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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城尋親記

我不明白為什么喜歡小動物就是有愛心,而表現(xiàn)出抗拒就會被冠以“冷漠無情”的標(biāo)簽,我并不是不喜歡小動物,而是李柏涼家的貓實在是有點欺負(fù)人。

不,準(zhǔn)確說,是欺負(fù)我。

當(dāng)李阿姨把貓遞過來時,我是拒絕的,但礙于情面,我只能硬著頭皮接著。

可能我表現(xiàn)得的確有點明顯。李阿姨立馬嘖嘖幾聲:“現(xiàn)在的小朋友啊,真是越來越?jīng)]愛心了”

我真的很想把貓丟過去,卻只能干笑:“您放心走吧,我媽一會兒就回來”

我經(jīng)常這樣被李阿姨氣到發(fā)抖,但是,卻經(jīng)常希望這個鄰居多來找我麻煩。

“夏小檸,貓”

那時,我正窩在沙發(fā)里,吃著棒冰,看著動漫,立馬一個激靈蹦噠起來,踢著拖鞋便往窗邊跑去。

我料想窗邊漂浮的窗紗,大概和偶像劇差不多,而李柏涼抱著球,站在樓下,他的額發(fā)濕漉漉的。

“哦,等我一下”

我從陽臺上摟起還在小憩的“安安”就往外跑,安安估計被我出其不意的動作嚇到,驚恐地望著我。

“顧夏還沒回來嗎?”李柏涼接過貓咪,低頭端詳了一會兒,興許是不大放心我的照看。

我猜,李柏涼也不喜歡貓,因為李阿姨李叔叔天天“安安,安安”,叫得可親了,唯獨李柏涼從來都是冰冷地叫著——“貓!”

我點了點頭:“他啊,放暑假就別指望他沾家了,他現(xiàn)在能回來,才是奇了怪呢”

“所以,給他說,再不來球場,狗都能替補(bǔ)他了。”

安安伸出圓圓腦袋用心地盯著柏涼看,我笑:“反正,狗都比他打得好。”

顧夏什么都要爭個頭破血流,卻也不得不認(rèn)命,在打籃球這一塊,實在沒有天賦。

“不是他說的嗎,勤能補(bǔ)拙。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嗎?”

“還不就是各種書店,圖書館,反正都是很無聊的地方”

“那你還總是讓他帶你一起去”

“無聊是無聊,不過和顧夏一起去,就不見得那么無聊了。他那個三寸不爛舌,死的也能給說活了。”

李柏涼似乎也尤為認(rèn)同。

我看安安表情有點窘迫,不禁說:“李柏涼,安安看著有點奇怪哎”

它皺眉蓄力的樣子,讓我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李柏涼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連忙把安安伸出很遠(yuǎn)。我們一齊嫌棄地看著它,而它正略顯局促和委屈地?fù)潋v著。

事實證明,安安還是有分寸的。

李阿姨還沒回來,我們只能把它帶到運動場上的沙坑里。

此刻,我倆正并排坐在石椅上,面無表情。而安安正昂首挺胸,在燦爛的夕陽下,金黃的沙堆里,虔誠地拉著粑粑。

我們陷入了人生的思考。

許久,我不得不打破沉默。

“李柏涼,那個該如何處理啊?”

就在我話音剛落之際,安安已經(jīng)利落地完成了粑粑填埋工作,看起來格外體貼懂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沙堆,似乎還是那個完美無瑕的沙堆。

只是,沙堆旁在挖坑的小朋友們,停下了手里的工程,齊齊目無表情地盯著我倆。

晚風(fēng),夕陽。

我和李柏涼尷尬地把頭扭向一側(cè),心虛溢于言表。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我從便利店回來時,李柏涼正給安安擦拭屁股,說實話,真是活久見。要不是他那副不耐煩的表情,我都懷疑我看到的是假的李柏涼。

我捏著袋子,有點猶豫,“李柏涼,你說的,要是我解決了,你開學(xué)給我?guī)б恢艿脑顼垼€算數(shù)嗎?”

他抱著安安,抬眸望著我,可能覺得好笑,只道:“這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嗎?”

是啊,我提的要求,但我現(xiàn)在好后悔,只苦著臉說道:“那可是熱乎的呀”

“夏小檸!你不要讓我以后的早飯有著不健康的回憶,好嗎?”

我躡手躡腳地湊近,臉偏向一側(cè),屏住呼吸。

我猶猶豫豫,反復(fù)給自己鼓氣。

“夏小檸,想想你的早飯”他笑著

不用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樣一副看熱鬧的嘴臉了。

“左邊,左邊”

“哪就左邊啊?”

“再往前”

隔著塑料袋都感受到了那有溫度的手感,我一路尖叫著把“它”丟到垃圾桶里,回來時的我生無可戀。

太陽已近落山,運動場上的人已逐漸減少,那幾個孩子站在亮起的路燈下望著我凱旋。

他們的媽媽喊他們回家吃飯,我看見他們不舍地回頭望著我,那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我想告訴他們,請不要忘記,姐姐我是英雄。

然而,往前望過去,我的信念霎時崩塌,李柏涼在路燈下悠閑地抱著安安,而安安正自鳴得意地望著我,好香的綠茶味。

我委屈地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李柏涼說:“恭喜你,完成了自我的突破”

“李柏涼,你要記得,一周!早飯!”我惡狠狠地說著

李柏涼扭頭看向夏小檸目空一切的堅決眼神,忍著笑,悠悠地點著頭:“可是,夏小檸,你怎么那么確信你能考進(jìn)明德啊?通知書下來了?”

我猛然轉(zhuǎn)頭瞪著他:“就算我今年考不上明德,明年你也得欠著!”

李柏涼笑著:“我還以為你讓我送到二中呢?不過,夏小檸,你何必認(rèn)定明德呢,要吃很多苦的”

我太明白李柏涼是故意酸我了,我心里生氣,卻有些心虛,我為什么考明德,那還用說嗎?

想當(dāng)初,他考上了明德,我們又一次在上學(xué)的路上分道揚鑣,在公交牌下,我望著他騎車疾行的背影,心里悵然,儼然他是上京趕考,金榜題名的書生,而我是殷殷期盼,望眼欲穿的糟糠,接下來的故事就該是京城尋夫,包公鍘美了吧。

不行,故事不能再這樣發(fā)展下去。

就在那天的公交車牌下,我對著對面廣告牌上的“運動一小時,幸福一輩子”的標(biāo)語,暗暗發(fā)誓,我定不破京都終不還。

我訕訕地說:“可是,明德食堂的飯菜好吃呀”

他笑了笑,說:“你哪里吃過?”

“還不是顧夏老給我那炫耀”

“他炫耀的你也能信”

顧夏不挑食,基本上不具備品鑒食品的能力,他給的數(shù)據(jù)分析都毫無參考價值,這是我們長期以來實踐出來的共識。

“反正,我就要考明德,再說,你干嘛小瞧我,像我這么聰明,考上也不是難事吧!”

李柏涼強(qiáng)辯道:“我沒小瞧你,我只是按照你以往的案底,合理推測。”

李柏涼真的有夠招人恨的。

我剛想頂嘴,他說:“沒考上,你也不虧啊,畢竟你有一段吃喝玩樂、無憂無慮、不思進(jìn)取、逍遙快活的初中時光,挺好”

他以為我是聽不出來他在諷刺我嗎?

“李柏涼,你干嘛演人呢?”我委屈巴巴地看他寒磣我,果然,被李柏涼揪到小辮子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我這人一向三分鐘熱度,剛上初中那會兒成績還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后來就干脆天涯任我飛了。

那會兒,我經(jīng)常和渡娘一起去書店看小說,去網(wǎng)吧看電影,甚至有一次還被他逮到,我以為他會罵我,結(jié)果他什么也沒說,這一不理就是一個禮拜。

他果然是看不慣我的做派,而且他還記仇!

“我在夸你,夏小檸同學(xué)”

李柏涼給了我一個“和善”的微笑。

李柏涼的話多少有點讓人難為情,其實,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浪費了很多時間。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他考進(jìn)同一所學(xué)校,這一年來,在李柏涼和顧夏之外,在每個為夢想努力的時光里,明德和我已經(jīng)暗自締結(jié)了無可割舍的感情。

想當(dāng)初,為了能夠考上明德,我整整一年都處于瘋魔狀態(tài),就連渡娘和老于都嗟嘆我的決絕,連連感嘆“非人哉”。

一個根本沒有希望的渣渣,突然轉(zhuǎn)性學(xué)習(xí),學(xué)得天昏地暗,學(xué)得五谷不分。

我氣不過,只道:“我也是有夢想的,好嗎!想當(dāng)初,為了賄賂顧夏給我輔導(dǎo)功課,我?guī)缀跎⒈M家財,顧夏啊!那是多黑心的人!”

李柏涼也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畢竟,顧夏的德行幾乎人盡皆知。

“你們倆,又在揶揄我什么呢”

顧夏正抱著胸站在路燈下,笑著望向我們,李柏涼笑著說:“你問我們學(xué)妹啊”

“學(xué)妹?”顧夏疑惑,我卻氣不打一處來,李柏涼可真是精準(zhǔn)打擊,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對留級的事耿耿于懷,真是個討厭的人。

“不會吧,小檸,你真的考進(jìn)明德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要你管!”

顧夏笑了笑:“嘁,我不管你,你當(dāng)初干嘛死乞白賴求我補(bǔ)習(xí)。好心喊你吃飯,還像吃了槍藥似的,我這什么命啊”

“你還說,你當(dāng)初騙了我多少零花錢”

“天地良心,我做的可是實誠買賣啊”顧夏撈起安安,揉了揉她的下巴,那貓慵懶地仰著頭,一副甘愿臣服的樣子。

路燈下的飛蛾不厭其煩地轉(zhuǎn)啊轉(zhuǎn),三個人的影子不斷拉長。

燒烤攤的煙火氣率先飄過來,為我們引路。

“明德食堂的飯菜真的那么好吃嗎?”

“反正比顧女士做的好吃”

我轉(zhuǎn)過去看他,撇嘴:“好啊,我要告訴媽,你竟然這么說她”

“柏涼,看見沒?她打小報告的毛病是一點沒改”

“我哪有打過小報告,你少血口噴人了”

“你要柏涼說說,你有沒有,畢竟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我才沒有,我那是正義之舉。哎,李柏涼,你笑什么”

“是啊,夏小檸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嘛”

顧夏在一旁笑得人仰馬翻,讓我很是惱火。

其實,第一個知道我喜歡李柏涼的是我哥,你絕對看不出他是能守住秘密的人,但他就是屬于表面吊兒郎當(dāng),其實特靠得住的那種人。

有一次,我對顧夏扼腕嘆息“如果有李柏涼的手機(jī)號那該多好了”

那時剛上初中,手機(jī)還是翻蓋的,李柏涼是我們?nèi)齻€中最先有手機(jī)的,而我…是最后一個。

他鄙夷地笑話我“簡單,給我50塊,我?guī)湍憬鉀Q!”

顧夏就是這種人,什么都能談成生意。

“50也太貴了!開玩笑。”我冷笑一聲,瞬間覺得不要也罷。

“你那情竇初開這么多年的愛情不值50啊!”

我翻他個白眼,不忍心告訴他,是他的腦子不值50塊。

然而,在我不經(jīng)意間,時機(jī)就這樣猝不及防地來了。我從學(xué)校回來,滿腦子都是數(shù)學(xué)老師猙獰的嘴臉,又很不幸地碰到神煩的李阿姨,一個勁地在我耳邊嘚不嘚個沒完沒了,我還只能陪笑著:“嗯嗯,對”

當(dāng)我已經(jīng)開始考慮以后的婆媳問題時,李阿姨抱怨道:“回去還得給柏涼充話費,你說他一個初中生一個月話費怎么就比我和他爸都多。

我多想告訴她,這個問題,我比她都擔(dān)心。就在我怕李柏涼和哪個小姑娘有“奸情”時,我突然靈機(jī)一動。

“李阿姨,學(xué)校附近有家營業(yè)廳正在做活動,充一百送五十,我剛好要去,順便給李柏涼充了吧”

我想,就大義凜然地犧牲五十吧,誰料李阿姨一把甩給我五百,差點沒給我嚇吐血,幸虧,我腦筋快,“限額一百”。

可以想象,拿到電話號碼那個夕陽西下的午后,從營業(yè)廳出來的我一臉奸相!把電話單對著天空虔誠地彈了幾彈,對著蕭索的街道陣陣奸笑。秋風(fēng)挾裹著黃葉,對面的老大爺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當(dāng)我蹦蹦噠噠地回到家時,顧夏靠在門上,抱著胸,堵住路,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我正要把他扒拉開,他遞給我一張紙。

“李柏涼的,不用謝我”

看著手里那一串已經(jīng)被我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我咬著牙問:“哪里來的?”

顧夏聳了聳肩,“就問他要的啊,還不簡單”

我忍著怒火,雙手攥緊的拳頭咯吱咯吱地響,用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說:“很好”

本來還很得意的顧夏,感覺到了一陣?yán)滹L(fēng),咽了咽口水,“咋啦,情場失意”

我冷冷哼了一聲“沒事,破財消災(zāi)”

然后,把那張紙狠狠地拍回顧夏的胸口,他揉了揉生疼的胸口,攥著紙,看著詭異的夏小檸同學(xué),不死心地說:“不謝謝我啊”

“謝你妹!”幽幽的聲音傳來。

“你要移情別戀啊”

“移你個頭!”

“李柏涼欺負(fù)你啦?”

“欺負(fù)個屁!”

“你怎么罵人呢”

然后就是,夏小檸同學(xué)款款地走來,然后就是顧夏一聲慘痛的嘶喊。

顧夏抱著此刻飽受摧殘的腳,一邊吸著涼氣,一邊罵道“夏小檸!你個小沒良心的!”

晚飯的時候,我吃著飯,顧夏時不時地抬頭望著沉默的我,忍不住問:“夏小檸,你為什么生氣啊?”

從他認(rèn)真的臉上,我可以看出,這個問題困擾了顧夏整整一個下午,他就是那種即使窮其力,也要追根究底的那種人。

我依舊不理他,揚著頭,高貴冷艷地用餐。

我爸我媽看著我,連忙質(zhì)問顧夏:“你是不是又惹你妹妹生氣了?”

顧夏一臉生無可戀地說:“我沒有”

晚上我要回房休息時,門被抵住。

顧夏用腳攔住了門,擺出柯南的經(jīng)典動作,我仿佛聽見了背景音樂。

“真相只有一個”他鄭重地裝X

我沉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你和李柏涼大吵一架,你看到他就崩潰,聽見他的名字就發(fā)抖,哪怕是他的手機(jī)號也能讓你炸毛,而你親愛的哥哥卻為之低頭,為你拿到這不值得的手機(jī)號,你過意不去,其實,你生的是……你自己的氣!”

看著他自詡聰明的模樣,我冷哼一聲要關(guān)門。

顧夏連忙攔住我,死乞白賴地說:“快說吧,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我伸出手:“給我五十,我就告訴你”

顧夏擺出一副“怎么可能”的樣子,然后,咬了咬牙,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塊錢。

我一下子就從他手里抽了過來,差點就放在嘴邊親了起來,顧夏伸著腦袋,說:“說吧,為什么”

我舉著手里的五十塊大洋,很玄妙地說:“就是因為這個”

顧夏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顧夏在外面低吼:“喂!夏小檸,這又是什么新騙術(shù)!”

其實,問我為什么生氣,沒什么,也就是覺得那一刻自己像一個傻瓜,白癡,二百五,呵~這么簡單,我tm費了這么大勁,顧夏竟然還輕描淡寫,說什么“就問他要的,還不簡單”。

在這里給我炫耀什么兄弟情呢!

打他,分分鐘,沒理由,樂意,高興,為所欲為,奈我何!

彩蛋:

“這么熱,打什么球啊”李柏涼揚起他那張淡泊清冷的臉,眼睛微瞇著,有氣無力地往籃球架走去。

顧夏本來正倚靠在籃球架上休憩,聽到聲音站直,把懷里的球扔了過去,“喊你你就出來唄,問這么多”

李柏涼從不和顧夏爭嘴,把手里的水遞給他一瓶。

“你干嘛呢,喊你這么久,才出來”

“喂貓”

“真是麻煩,又你一個在家”

“嗯”

“早知道,我剛剛就上去了”

顧夏和夏小檸一樣,特別怕李阿姨,這種怕叫什么呢,夏小檸總結(jié)一下,叫做“神怕”,顧夏深表贊同——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

就在兩人一邊喝著水,一邊在驕陽之下傾聽蟬鳴鳥叫,望著云卷云舒時,顧夏把寫著手機(jī)號的紙遞給李柏涼。

李柏涼看了一眼紙上,歪扭七八的數(shù)字,淡淡地問:“你不是說,手機(jī)號是留給女朋友的嗎。”

顧夏曾經(jīng)給李柏涼說過,手機(jī)號是留給女朋友的,哥們都是站在樓下喊,隨叫隨到的。

顧夏把那張紙撕了一半下來,讓李柏涼寫他的。

“童言無忌,快點寫吧”

李柏涼點了點頭,也對,夏小檸小時候還說過要嫁給他呢,難道他也要當(dāng)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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