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穆國公府。
國公府門前掛著白燈籠,整座府邸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
他們下了馬車,來到國公府門前敲門。不一會兒,守門人打開了府門。
李阿舟上前一禮,恭敬地說道:“順天府推官和西廠督公,來求見老夫人,麻煩您通報一下。”
“請稍等!”守門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們說道,隨后又關上的府門。
汪夏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悅。
等了一會兒,府門又打開了,守門人恭敬地對他們說:“老夫人有請?!?
隨后便有小廝帶著他們來到了老夫人的跟前,他們恭敬地對著老夫人行了禮。
老夫人正坐在客堂的正中央,靜靜地等著他們。
“汪督公和李推官??!可是安兒的案子查出結果了。來人,上茶。”老夫人熱情地說道。
“回老夫人,令孫的案子還在查,已有些眉目了。今日來求見老復人,是有些事要向老夫人了解?!崩畎⒅壅f道。
“何事?但說無妨。”老夫人依舊是那副和氣的樣子。
“令孫出事前,似是在查什么事情。很大的一種可能,是因查這事情而出事。而據我所知道的線索,這件事與府上有關。”李阿舟直言不諱。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嘆息道:“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
隨即,老夫人說道:“如若我想得沒錯的話,應當是那仙丹的事?!?
“請老夫人細細說來?!?
“在國公爺出征前一個月,大老爺在一次宴席后,便染上了這種東西。染上那東西后,大老爺時常精神不振,才半個月的光景,整個人就如同病入膏骨般。我命人徹查,只知道這東西在京城流通,卻查不出這東西的根源。沒想到安兒這孩子還在查,卻害了自身的性命?!崩戏蛉寺卣f道。
看來,這穆公子應當是查到了什么,被滅口了。
“老夫人,您可知與大老爺一同進行宴席那日,有何人?”李阿舟繼續問道
“不多,以老身所知,當日來的人有兵部尚書與廣威將軍,都是他的摯友。”
“即是摯友,那害大老爺的幾率不大?!崩畎⒅壅f道。
“確實如此,這兩人都是與大老爺多年交好的摯友?!崩戏蛉丝隙ǖ?。
“那兵部尚書與廣威將軍兩人可有事?”李阿舟又問道。
“他們兩人也染上了那東西,但沒有大老爺嚴重?!崩戏蛉溯p嘆,愁容滿面。
“那請問老夫人,進行宴席地點的是在何處?”李阿舟又問道。既然同行的人都出事了,那很有可能便是吃飯的地方有問題。這件事情可不小,這背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東市的余記酒館?!?
待了解完后,他們便離開了穆國公府。
馬車上。
“看來,如今得先找到那個三木?!币恢背聊耐粝耐蝗婚_口說話道。
“不錯,汪督公手下那邊可有消息?”李阿舟問道。
“尚未?!?
李阿舟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個三木如果是兇手,那他便還在京城?!?
“為何?”汪夏不解道。
“你想想啊!京城的城門是辰時開的,而穆公子被發現時才是卯時。在穆公子遇害后,你是不是迅速在城門派兵把守?”李阿舟問道。
“沒錯?!蓖粝狞c了點頭。
“那如果他是兇手,他便沒有時間離開京城?!崩畎⒅劾^續說道。
“你似是很肯定三木便是兇手。可有依據?”汪夏望向李阿舟說道。
“穆公子并不是等閑之輩,他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人殺害。再者,他身上并沒有打斗痕跡,那么兇手極有可能是他熟悉且信任的人。那便只有他的侍衛三木了。我有一種感覺,那三木極有可能與那仙丹背后之人是認識的?!崩畎⒅蹖⑺南敕毤氄f來。
雖然穆安是庶出,但是他所學的不比嫡出的差。況且穆國公府不論嫡出或者庶出,皆一視同仁,不會偏袒一二,亦不會縱容嫡出的欺負庶出的。便是如此的教育方法,使得國公府的子孫人才輩出,秉性良好。
“現在去徐記酒館看看,這酒館絕對有問題。”李阿舟認真地說道。
隨即他又說了一句:“順便去吃個飯?!?
汪夏原本在想著案件,面上是沒有表情的,冷不丁聽到李阿舟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有你的,這案件這么緊張,你竟然還有心情吃飯?!蓖粝牡恼Z氣似是責備,但他確實笑著說的。
“你笑什么,查案歸查案,飯還是要吃的。不填飽肚子,怎么查案。”李阿舟說道。
“嗯,有道理?!蓖粝膸еσ恻c了點頭。“
“這頓飯錢算我的。”汪夏說道。
“這怎么好意思,我又不是沒錢?!崩畎⒅鄯磳Φ?。
“得了吧!就你那點俸祿,你還是省著點花?!蓖粝拇蛉さ溃S后他又似想到什么,又說到:“對了,李江北,就你那么點俸祿,我一直很疑惑,你是怎么在京城買到這么好的宅子的?!?
“你猜??!”李阿舟不理他,轉過頭去。
“我可猜不著,看你這人也不是什么貪官,我實在是想不出你是怎么有銀子買宅子的。”汪夏繼續追問。
“猜不著就繼續猜吧!”李阿舟依舊這么說道。
汪夏沒有辦法,見他不說,也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