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城。
季涼風和許寥寥看完唐詩詩的直播,一看時間還早,兩人就去了電子城——修手機去了。
問了好幾家,老板的說辭都一致:泡水里一晚上了,能修是能修,但是性能肯定會大打折扣,加上換零件的費用,還不如添點錢買新的。
寥寥想了想也是。
所以兩人就直接買新手機去了。
這兩天寥寥都是用iPad登陸微信,跟大家聯系的時候著實不太方便。
寥寥選了個最新款的藍色。
刷的是季涼風的卡。
歸家的路上,寥寥滿面都是笑意,季涼風第N次從后視鏡看寥寥,問:“這么高興?”
“那當然了!”
“不就是一個手機嗎?”
“你不懂,怎么說呢,就是你每次給我買東西的時候我都特高興,雖然這些東西我自己也能買給我自己,但是因為是你買給我的,所以我的喜悅感會更濃,高興值會更高。嗯……高興的不是禮物本身,而是因為是你送的,所以我高興。”
因為寥寥這話,當季涼風白發(fā)蒼蒼之時,依舊會時不時的給寥寥買東西,小到暖手寶、鑰匙扣、一枝花,大到衣服、首飾和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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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無風,無月,無星。
季涼風又給寥寥按肩膀。
寥寥趴在沙發(fā)上,洗過的頭發(fā)沒全吹干,散在一側。
季涼風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瓶活筋絡的中藥藥酒,想給她按摩肩頸。寥寥因為低頭批改作業(yè)和備課的緣故,肩頸一直不舒服,尤其是右肩膀,時常會酸痛。
季涼風知道后,就去找老中醫(yī)請教手法,還會上網看一些中醫(yī)按摩的視頻。這不,今晚的藥酒就是之前的老中醫(yī)給的。
季涼風打開酒瓶,一股刺鼻的中藥味瞬間四溢,寥寥一聞就緊皺著眉頭:“太難聞了!”說著寥寥就要爬起來。
季涼風眼明手快地按住想起身的寥寥:“別動,好好趴著。”
“可是好難聞啊!我明天還要監(jiān)考呢!”
“醫(yī)生說了,這味道兩三個小時就散了,把睡衣解開兩個扣子。”季涼風倒了點藥酒在手心,互搓手心。
“哦,好吧。”寥寥解開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并伸手將睡衣后擺往下拉了拉。
寥寥在理療館經常按肩膀,所以她知道該怎么弄。
拉好衣服后,她拿起手機點開微博,唐詩詩的熱搜還在霸屏,只是深紅色的“爆”變成了正常的紅色。她看到一條新熱搜,點進去一看,樂了。
是唐詩詩事業(yè)粉的留言:女神,你好好談戀愛,好好結婚生子,只要不拿第三座影后、不退圈,你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時不時見到你的作品,露個面就行。
這粉絲的留言已經100萬+了,成了新熱搜。
寥寥看了,樂得她腳丫子上下晃悠,不小心打到了背坐在她身側、正搓著手心里的藥酒的季涼風。
“別亂動。”幸好手心的藥酒已經被他搓的附著在他手掌上了,不然一準得撒在她身上。
寥寥瞬間趴好不動了,手機也丟在一旁:“你說唐詩詩和席長安什么時候會結婚啊?”
季涼風繼續(xù)搓著手心:“應該快了吧!不結婚估計唐詩詩也會先把婚訂了。”
“可是訂婚了,唐詩詩的演藝事業(yè)估計會受影響。”
“看唐詩詩的樣子,她才不在乎呢!”
“嗯,這倒也是,我看網上有些人罵她戀愛腦。”
“她才不是戀愛腦,你看她這連環(huán)計使得多順溜啊!況且她現在既不差錢又不差名氣,事業(yè)上又有兩座影后獎杯給她加持,走到她這個位置和年紀,追求的東西自然不一樣了。”
“這倒是,我看她對席長安也是真愛,不然怎么能分開九年了還抓住不放。”
季涼風把手心里的藥酒都搓熱了,開口道:“別動了,我要開始了。”說著側過身子,入目的是一片白。
季涼風抬著雙手,看著寥寥露出來的半個后背盡是雪白一片,不禁神色一黯。這是他第一次見寥寥露出的后背,以往給寥寥按肩膀都是隔著衣服,今天讓她露肩膀也是因為要擦藥酒。尤其今天她還洗了澡,身體隱約散發(fā)著一股迷迭香的香味,這股香味引得他……有些……心猿意馬……
“怎么還不按?”寥寥轉頭問,不期然撞上了季涼風晦暗的眼睛。
寥寥一怔,她明白隱藏在季涼風眼里的是什么,她立刻轉頭乖乖趴好,把衣服往上提了提。
就在睡衣要遮住肩膀的時候,寥寥的睡衣被一個用力拉回了最初的位置,緊接著,肩膀處襲上來一陣燙人的溫度。
被搓熱的藥酒一粘上寥寥的皮膚,立刻發(fā)揮作用,加上季涼風的按摩手法,寥寥的肩膀瞬間暖意洋洋,舒服得她不自覺得蜷縮起腳趾。
慢慢地,季涼風溫熱的大手漸漸往下,凸起的蝴蝶骨在季涼風的手里像是被驚到了,微微發(fā)顫……
寥寥雙手交疊放在下巴處,瞇著眼睛享受著季涼風的服務。
“還別說,你這手法是越發(fā)精進了,跟劉姐家的三號有的比了。”
季涼風著重地按了按寥寥的右肩胛骨,回道:“我手法這么好,要不要辦個卡?”
寥寥一聽,笑了聲,難得聽季涼風開玩笑,她配合道:“那是次卡呢?月卡呢?季卡呢?還是年卡啊?”
“那就看許老師了。”
“那就次卡吧。”
“好,那我先收這次的費用。”說著低下頭,輕輕咬上了寥寥的左耳耳垂,輕咬慢含。
寥寥左耳耳垂有顆痣,不大,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不了,她自己就不知道。但是她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季涼風不知道。季涼風第一次給她按肩膀的時候就發(fā)現了。
季涼風覺得不能讓寥寥再去理療館了。因為當他的雙手撫上她雪白的后背時,滑膩的觸感自手中傳來,直轟得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想私藏她的一切美好,他不愿她在外人面前過多地展示,哪怕知道對方是個女的。
季涼風覺得自己的占有欲越來越嚴重了。
“癢!”寥寥蹬著雙腿,在沙發(fā)上轉個身,雙手推著季涼風的肩膀,想躲開他作亂的嘴巴。
但是小白兔是躲不過大灰狼的,而且這只大灰狼此刻還是情意翻滾的大灰狼。
寥寥洗完澡后沒穿內衣,睡衣又解開了兩個扣子,慌張轉身的時候動作幅度過大,此時胸前春光微露,微微起伏的幅度讓季涼風身子一緊,墨黑色的雙眸里情念滔天。
他把寥寥推著他肩膀的雙手往脖頸后放去,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只是這一回,他親得比以往每一次都兇,就在寥寥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季涼風松開了她的唇瓣。季涼風看著大口呼吸、面色通紅的寥寥,勾唇一笑:“這么久了,許老師還沒學會呼吸?”
“你自己親不到我的……就兇我?”不要以為我沒看懂你剛剛盯著我后背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想親……這兒?”季涼風的右手隔著睡衣滑進寥寥的后背,阻隔后背與沙發(fā)的親密接觸。
“我很聰明的,我看得懂。”寥寥的唇被季涼風親得微微紅腫,此刻嘟著嘴的她分外誘惑他。
“對,我們寥寥很聰明!現在都是藥酒,下次一定親那兒……”說著又吻上了她的唇,他想讓她的唇更紅艷些,因為他而紅艷。
只是這回,他不再滿足于她的唇,他緩慢向下,脖頸、鎖骨、以及令他情念滔天的胸口;他右手也不閑著,從蝴蝶骨漸漸往下,一寸一寸,慢慢滑動,雖然隔著睡衣,但是所到之處卻燙得寥廖一陣陣心顫。
寥寥在季涼風的親吻中升起了一種陌生的情緒,這陌生的情緒像是饑腸轆轆的小獸,它像是想要一些什么,片刻后,寥寥知道,這是欲念。
可是季涼風卻不敢再往下,他怕自己的自制力會崩塌。在寥寥以為季涼風會繼續(xù)時,季涼風卻慢慢扣上了她睡衣的扣子,寥寥睜開眼睛,眼角濕紅的她滿眼疑惑。
季涼風啄了啄她的眼角,聲音嘶啞:“寥寥,我的乖寶兒,不能再繼續(xù)了。”說著輕輕地、用力地啄了下她紅腫的唇瓣。
寥寥親了親季涼風的唇,羞紅了臉,緩緩說道:“可以的。”
“我知道,但是我們還是等結婚以后,或者訂婚之后,嗯?”
“老古板!”
“誰是老古板?”
“你!”
“再說一次?”
季涼風手下的輕撫一變,撓著寥寥的腰身,尤其是她的腰窩。
“啊!癢癢癢!快停手。”寥寥求饒道。
“誰是老古板?”
“我、我、我!”
“還說嗎?”
“不說了不說了哈哈癢!”
……
**************
季涼風不是個古板的人,只是他太珍惜許寥寥了。
雖然他知道寥寥現在是喜歡他,但是他也知道寥寥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心里是恐婚、不信任婚姻的,所以他想再等等,他愛她更甚于那點子男女情事。
男女的嬉鬧聲,在這樣的靜夜里,大概、或許、可能太過歡鬧里,引得月亮悄摸摸地探出了個小腦袋,這小腦袋像是一塊上好的玉佩,溫和、柔潤有光澤,望之,心生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