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wèi)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匯報。
“快快請進來!”
太子陳文義連忙正了正衣襟,臉上露出寬和仁厚的笑容等候張九童。
張九童挽著一根拂塵,步履穩(wěn)健的走了進來,見到太子微微彎腰拱手:“老奴見過太子殿下,咱家傳皇上口諭,令太子盡早奔赴涼州治理旱災(zāi)和調(diào)查運糧車被劫,辦不成就別回來了。”
“是,兒臣遵旨。”
陳文義心中一喜,臉上笑容更盛幾分,從袖袍里摸出一大銀票,遞給了張九童:“勞煩公公走這一趟了,可否從暗衛(wèi)里抽調(diào)一兩名宗師與我走這一趟。”
張九童看都沒看銀票,只是拿拂塵柄架陳文義的手往回推:“殿下身為儲君,千金之軀,想要人直接去便可,除了護衛(wèi)陛下的除外,您隨意調(diào)遣就是了,咱家告退。”
說完微微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東宮。
等張九童走后,陳文義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殿下別生氣,他老人家就是這副模樣。”
小太監(jiān)魏超急忙上前安撫陳文義。
“哼!”
陳文義一甩袖袍,走到了門口,背負著雙手,思索著一切可能性。
“魏超。”
“奴才在。”
魏超走到陳文義身后,等待著主子吩咐。
“你帶人去明安城內(nèi)外的富商家中收購糧食,就說我陳文義會記他們一筆功勞,再去暗衛(wèi)調(diào)遣幾個好手,軍中調(diào)遣一萬兵馬護送,再派人盯著老三,此行必要萬無一失。”
“是。”
魏超恭敬應(yīng)是,下去辦事了。
“老三,三弟啊!”
陳文義捏住一片落葉,屈指輕彈,打在不遠處的樹干上蹭掉了一小塊樹皮。
“唉!終究還是不如二妹啊!”
陳文義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
險龍樓內(nèi),蘇罡手中把玩著兩顆盤珠,頗為得意。
那碗羹試過毒后送到了向素瓊那。
而身側(cè)桌子旁著擺放著一把寶劍。
劍鞘似楓葉火紅,上刻秋云二字。
地上擺放著五六個紅木箱子,其內(nèi)散發(fā)著黃白之光。
以至于一進門的蘇墨愣在了原地。
“回來了。”
蘇罡袖袍一揮,將秋云劍甩給蘇墨。
蘇墨伸手接住,看到其上刻著秋云二字,便將劍拔出了些許。
“錚!”
一抹寒光映射著蘇墨冷峻的雙眼。
“這是江湖十大名兵最差勁的那個,不要,誰送的退了吧。”
蘇墨擺了擺手,在桌子另一側(cè)坐下,端起茶一飲而盡。
“為什么要退,退它干啥呢,他們那些人腦子好得很,估計早就猜出人是我們殺的,拒絕豈不是打了三皇子的臉嗎。”
“那我們可以對他們的事視而不見?”
“你這就不懂了吧。”蘇罡頗為得意的呷了口茶,嘴一咂,眉頭一挑:“人們看結(jié)果的同時,雖然對過程閉口不談,但心里頭還是想得到。”
“懂了。”
“就是嘛,出工不出力嘛。”
“姜還是老的辣啊!”
“樓主,三皇子殿下來了。”
蘇罡剛吹完牛,閻野走了進來。
蘇罡:??Д?)
蘇墨:╮(╯▽╰)╭
……
在回府的路上,陳嗣音忽然神經(jīng)反射般想起了蘇墨,一拉韁繩奔向了險龍樓。
險龍樓,是乃明安城內(nèi)巔峰建筑之一。
饒是身為三皇子的陳嗣音也是小小驚艷了一把。
站在險龍樓頂可俯瞰大半哥明安城,只比皇宮內(nèi)的天星樓差上些許。
足可見巔峰時的險龍樓有多強大。
只不過后來大勢所趨之下,加上先帝的打壓,險龍樓這才遣散了幫眾,配合朝廷的安排。
但朝廷也不敢逼得太緊,畢竟前任樓主可是和張九童大戰(zhàn)上百回合的人物。
陳嗣音收斂心神,下馬徑直走向了險龍樓。
險龍樓門口的兩名護衛(wèi)見來著身穿金黃色的皇子袍,思索一番還是彎下了腰。
“敢問是哪位殿下親臨險龍樓。”
“三皇子。”
“見過三殿下,請三殿下隨在下來。”
左側(cè)護衛(wèi)給另一個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立馬轉(zhuǎn)身進去通報。
陳嗣音在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進了險龍樓。
另一名護衛(wèi)奔跑途中碰見了閻野,告知了三皇子來了。
“這三皇子,怎么來之前也不說一下。”
閻野眉頭一皺,施展輕功飛來通知。
“你們險龍樓手筆真大,連你們兩個門口的護衛(wèi)都有二流身手。”
陳嗣音在參觀險龍樓內(nèi)奇花異草時,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哪里,在下幾個平時充當(dāng)護衛(wèi),客人上門再押鏢,為了生計辛苦一些。”
“我府上的護衛(wèi)會輕松一些。”
護衛(wèi)憨厚一笑:“樓主于在下垂危時救我一命,在下怎可擇木而棲。”
“不愧是當(dāng)初威震天下的險龍樓啊。”
“殿下初來乍到就挖我險龍樓的墻角,不合適吧!”
陳嗣音稍微感慨了一下,就被一雷霆之音震了一下,循聲望去,只見游廊轉(zhuǎn)出兩人來。
一人雙目似電,一人其俊好似謫仙下凡。
正是蘇罡和蘇墨。
“樓主,少主。”
“見過殿下。”
“你且退下。”
“是。”
待侍衛(wèi)退下,陳嗣音迎上了蘇墨的目光。
沉寂許久。
“哈哈!”
陳嗣音看到蘇墨佩戴著秋云劍,開懷大笑,率先打破了沉默:“早就聽聞蘇樓主宗師之威蓋世無雙,蘇少主又是英年才俊,當(dāng)屬天下年輕第一人啊!”
“殿下過獎。”
蘇墨謙和一笑:“在下需要向殿下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哈哈。”
陳嗣音嘴角含笑,開門見山:“我此來就是想請?zhí)K少主出山相助啊!”
“請殿下移步進內(nèi)。”
“不必勞煩了。”
陳嗣音搖了搖頭,臉上神色也變得肅穆:“涼州大旱,朝廷運糧車疑似遭到北趙的劫掠,我大哥臨危受命,我想請?zhí)K少主相助。”
“助誰。”
蘇墨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
“助我。”
“如何助?”
“事成之后,諸位便是有了從龍之功啊!”
蘇墨掂量了一下,有些糾結(jié)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太子殿下身邊能人無數(shù),我會盡力而為。”
“這便足矣!”
陳嗣音微笑著點了點頭,鄭重抱拳:“那就有勞了。”
三人就在這游廊內(nèi),似乎就這么決定了堂堂太子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