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泥之別
- 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 一頁非常書
- 2055字
- 2022-11-01 12:01:00
紅袖是醉夭夭的頭牌,她在畫舫之時,每日都要使用薔薇露裝點打扮。
可以說,整個大明朝,她是對這薔薇露最為熟悉了解之人了。
正因如此,在張鶴齡打開瓶塞之后,紅袖下意識便要探頭,湊上去嗅聞香氣。
因為在她的印象之中,那薔薇露的氣味絕不會飄散得太遠,必須要湊近一些,才能聞得到。
可這會兒,她離那薔薇露還有一人距離,遠遠地竟已聞道那熟悉的馨香。
那股香味,乍一聞來,與她印象里的薔薇露幾無二致。
怎么回事?
紅袖心下一驚,身子不由僵了住。
“這薔薇露為何能香氣外逸?”
紅袖驚呼起來。
“你再細細品聞!”
張鶴齡不置可否,笑瞇瞇遞了薔薇露來。
紅袖接到手中,閉上眼來用心感受。
慢慢地,她又覺察出差異來。
乍一聞,這全新的香水,與那薔薇露幾無差別。
可細細感受之下,又能品嗅出些許芳醇味道。
這芳醇味道與原本的薔薇馨香融合在了一起,使這香氣多了幾分層次,更顯馥郁芬芳。
“好香啊!”
紅袖不由驚呼出聲。
她手捧著瓷瓶,感受著瓶口不斷外逸香氣,這芬芳氣息漸漸彌漫,擴散到她周身四處。
漸漸地,她已感覺渾身周圍,都被香氣籠罩。
整個人猶如置身在如夢似幻的香芬場景中。
這種感覺,真叫人不由陶醉。
紅袖已忍不住閉上了眼,微微仰了頭,細細品味這份夢境。
她能感受到香風繚繞,仿佛整個人被花叢簇擁,飄飄然竟有羽化登仙之感。
“怎么樣?”
張鶴齡一聲問候,終于將紅袖驚醒。
紅袖被驚醒之后,還頗有嗔怪地瞥了張鶴齡一眼,這才展露出笑顏。
“伯爺這寶貝,比之原先的薔薇露,要強上萬萬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先前張鶴齡詢問其薔薇露的缺點時,紅袖還一頭霧水。
在那時的她看來,薔薇露本就是完美無缺的香露。
直到現(xiàn)在,見識了新式香水,她方知原先那薔薇露實在不堪一提。
兩者的高下之差,猶如云泥之別!
“那你覺得,這新式香水對外銷售,能否賣得過周家的薔薇露?”
張鶴齡輕笑,望向紅袖。
“自是……自是能大賣的,如若價格相當,沒人會舍優(yōu)取劣,再去買那薔薇露了。”
紅袖不假思索,立即點頭。
她的眼里已放出精光,可卻未看向張鶴齡,而是一直死死盯著她手里的香水。
從她的熱切目光,以及她把玩這香水時愛不釋手的模樣來看,她的確對這香水極感興趣。
張鶴齡已有了十足自信,這香水的主要顧客,就是像紅袖這樣的年輕女子。
紅袖的表現(xiàn),已然說明,這香水能俘獲女子芳心。
接下來,只需將香水投放到市場之上,便能憑此大肆斂財了。
可想而知,一旦香水上市,那周家的馨香坊,定不復興盛。
這也算是報了周家攪弄是非,挑唆民議之仇了。
“阿兄,阿兄!”
正當這時,張延齡邁著大步急匆匆跑了進來。
他一臉喜意,想來是挑選商鋪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額?這是什么香味?”
剛一走近,張延齡便瞪大眼睛望著紅袖手里的香水愣住了。
“鋪子選好了沒有!”
張鶴齡沒有與他啰嗦,徑直入了主題。
“那還用說,本大爺出馬,還有辦不成的差事?”
“位置就選在那馨香坊正對面,這一回咱們要與那周家打個門對門!”
張延齡拍著胸脯,賤笑起來。
“哦?這么湊巧?”
張鶴齡依稀記得,那馨香坊對門,似乎是間書墨坊,上回路過時看里面生意不錯。
他掃了一眼張延齡:“你不會是強將人家的鋪子給搶了吧?”
“那哪能啊!”
張延齡立即甩頭:“我是向那老板買的,買的!”
他將那“買”字咬得極重,又擠眉弄眼訕笑著,很顯然這收購鋪子的過程,是用了些手段的。
這權(quán)貴欺壓商戶的戲碼,北平城里每日都有發(fā)生。
張延齡嘆了口氣,也罷,既然要報復周家,選址在馨香坊正對門最是合適。
“罷了,買了也便算了,你記得照市場價多付些銀兩,別再落人口實!”
張鶴齡叮囑道。
張延齡卻顯得老大不愿意:“還要多付銀兩?咱們手頭上可沒剩多少現(xiàn)銀了呢!”
張鶴齡目光一凜:“無端奪了人家鋪面,若不拿出合適價碼來,人家告上衙去,不又得老子給你擦屁股?”
“你又想叫阿姐提進宮里狠罵一頓了?”
一番批評,說得張延齡嘟起嘴來,一臉不滿意。
張鶴齡已舉起手中香水:“你不必擔心錢的事,有了這香水,咱們定能日進斗金。還需在乎這么些本錢?”
他將那香水遞給張延齡,打開瓶塞。
香氣一彌漫出來,張延齡頓時喜笑顏開。
“嘿,行!這味道可太香了!”
他瞇起色瞇瞇的眼睛,舔著下唇笑了起來:“這香味若是抹在女人身上,那可太來勁了!”
“去你的!”
張鶴齡已一腳踢了過去:“這東西能否比得過周家的薔薇露?”
“那自是比得過,這一瓶,能敵他十瓶,不,百瓶薔薇露呢!”
挨了一腳,張延齡倒也不惱,直捂著屁股憨笑起來。
“那便好,我已找了一干匠人,連夜生產(chǎn)香水。”
“你速去將那鋪面料理妥當,待準備齊當之后,咱們的生意,就算是正式開張了!”
張鶴齡擺了擺手,吩咐自家弟弟前去料理店鋪事宜。
張延齡點了點頭,正要出院,卻又忽地頓住:“欸,不對啊阿兄!”
他回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凝肅道:“咱們是不是還缺點啥啊?”
“缺啥?”張鶴齡好奇道。
張延齡摸了摸后腦:“我記得那周家,可是找了個周八做掛名掌柜的。”
“咱們張家,也得找這么號人吧?”
既要做買賣,當然不能張家親自操辦,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辦。
而且這人在明面上,還不能與張家有直接關聯(lián)。
張鶴齡笑了起來:“無妨,這人我已經(jīng)挑好了。”
他又回頭,朝紅袖抖了抖眉。
紅袖一愣,指了指她自己的鼻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