自己身體的概念,但它對女性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沒有給出科學的答案[2];激進女權主義強調“分離主義”,但它沒有看到只憑借分離主義是“不能改革社會”的。[3]賈格爾對于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評價相對客觀,但他主要是從政治與人的本質視角出發對激進女權主義的部分觀點進行評價。除此,我們還可以拓展研究視角,更廣泛地評判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思想觀點。
美國馬克思主義女權主義者海蒂·哈特曼(Heidi Hartman)認為西方激進女權主義關于婦女壓迫根源的結論并不全面。她認為婦女受壓迫是“資本主義和家長制兩種連鎖制度長期影響的結果”,進而發展出自己的二元論(Heidi Hartman,1979)。另一些研究者大都就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提到的某個論點進行評價,如有人認為激進女權主義旨在挑戰和推翻父權制,對社會進行激進的重新排序[4];有人認為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核心問題是男性在私人和政治領域對女性的從屬地位,并將它與強奸、家庭暴力和賣淫等問題結合起來[5];有人認為女性經驗是激進女權主義的一個基本范疇。[6]這些研究都從不同的方面和角度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進行了思考和探討,為我們進一步研究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借鑒。
二 國內研究現狀
國內關于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研究相對來說比較少也比較晚,這體現在以下兩方面:一方面從西方激進女權主義著作的翻譯現狀來看。20世紀末以來一些激進女權主義的著作才被逐漸翻譯到國內。比如激進女權主義者凱特·米利特(Kate Millett)的代表作Sexual Politics(《性的政治》)1999年被譯成中文在國內出版;凱瑟琳·A.麥金農(Catharine A.Mackinnon)的Toward a Feminist Theory of The State(《邁向女性主義的國家理論》)2007年被譯成中文在國內出版;激進女權主義者杰梅因·格里爾(Germaine Greer)的代表作The Female Eunch(《女太監》)2011年被翻譯成中文出版;舒拉米斯·費爾斯通(Shulamith Firestone)的代表作Dialectics of Sex(《性的辯證法》)至今沒有被翻譯成中文。
另一方面從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研究成果來看。著作方面,有何念的《20世紀60年代美國激進女權主義研究》(2010),作者主要分析了美國激進女權主義的主要理論、組織和實踐活動。另有王糾的《激進的女權主義——英國婦女社會政治同盟參政運動研究》(2008),該書主要研究20世紀初期英國的激進女權主義組織“婦女社會政治同盟”。研究論文一般是就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某一觀點進行評析,缺乏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的整體性研究。如有人認為西方激進女性主義過分強調性別差異、消除差異,反而強化了性別差異、肯定了性別等級的二元對立(張玫玫,2008),有人分析激進女權主義中的父權制思想(姚大志,2017),有人分析激進女權主義的技術觀(易顯飛,2019)等。
總之,學術界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思想的研究是零星的和不全面的。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是西方女權主義的重要內容,觀點也很獨特,需要有一個更為全面的整體性把握。對西方激進女權主義重要代表人物的思想需要更全面和深入地挖掘,尤其是一些尚未被翻譯過來的代表作。對于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思想中涉及的一些具有當代價值和意義的性別關系命題也需要更深入地探討。而本書擬在這些方面做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