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找過了,這里面的人都走了!”
助手過來報,嚇得白明雅臉色瞬間蒼白。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不在,但消息放了出來,這也就代表,白明雅不僅被耍了,甚至還有被提前發現的風險!
兩人相視一眼,面面相覷時,屬下顫巍巍道:
“現在怎么辦?墨總不在,我們不會被發現了吧!?”
她也想知道。
她隱瞞了這么久的消息和線索,居然就這樣被墨靳塵發現了?
本以為她可以順利趕到現場損壞這些東西,可到了才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那墨靳塵呢?現在又在何處?
——
“綰綰,小綰!”
“白月綰!醒醒啊,千萬別睡!現在還不能休息!我還沒帶你回家呢!”
彼時,白月綰躺在墨靳塵懷中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幾次三番的上下眼皮打架,困得直翻白眼。
而身體發熱更是在墨靳塵到之后開始顯現。
大抵是因為受了傷,沒有及時包扎和上藥,現在有些發炎,疼的白月綰意識不清,精神更是模糊。
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樣子,只知道這股熟悉的味道屬于墨靳塵。
她不知墨靳塵的表情,只能聽見墨靳塵的聲音,知道他現在十分焦急。
但她無法回應。
她張張口,發現嘴張不開,也發不出一個音節。
她想抬手,發現只能手指抽動,手臂根本無法抬起來!
“千萬別睡覺,你現在還不能休息,小綰,你看看我,你看著我的臉,我們說說話好么?”
白月綰也想和他說話啊……
她想問他,當年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靳塵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其中的陰謀?
為什么在自己冤枉他之后,墨靳塵沒有盡快告訴她真相?
思及至此,白月綰聽著墨靳塵呼喚自己的聲音更清楚了幾分。
她知道,墨靳塵這是想要將自己喚醒。
而白月綰能做的,就是勉強地半睜著雙眼,斜睨著墨靳塵。
“看著我,別睡,小綰,一會車就到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抱著白月綰,手上卻不敢用力。
墨靳塵看得出來,白月綰的手臂之上都是傷口。
這樣的傷痕,若是自己稍一用力,是不是就會讓白月綰更痛苦?
他心尖發顫,緊抿著唇,從未有過這樣緊張。
“沒事……”
可懷中,白月綰卻流著淚,緊緊抱住不敢觸碰她的墨靳塵。
她的主動讓墨靳塵一愣,心跳似的漏跳半拍,沒多久,她攀附上男人的手臂,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這是久違的主動和放下防備……
“別怕,我們一會就去醫院。”
他哽咽了一句,看著在自己懷中嗚咽的白月綰,心中更是心疼。
她哭的像小獸一樣,肩膀微微發抖的一幕被墨靳塵盡收眼底。
墨靳塵指尖微顫,仍舊不敢太過用力,只是稍稍拖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勉強的,還算舒服的靠在自己懷里。
“來人!趕緊備車,送小綰去醫院!”
——
這一路上都是顛沛流離的。
白月綰躺在后座,墨靳塵就蜷縮在角落陪著她。
他讓白月綰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另一只手護住女人的腰,生怕車子一個剎車就將白月綰甩下去。
好在車子還算穩,除了白月綰的一些生理反應,倒也沒有讓他太難受。
但墨靳塵心疼的不行,還是對著司機指責了一句:
“你能不能小心點!沒看著后面還有病人嗎!?”
屬下不敢說話,通過后視鏡卻又看見了墨靳塵臉上的表情。
他臉色陰沉,嘴角更是沒有一點情緒,尤其是說話的時候,指責自己的意味又明顯了幾分。
這讓司機背脊一陣發寒,為了不失去工作,他還是畢恭畢敬的回應道:
“對不起墨總,我開的再穩一點!白小姐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說出來!我們馬上就到了!”
前面就是醫院,墨靳塵卻等不及,恨不得抱著白月綰飛過去。
等一行人匆匆趕來時,醫院這邊的急救措施和擔架車已經聯系好了。
一早就等在門前。
“墨先生到了!”
不遠處,一輛銀白色保時捷911迎面而來,車速很快,卻開的四平八穩。
從前面的擋風玻璃可以看出來,白月綰躺在后座,墨靳塵坐在角落護著她的周全。
有人驚呼一聲,趕緊抬著擔架圍了上去:
“趕緊救人,快把白小姐抬下來!”
“墨總,后面的您不用操心了,我們現在就把白小姐送進手術室!”
墨靳塵就跟在身后。
他想跟著一同進去,更想看看白月綰的情況。
可不等他上前,就被護士一把攔下,不待他開口,身后便揚起一道高亢的聲音。
是宋臨舟。
“墨靳塵!你到底把小綰怎么樣了!小綰怎么會出事怎么會受傷!”
宋臨舟得到消息后飛速趕來現場,卻只能見到白月綰被推進去的場景,以及墨靳塵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樣子。
他身影頎長,但不難看出一絲疲憊。
面對宋臨舟的質問,墨靳塵選擇視而不見。
他沒答,宋臨舟又說:
“墨靳塵,你就是這樣疼愛白月綰的?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她,但也沒必要這樣對她啊!我剛剛都看見了,擔架車上面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是綰綰吧?”
若不是墨靳塵的注意力都在白月綰的身上。
恐怕今天的手術室門口,肯定會被宋臨舟和墨靳塵打的不可開交。
他順勢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在雙腿自然交疊的同時,男人氣定神閑的看了宋臨舟一眼。
“這些,和你有關系嗎?不過我要告訴你,小綰身上的傷,是另有別的原因,不是我做的。”
他心疼白月綰還來不及呢!
怎么會對她下如此狠手?
回憶起白月綰剛才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墨靳塵就恨不得現在手撕了那白明雅的繼母和白明雅!
這兩人,同流合污,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你說,這是誰做的!?墨靳塵,你可不要逃避責任!你現在把小綰禁錮在身邊,說的倒是好聽,說什么保護人家的安全,可現在呢!?”
他深吸一口氣,氣的雙手顫抖,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小綰被你保護的都進了醫院,墨靳塵,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墨靳塵懶得解釋。
卻又怕宋臨舟誤會的太深。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他還是緩緩開口,簡言意賅:
“小綰剛剛車禍,被人帶走了,等我趕過去就是這副模樣,不過用不著你來操心,我自然會解決。”
“你怎么解決?”
墨靳塵不再回答。
手術室外,又重歸一片寧靜。
可兩人吵鬧的聲音,還是被遠處的醫生護士以及病人聽的清清楚楚。
換做是旁人,其他人也就不上來勸了。
可有人眼尖,認出來那是宋臨舟,出于生怕他壞了醫院名聲的聲譽,還是有人過來,小心翼翼的勸了句:
“宋醫生,這里還是公共場合,有一些話還是不要說了。”
他胸膛上下起伏,再次發作的心被人按下,氣的他一肚子的氣忽然憋在身體里。
待他換股四周才發現,自己和墨靳塵確實已經成為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