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叱一聲,聲線還有些許尖銳。
“我為什么不敢打你,墨總都不護著你,你還想讓我付出代價嗎!”
“媽的!你個便宜的東西,你也配碰本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這樣的人,注定和你不是一類人!你放開我,我嫌臟!”
司機本是不想做什么的。
他就算是那東西上腦,也絕對不會侵犯白明雅。
畢竟這是墨梓庚身邊的人,先不管墨梓庚到底在不在乎她,白明雅身為白家的大小姐也是眾星捧月。
他今天若真是一個沒忍住將白明雅給辦了,恐怕他這后半輩子也算是廢了。
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此刻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嚇唬白明雅罷了。
但沒想到,他的仁慈換來的是白明雅的破口大罵,以及人身攻擊。
“你說什么!白明雅,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你要是這么厲害,就不至于在這里躲著墨靳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實際上,大家早就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身下的白明雅一愣,嘴里的臟話卻越來越多。
“所以呢?這事兒又和你有什么關系!這是我和墨靳塵之間的矛盾,用得著你這樣的小人物插手?”
“小人物?”
男人也是有自尊心。
若是白明雅不說,恐怕他鬧鬧也就算了,今天這事兒就讓他過去了。
可白明雅偏偏要惹怒對方。
女人一抬手,竟是一巴掌揮了過去,又說:
“就是小人物!你努力了這么久也不過是個開車的罷了!你說你,一身本事沒有,居然也好意思和我叫囂!我勸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小心我東山再起直接廢了你!”
司機不語,心里卻在醞釀著崩潰的情緒。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害怕了還是心虛了?你這樣的人就是廢物!趕緊從我身上起來!”
“你還想占我便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不過就是個司機罷了……”
諸如此類的聲音越來越多。
白明雅的小嘴不停歇,一句接著一句的,這聽的司機怎么受得了。
男人大腦宕機,氣的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兩分鐘后,他心中的情緒到了臨界點,讓他再也繃不住了。
“好啊!你這樣說,我也不和你計較,我直接帶你去警局,這事兒讓警察自己來下定義!”
他從白明雅的身上起來,一把握住白明雅的手腕。
趁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司機已經(jīng)從側(cè)面走了下來,并且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白明雅的胳膊,順勢就要將其往地下拖。
“來,出來!我們?nèi)ゾ郑∥铱唇裉爝@件事是解決不明白了,不妨就讓警察來解決!”
她就是為了躲避警察才找到墨梓庚的。
眼下若是真的去了,她豈不是前功盡棄?
不僅是墨梓庚對自己的羞辱白做了,就連這幾天一直待在車上也是白待了!
思及至此,白明雅心尖一顫,慌的直搖頭。
“不行!不能去警局!這事兒還沒解決,我還不能過去!”
“不能!?我看你這么囂張,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喜歡欺負老實人是吧?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老實人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男人的力氣大。
就算是白明雅躺在地上,對面也輕輕松松的將自己拖走。
這樣的姿勢持續(xù)了足足有十米左右。
白明雅心里怕的不行,眼看著不遠處就有一家警局。
雖然也關押白母的不是同一個,但她知道,公安系統(tǒng)都是連在一起的……自己過去自投羅網(wǎng),其他警局和墨靳塵一定會知道。
“不行!我不能去!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現(xiàn)在還不能去警局!”
司機突然頓住腳步,氣的氣喘吁吁的回眸看了她一眼。
只見女孩漆黑如墨的眼底諱莫如深。
她深呼吸幾口氣,試圖甩開司機的束縛。
可對方握的緊,白明雅也就只好選擇一個不容易被帶走的姿勢和對方對話。
“這樣,我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說,可以嗎?千萬不要沖動!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千萬不要拿這件事開玩笑!好嗎?”
司機無話可說。
此時也是被白明雅氣的蒙了。
他冷嗤一聲,還感到有幾分的不屑。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白明雅點頭,忙拽著對方上車。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我剛剛的那番話,也不過就是氣話罷了,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的就去警局!”
此番,白明雅差點被送走。
兩人重新回到車子上,車門落鎖,白明雅的心中這才算是安定下來。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讓她再也不敢對司機大喊大叫。
坐在車里只能憋屈的受著。
無論司機又說了什么,白明雅都是點頭哈腰的,直呼對方說的對。
夜晚。
白明雅坐在車子里昏昏欲睡,車窗外卻有一道聲音傳來。
“今天有人看見白明雅的身影嗎?”
有人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條件反射,嚇得迅速睜開了眼睛!
不遠處,一伙人剛好迎面走來。
他們統(tǒng)一打扮,手里拿著手電筒,為首的那個,甚至將自己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此時正在一陣觀摩和研究。
這是墨靳塵派出來找自己的!
“糟了!”
她驚呼一聲,立刻順著車的座位滑了幾分,她試圖用遮擋物來遮蓋自己,嚇得跟個鵪鶉一樣,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
一旁的司機見狀,輕笑出聲。
不屑的情緒更是明顯幾分。
“干什么,看見鬼了這么害怕?”
白明雅是真的怕。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她剛剛和司機爭執(zhí)對抗的時候,聲音都沒有這樣嘶啞過。
“前面,是墨靳塵的人。”
順著白明雅的視線看過去,司機剛好看到那一伙人。
出于對墨梓庚身邊的人的保護,男人還是條件反射的給白明雅蓋了一層外套。
外套正好遮蓋了白明雅的所有側(cè)顏。
這讓這幫人路過車子時,恰好沒看見白明雅的存在。
“叩叩叩”
敲車窗的聲音響起。
是這幫人突然停在面包車的旁邊,那人叫司機落下車窗來。
司機吞咽了一口口水,內(nèi)心雖是緊張,卻還是緩緩落下車窗。
“什么事。”
墨靳塵的屬下賠著笑意,倒也算是禮貌。
“這個女孩,你見過嗎,有人說今天在這里看見她了?我們正巧過來問問。”
司機一愣,照片上面,正是白明雅的自拍。
男人眼神飄忽不定,終了變成一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