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聽白夫婦帶著寥寥和季涼風,在清市逛了一圈,把清市的大小美食都吃了個遍。
第三天,兩人就回莞城了。
返程前,寥寥跟許聽白說:“大哥,你和大嫂的事情我就不多嘴了,你們有你們的節奏和思量。
“但是結婚畢竟是大事,不好瞞著爸爸媽媽太久的,尤其是對大嫂和她的父母而言,瞞得越久越傷感情。
“雖然隱婚是大嫂提議的,但那是因為她愛你,你不能仗著人家愛你,就不識好歹得寸進尺。”
回到莞城后,季涼風才算正常了,雖然也愛膩著寥寥,但是不至于跟之前那樣黏著。
這時,寥寥的暑假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了。
白天,季涼風去上班了,寥寥就在家待著,收拾書柜、整理衣帽間、準備下學期的課件......不然就去練瑜伽,此外還三不五時地給季涼風送午飯。
吃到愛人親手做的愛心餐,季涼風別提多得瑟了。每次收到寥寥的午飯,他都要360度地圍著餐盒,給食物拍照后才動筷子。
最狗的是,他還把照片發到他們幾個兄弟的群里,原圖無修的照片下總是跟著一句拉仇恨的話——“我老婆給我做的愛心餐”。
剛開始,其他6個總還會羨慕一下。次數多了就招人嫌了——7個總開始吐槽了:
“季老大,你拍照就拍照,你拍多少張都行,但是你不要一個菜各種角度拍個十幾張后都發群里來好嗎!”
“就是!季老大最近總是跟我們秀恩愛,搞得我們羨慕嫉妒恨以外,還眼巴巴地等著自家老婆啥時候也給我們做頓飯。”
“他最近就是個愛炫耀的臭屁!”
“可不嘛!嫂子知道他這副德行嗎哈哈哈哈!”
......
但是無論6個總怎么吐槽,季涼風都巋然不動,他照舊拍照,照舊發群里,照舊歡喜地吃光光!
鑒于季涼風的這股儀式感和熱情的捧場,7月份的最后一周,寥寥報名了個線下的營養師課程。
自此,季涼風的愛心午飯愈發精致、健康了。
這樣的小日子,無風無浪,安寧得像田園處的小溪流,清清淺淺的很溫柔,但是卻讓人的心田感到滿足、眷念、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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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8月份。
8月1日,穗寶上完了所有暑假的興趣班,她奶聲奶氣地跟寥寥視頻:“干媽!穗穗都好久沒見你了,可想可想你了,穗穗可以跟干媽住住嗎?”
這事美抒跟寥寥提過,她說8月初她要回趟安城見見父母,之后要出差一段時間——雜志社那邊有個旅游專訪,她要帶隊。張銳獨自帶娃估計只有能活著的份了,所以在穗寶的強烈要求下,張銳和美抒都同意她8月份去寥寥家住。
而四月份的訂婚宴之后,寥寥就忙著裝修房子的事情,確實好久沒見小家伙了,她也是想穗寶想得緊。
得到干媽干爸的同意后,穗寶就把自己打包好,于8月2日午后,戴著黃色的小漁夫帽,背著黃色的小鴨子書包,然后拉著自己那只粉色小豬佩奇的行李箱,自個兒投遞到了干媽家。
美抒感謝地擁抱了一把親閨蜜之后,毫不留戀的、頭也不帶回地乘坐電梯下樓離開了。
寥寥見狀,捏了捏小丫頭的小肉臉:“你惹媽媽生氣了?”
“沒有呀!”小丫頭撥開干媽的手,撅著小屁股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穗穗可乖了!”
“那上周是誰把家里的大米撒得滿地都是?”寥寥無情地戳穿穗寶的夸大其實。
上周,美抒家的阿姨請假了,母女倆自己做飯,美抒就下樓買瓶蠔油的功夫,穗寶就把米桶里的大米都倒在了地上。
一開始,美抒還以為是穗寶不小心打翻了米桶,還擔心她身上有沒有受傷。但是檢查一通,外加觀察下來,美抒就知道了小丫頭是趁著大人不在家,玩上了!
美抒看著淘氣的女兒,就錄下了她當時的“犯罪現場”。美抒把視頻發給寥寥,并控訴:“你干女兒已經到了狗都嫌的時候了!”
穗寶笑得有點害羞:“嘿嘿,媽媽已經教育過我了,我不會玩干媽家的大米的!干媽你別害怕!”
這......寥寥哭笑不得,她拍拍小姑娘撅著的小屁股:“我們可以對這個世界好奇,但是要保護好自己,另外不能浪費糧食!”
“好的干媽!我知道了。”
寥寥也不再多說什么,提醒一句就行,畢竟孩子已經被親媽教育過了,她再多說反而不好。
母女兩個一起整理好行李箱里的東西后,就打著哈欠一起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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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后,寥寥的暑假生活中,除了上課、備課、做飯、練瑜伽以外,還加上了個帶孩子。但是寥寥卻沒有為此煩惱過,因為她有個好搭檔。
寥寥的營養師課在上午的9點到10點半,所以季涼風就和她商量,早上上班的時候,他把穗寶帶去公司。寥寥上完課了,就去莞城教育找他們倆吃午飯,午飯后,穗寶就由寥寥接手。
所以,穗寶上午跟干爸,下午跟干媽。
季涼風第一次牽著穗寶出現在莞城教育的時候,員工們吃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地上去——自家老板什么時候生了個這么大的女兒?!
熟知內情的楊冬虹解釋一番后,大家才知道那是老板娘的干女兒。
穗寶長得很可愛、很討喜,從不吵鬧撒潑,乖乖巧巧的。季涼風無論是開會還是忙其他,她都會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繪本、玩磁力片、拼樂高......困了就睡。
穗寶去的次數多了,也就跟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混熟了。大家總是會時不時地投喂一些兒童零食給穗寶,不出一周,寥寥就發現穗寶的小肚子變得更圓了。
季涼風甚至還發現,之前那一些喜歡踩點上班的員工,也都會提前到公司了——因為可以逗穗寶玩個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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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穗寶住進干媽家一周后,母女倆個一起洗澡。寥寥摸著穗寶圓滾滾的小肚子:“寶寶,這幾天上午在干爸公司玩得開心嗎?”
穗寶玩著身上的泡泡,任由寥寥給她清洗全身:“開心呀!好多哥哥姐姐......吃零食!”
寥寥聽了,把手上的泡沫抹在穗寶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就知道吃,你個小吃貨!”
穗寶摸了摸臉上的泡沫,銀鈴般的笑聲就在浴室里響起。
寥寥叮囑穗寶:“寶寶,零食可以吃,但是也不能總吃知道嗎?”
“嗯!”穗寶點頭,“干爸說了,只能吃一點點。”穗寶豎起右手食指,比劃著,“最重要的是吃正餐!長高高!”
寥寥笑,這像是季涼風會說的話。
季涼風帶孩子確實有一手。
在穗寶住進來的第一天,季涼風就把閑置的兒童座椅拿了出來。平時上班再忙也會關注到穗寶的情況,看小姑娘看繪本久了、坐沙發上玩久了,就叫到身邊一起動一動,或牽著人到樓下走個十分鐘;看小姑娘睡著了,就給蓋個小毯子,并把空調調高一兩度。小姑娘要是出汗了,就給換汗巾,沒帶汗巾就讓楊冬虹幫忙換衣服。渴了喂水,餓了喂食,照顧得很細致。
季涼風在用一言一行告訴穗寶,既然被你喊了一聲干爸,那我就會履行好一個父親的職責。
母女倆裹著浴巾和頭巾從浴室出來,換好衣服后,雙雙去找季涼風吹頭發。自從體驗過干爸吹的頭發比干媽吹得更舒服后,穗寶就不讓寥寥給她吹頭發了。而季涼風呢,給穗寶吹完后就直接給寥寥吹,說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母女倆就養成了洗完頭后找季涼風吹頭發的習慣。
穗寶坐在季涼風的腿上,一邊玩著手指,一邊享受著干爸的服務。小孩子頭發少,沒兩下就干了。
寥寥見穗寶的頭發吹好了,就一邊指揮著穗寶去一旁的書桌,一邊把iPad解鎖,點開穗寶追的《小豬佩奇》,調好角度讓小姑娘看。
“今天只能看兩集哦!”寥寥提醒穗寶,“不能靠太近。”
“嗯!”穗寶回答得很敷衍,一雙黑寶石似的眼睛都沒離開過iPad。
隨后,寥寥很自覺地搬了張小板凳,靠在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季涼風嗤笑:“你倒是很自覺。”
“那是!請開始吧!”寥寥搖了搖頭,濕漉漉的長發跟著晃悠了兩下。
季涼風看背對著他們倆的小姑娘看得很專注,笑得有些痞:“那先把費收了。”說著就湊到寥寥的耳邊,親了親她的耳垂。
寥寥頭皮發麻,癢得縮起了肩膀,笑著躲開季涼風:“孩子在邊上呢!”不可以胡來!
季涼風看著寥寥瞪圓的眼睛,不親了,心無旁騖地給她吹頭發。
不急,等孩子哄睡了,他再親個夠。
這邊,寥寥在季涼風的服務下,舒服得蜷著腳趾頭。
那邊,穗寶看著動畫片,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皺眉嘟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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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寥寥為期21天的營養師課程結業了,她帶上結業證書去公司找季涼風和穗寶慶祝。
剛進門,扎著小麻花辮、穿著小裙子的穗寶,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飛到了寥寥身上。
“干媽!”穗寶仰著圓嘟嘟的笑臉,伸長雙手要寥寥抱。
寥寥彎腰一把將孩子抱起,問:“哎喲!寶寶你是不是又重了?”
向兩人走來的季涼風一手拿著粉色的兒童水壺,一手拿著小鴨子的書包。
“不但重了,還長高了,早上我去基地那邊視察,于海給她秤了重、量了身高,比之前長高了1厘米。”說著,季涼風從寥寥手上接過穗寶,讓穗寶坐在他手臂上。
寥寥接過季涼風手上的水壺和書包:“小女孩長得真快啊!現在108厘米?”
“可不嘛!你不覺得沉手?”
“穗穗不沉!!”
......
目送三人走出公司的前臺瞧著他們的背影,不禁犯起了花癡:“真是登對啊!不知情的人見了,估計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家三口。”
另一個前臺雙手撐著腮:“可不?老板和老板娘的孩子估計比小穗穗還要漂亮可愛!像這樣優質的基因,不多生幾個孩子真是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