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狼星,東部州,銘香樓,一間古香古色的茶室,中年人端起清幽茶盞,盞中茶色金黃,馥郁芳香,彌漫整間茶室。
“少爺,找到了嗎?”
茶室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候著的年輕管家,聞言噗通跪到地上,卻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回家主,還未找到小少爺,但是大概方位已經(jīng)確定了,應該是在西元市附近?人已經(jīng)去了。”
茶室內(nèi)安靜無聲。
不一會中年男人手中的茶盞,在空中提溜著飄了出來,懸停了年輕管家的面前。
“找到了少爺,就給他,找不到少爺,就自己喝了。跟他說老祖宗還能在活個五六年,讓他自己看著辦。金湯給了他,為父盡力了,氏族子弟,既然不認命,那就自己去拼命。”
年輕管家待看清茶盞中金湯,瞬間汗?jié)窈蟊常焐戆l(fā)冷。拿出一根銀針扎在自己手臂的尺澤穴位上,他怕自己的手抖,撒漏出來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茶室中年男人擺擺手,管家平端著茶盞,躬身退下。
西元市一處快餐店,一個長發(fā)的黑衣男子,和一個寸頭的眼鏡男,相對而坐,吃著炸雞,手環(huán)同時響起,低頭查看,賬戶上的數(shù)字,尾數(shù)零已經(jīng)超出了屏幕的邊界。
二人對視,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任務經(jīng)費突然增加,數(shù)額巨大,簡直超出了認知,緊接著,一條通知信息傳來。
“去統(tǒng)信局。”
......
張燭明像瘋了一樣的找夜明,嘴里喃喃道,這個瘋子,這個瘋子,虧我還覺得他聰明,有必要這么要面子嗎?這還是要面子嗎?這家伙是準備自暴自棄了嗎?
他一共揭榜了一百二十道題題,橫跨所有科目,難度從低級到高級,像是割草一樣,一個不剩的全都揭下來了。
要知道揭問廊題榜上的題目,不是沒有代價的,揭下的題答不上來,是要扣除一分學分的。一百二十題,就是一百二十分呀,正常情況下,按部就班的學習,一個完整的學年才能拿到一百二十分。
一夜之間就要全部輸?shù)魡幔吭诩由腺€約的那些堵注,張燭明用屁股想都知道,夜明的學分能扣光。
當然張燭明還不知道,夜明下午在問廊打架的事,要是知道夜明還扣了兩百分,估計早就懶得拯救這家伙了,太能折騰了。
不行得趕快找到夜明,還有一線生機,夜明揭的一百二十多道題里,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初級知識區(qū)的題目,雖然對于一般人來說還是很有難度的,但是對于專精一科的學生來說,花費一些時間還是能解出來了,只要把這基礎的70道題搞定,基本上就能平掉之高級知識點題目的虧空了。
看來只有動用自己的人脈了,但是前提得找到這家伙呀,這家伙跑哪去了了。
張燭明在校園四處亂轉,像無頭蒼蠅一樣。
此刻的夜明完全沒有想那么多,抬起手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八點,還有兩個小時,醫(yī)務室就要關門了,自己還要趕到醫(yī)務室接上小石頭回家了,時間有點緊呀,看來得抓緊了。
懷揣著一沓厚厚的題卷,夜明邁開步子朝學校的教師宿舍樓跑去。
夜明前腳邁進大門,后腳衣領子被宿舍的門衛(wèi)大媽提溜住,打量起來?
“哪來的猴孩子?往教習宿舍跑,干嘛來了?”。
夜明露出笑臉,揚了揚手中的沓題卷。
“阿姨,我來找教習們解題賺學分來了,您能給我張教習們的寢室表嗎?”
阿姨看了看夜明手里的題卷,厚厚的一沓,看來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不錯。
“你要那一科教師的宿舍門號?”。
夜明想了想說道:“化學,物理,植物,動物,醫(yī)學,數(shù)學,機械,體育,天文,氣象,地理,能源,我都要阿姨。”
門衛(wèi)阿姨,聽著夜明報出的科目名字僵在哪里,揉了揉耳朵,問道:“全部學科分類?我沒聽錯?”。
夜明笑容還是一臉燦爛,回道:“沒聽錯。”
門衛(wèi)阿姨,也不數(shù)了,直接把花名冊,整本都交給了夜明,然后起身站在大門口,一副一婦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
“小子,你最好是真的要找所有科系的教習解題,雖然你大爺走的早,但是你大娘力氣還是有兩把的,別消遣我。”
“咔咔”,門衛(wèi)大娘活動了下手腕。
夜明乖巧的應了一聲,大娘氣勢還是挺足的,大爺走的早不是沒原因。
來不及多想,教室的宿舍樓,八層樓高還沒電梯,要跑上跑下的,夜明時間也是緊的很,還要趕回家了。
頭也不回的朝數(shù)學系老師的寢室走去,隨機抽出一張題卷,夜明看了看出題教習的名字,王朗。
101室的門被咚咚咚的敲響,王朗剛回臥室不久,穿著背心,木夾板,正在刷牙,最近科研任務有些重,睡眠不足,今夜打算早早休息補補覺的。
聽到自己的寢室門被敲響,嘴里的牙膏沫都沒吐完,囫圇著嚷嚷道:“誰呀?誰呀?不打牌不打牌,要睡覺?“。
王朗十分擅長概率學,最近晚上忽悠著體育老師和生化理老師打牌,贏了不少,最近都繞著他們走,體育老師的拳頭看到自己時總愛,時不時的掄起,王朗已經(jīng)能感覺到它在講述自己的饑渴難耐,這節(jié)骨眼不能上牌桌,用概率學來講,就是挨揍的概率相當大。
“教習我是來解題的。”
夜明露出乖乖臉,朝門內(nèi)喊道。
王朗打開門,探了個頭,發(fā)現(xiàn)體育老師這個壯漢糙人不在門外松了口氣,隨即打量起夜明。
乖小孩的樣子,遞給自己一張卷紙。
王朗接到手上,看了眼,是自己在問廊出的概率學的題目三扇門,抽獎活動中有三扇門,其中一扇門后有獎品,你選擇其中一扇門,選擇后主持人隨機為你開剩下一扇門你,你換不換自己的選擇。為什么?
王朗看了看,不算難,但是要對概率學幾個要領理解的足夠透徹。
“說出你的解?”。
夜明說道:“我不換。”
王朗問道:“為什么不換?說出理由。”
“按照一開始的選擇,三扇門選擇一扇門,中獎的概率為三分之一,隨即開啟一扇門后,中獎的概率變成的二分之一,從數(shù)值數(shù)上看比三分之一高,但是概率不應理解為百分比的數(shù)字,概率學是一種不精確的科學,是獨立的隨機事件,即前一刻的結果和下一刻的結果沒有因果關系,相互獨立。”
王朗聽到互相獨立這幾個字,點點頭?眼前這孩子基礎理論還是很透徹的,概率學的難學之處,在于不精確,甚至是有時候根本就沒有道理,但是取樣一旦變大就不一樣了,所以很多對于因果律自洽的很好的同學,概率學卻入不了門。
“基礎理論很清晰,幾班的,名字?”。
“三五班夜明。”
王朗挑了挑眉頭,沒聽說過,不是自己教的學生。腦子還不錯,隨手抄起一只筆,在題卷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夜明的名字。
夜明的手環(huán)叮咚響了一聲,打開一看,50分變成了52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朝王朗行禮。
王朗以為夜明解完題,拿到學分就要出宿舍樓了,結果夜明朝102室的門敲去,一邊敲一邊從懷里掏出厚厚一沓的題卷,伸出手指頭沾了點唾沫,拿起一張,化學題的題卷,隨意的不能在隨意了。
王朗咽下一口簌口水,問道:“夜明,你手里拿的那厚厚一沓是啥?”。
夜明有些莫明奇妙的看了一眼王朗。
“是題卷。”
王朗愣了愣,想著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都是題卷的話問廊得揭光了吧,不可能。
“哦,還揭了幾題其他的題卷是吧?把數(shù)算草稿也帶來了,算數(shù)稿紙還挺厚,治學態(tài)度不錯”。
也有不少聰明的學生來答題,會一次揭?guī)讖堫}卷過來,一次答幾題,大部分都帶著推算過程的手稿,難題的手稿都挺厚的。
王朗再次想了想夜明這個名字,沒聽說過,按說學校的概率學課都是自己上的呀,為啥沒印象?好像是個好苗子。
夜明看著王朗老師,覺得這老師有些怪怪的,理解能力有些問題,自己說了是題卷呀?沒說是手稿呀?白話還挺好懂的吧?
“教習,我說話沒口音吧?”。
王朗愣了愣,回道:“沒口音呀?挺好的。”
“教習你喝的什么牌子的簌口水?”。
“鹿鹿鹿牌。”
夜明哦了一聲,打開手環(huán),把這個牌子屏蔽了,以后別給自己推送廣告了,感覺有些影響智商發(fā)育。
102 室的門開開,語露穿著白襯衣和背帶牛仔褲,褐色馬丁靴,蛤蟆鏡,中分大背油頭,開門看著夜明。發(fā)油的馬蠟味道撲鼻而來。
夜明把手中的化學題試卷,遞給開門的人。
說道:“語露教習,我來解題。”
語露看了眼題卷,提取中和素的題。從下面的十中材料中,選擇最少的組合,提取出中和素。材料分別是,麻礦,多寶骨,剃,石香,石散,浮油,重油,三色土餅,苦鹵汁。
“開始吧?”。
夜明道:“這題按照常規(guī)組合最少需要三種材料,分別是石散,浮油,苦鹵汁,其中苦鹵汁做催化劑和酵素,石散過濾混懸體,石香吸附素,進行中和,研磨在泡一遍苦鹵,膨化非素體,提高得到的中和劑溫度,揮發(fā)墮氣,剩下中和素。提取完成。”
語露點點頭,是可以這么解。但是不是最優(yōu)解,其實能夠想到這個方法已經(jīng)不錯了,自己這道題,放了很久了,都沒人揭。但是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還拿不到這五分,五分可沒那么好拿。
“你選的材料和工藝可以提取,但是僅僅是這樣的話,并不最優(yōu)解。這五分可拿不到。”
夜明笑道:“老師別急,這不是我的答案,我的答案是只需要一種材料,苦鹵汁。”
“嗯哼。”語露挑挑眉。
“苦鹵汁,本身包含四素,中和素,同位素,鹵素,和苦素,不過四種素混合和其他物質混合,無法分離,中和劑和混懸劑,所以才需要其他的材料。”
語露點點頭,示意夜明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做中和劑和混懸劑的不只只是材料,溫度和力作用也可,用三通斗將混懸液往下滴,收縮斗口,使流速下降,保持瀝青體的流動速度,雖然很慢但是絕不能封死,苦鹵汁中的混懸物質會下降,分層,取中間層烘干得到鹵渣,重力分層作用混懸素大量沉淀到鹵渣中,剩余的原液還剩三味素。”
語露眼睛亮了起來。
“繼續(xù)說下去。”
“剩下的三位素原液的分層,分別是最上層同位素,中間的鹵素,最下層的中和素,對同位素做同位素置換,置換中介是上一步烘干得到的鹵渣,雖然慢,但是可以,置換出了同位素剩下的就好辦了,中位素和鹵素無法穩(wěn)定融合,往剩下的二原液中注入空氣,加速不穩(wěn)定性,元素二分上為中和素,中間為空氣層,下層是鹵素。”
語露一開始還聽的頻頻點頭,到最后眼睛越來越亮,夜明解完的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深思。
夜明解完題后不見老師回神,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難道我說錯了?那就尷尬了,出師不利呀。
“老師?我解完了。”
不見語露回神,王朗看不下去了,你別睡覺呀?半夜東郊騎馬去啦?丟教習的臉。
“嘿~嘿~,醒醒,嘛了?學生解完了等你會話了?怎么還睡上了。”
語露被打斷沉思,瞪了王朗一眼。老賭棍知道個什么。
看向夜明道:“實話實說,我的解法和你的不一樣?我的解法要用兩種材料,苦鹵汁和浮油,二者做十二次置換,得到同位素,但是你的解法,公式層面上是可以的,雖然實際上幾乎不可能,光一個瀝青體流速過濾這事,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到我這把年紀了,估計才過濾完。”
夜明點點頭,瀝青體的液體流動速度,夜明還是知道這個公式,實際操作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這題是理論題呀。
“沒錯這題是理論題,反應公式可以得到這個正確結果,而且你比我的解法少用一種材料,你公式能力不錯,想象力很好,瀝青體流速公式有些跨科了,我出這道題都沒想到過。”
“這五分你可以拿到,但是我希望你記住,知識只有影響現(xiàn)實才是力量,不要只做一個紙上談兵的學者,純理論研究者也不是不行,但是會少很多樂趣,比如。”
語露停頓了下,從身后拿出一朵玫瑰花,三十六片花瓣,瓣瓣顏色不同,絢麗奪目至極,每片花瓣質地鮮嫩欲滴,確實真花無疑,在手上輕輕旋轉,花瓣顏色會迅速發(fā)生變化,細看又渾然天成,神奇無比。
夜明的發(fā)出一聲驚嘆,真的好漂亮呀。雙眼放光的盯著語露手上的花,一副思索的樣子。
看大夜明大為驚嘆的樣子,語露滿足的撩了撩頭發(fā),臉上滿是得意,總算是找回場子了,不得不說語露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還是被夜明異想天開的解法驚訝到了,自己作為教習都思考了好一會,還被王朗這個老賭棍看到了,丟臉還是有一些的。
“這是我做出來的小玩意,好玩吧!所以思考問題時,要兼顧現(xiàn)實的可行性,一邊實踐一邊學習,會走的更遠,更加扎實,更懂得什么是敬畏。”
王朗見夜明那小子被隔壁老語,忽悠的不要不要的,白眼一翻,哼哧了一聲。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周末晚上拿著破花,騎著染成黑色的雜色馬,專往東郊跑,號稱什么黑騎玫瑰,禍害小姑涼,我信你個鬼。
夜明認真思索了一陣,眼珠子轉了轉。
“老師這朵花是用化學知識培育出來的嗎?“。
雨露點點頭道:”那當然?略施手端而已“。
”我完全沒有頭緒呢!老師好厲害,感覺如果把這花的制作過程,當作問廊里的題目,一定會被學生們當作化學應用的榜樣,趨之若鶩,苦苦求索,如學習化學道路上的一盞明燈,指引學生們前行。”
”如此瑰麗的實踐操作,如此神奇的變化,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
語露被夜明一頓夸獎,飄飄然之余,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畢竟是教習,繃住了,怎么能表現(xiàn)出來了,這花制作原理也確實比較復雜,當?shù)钠穑數(shù)钠饐幔磕蔷彤敭數(shù)钠鸢伞?
抬手理了理大背頭,干咳兩聲,道:”把制作原理當作問廊上的題目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學子們不一定揭的下榜,但是提前看一下山有多高,也是可以開拓以下視野的嘛“
語露點點頭,覺得夜明的提議不錯,自己留在問廊上的題目就一題,還被這小子接下來了,不在留下一題實在是有些墮了威名。
”那老師快點出題,我等著,我離開的時候順便幫老師帶去貼在問廊上。“
語露聞言,眨了眨眼睛,心想到有這么急迫嗎?
夜明見語露猶豫,加重語氣道:”老師您早一刻拿出這樣優(yōu)秀的題目,就能人早點看到,早點點醒一批自滿浮躁的學生,善莫大焉啊!學習進步的基礎不過認識自己而已,點醒了這些人,就相當從迷途中把他們拯救回來了呀!“。
語露撓撓頭,嘟囔道:”是嗎?現(xiàn)在的學生都已經(jīng)飄到這么嚴重了嗎?不過我做這花是用來泡妞的呀?還有這么大作用?“。當然這些心里話,語露可不會當著夜明的面說出來,心里想想就好了。
”那就寫??“。
夜明點頭跺腳,道:”老師得寫,還得趕快寫。“
說著,夜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紙和筆,二話不說塞道語露手里。
”老師寫。“
語露愣了愣,看到已經(jīng)塞到了手里得紙盒筆,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屁股下面,夜明一臉笑瞇瞇期待得看著。
語露開始寫了起來,不過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對勁,至于是哪里不對勁,又想不透徹。不管了寫吧?
莎莎莎的紙筆摩擦聲,語露認真出起題來還是很有教習樣子的。
揉了揉脖子,抖了抖紙張上的墨,再次確認一邊,語露滿意的點點頭。
夜明踮起腳尖,看了眼語露教習手中的題卷,小聲提醒道:“老師獎勵分數(shù)數(shù)額還沒填了。”
語露咬了咬筆頭,想著分數(shù)填多少了?
思考一會心中有了定數(shù),25分應該是足夠了,這題知識點是復雜但是,規(guī)律性有點強,25分差不多。
剛落筆在十位數(shù)上寫下個2,夜明在旁邊痛心疾首的,一抱拳一跺腳,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勸阻道:“老師,太謙虛了?太謙虛了?分太少,不好,您這么做是讓明珠蒙塵呀?“。
語露狐疑的看著夜明,想了想,是嗎?我謙虛了?也對,其實我這朵花的技術含量還是非常高的,松子小姐,夸過了。
那就,語露在十位數(shù)上把寫好的二改寫了三,心想這下差不多了吧?
夜明的紅紅的眼圈告訴語露,不對。
“老師,你不能這么謙虛,你這么謙虛,放在問廊里,大家會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你想啊,您出題的目的明明是為了開拓學生們的眼界,但是您又舍不得出高分,哪就是把金子放在沙子里,那群只想看高分題的家伙,會對老師的題視而不見的。”
語露岔了一嘴道:“但是...”.
“但是,是金子就一定會發(fā)光的是嗎?老師是不是想說這一句?“。
語露驚了,呆呆的點點頭,心想,你咋知道。
“老師,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問題出就出在,您這題太深奧了,大家都看不懂呀,就像老師您,您走在人群中,是不是發(fā)現(xiàn)大家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才華,并不十分仰慕您,是不是這樣?”。
語露聞言,思索片刻,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好像是這么回事,自己一直都有些郁郁不得志之感。
“對呀?這是為何了?”。
“老師,這就您的問題呀?您呀太謙虛,您要是不藏拙,稍微高調(diào)那么一點,您早就不在這個小小學校當個小老師了,您早就該去中學甚至高中執(zhí)教了,哪里才是您展示自己的舞臺,這里的一方小池塘終究是束縛了您這條大魚啊。”
“就比如老師,這題明明能值60學分的題,您偏偏要寫三十九,您說說,您是不是低調(diào)的不像話。”
語露又說不出話了,心里嘀咕道,我沒想寫三十九啊,我想的是三十來著,是有點丟臉了哈。
'60分是不是有點多呀?“。
夜明痛心棘手,苦口婆心道:“老師!”。
語露又猶豫起來,道:“要不50。”
“老師。”
“51”。
“老師”。
“55不能再高了。”
語露沉醉其中,被別人認可的感覺太爽了。此刻他感覺自己還可以在堅持一下,被學生勸的感覺太爽了。
“好,那就55吧!”。
嗯?語露睜開眼睛看了看夜明,怎么不勸了了?不按套路出牌呀,我感覺我還可以在加一點呀!
“老師,是學生為難你了!”。
別呀!我還可以在加一點的,你在勸一下啊!
“那個?...其實!”。
“老師寫吧,我不為難你了。”
“夜明呀,老師覺得你說的對,老師是低調(diào)了的點,這毛病不好,要不就六十分吧。”
“好,老師你終于想通了。”
夜明一臉真誠的笑容,內(nèi)心腹誹不已,媽呀怎么這么墨跡,我還有很多題要解呀,時間緊迫呀。
“嗯,老師想通了。”
語露,在題卷上寫下六十分,在蓋上自己的教習章,就算完事了,章印上,就無法改動了。
語露還不待好好欣賞欣賞,就被夜明從手里硬接到手中,看著題卷上大大的六十分,夜明心里笑開了花,臉上都有些藏不住。
語露看到夜明的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還是有學生為為師著想的,尊師重道呀,少有的有良心,以后給他開開小灶。
夜明滿意的把題卷收起來,朝語露行禮,手環(huán)震動了一下,57分了,剛才五分的化學題也拿到了。
下一題,數(shù)學題,夜明朝宿舍樓二樓走去,語露和王朗,對視了一眼,雙雙有些納悶。
語露,咳嗽了下忍不住問了一句。
“夜明,老師出的題也拿到了,怎么還不去問廊貼上呀?去二樓干嘛?。”
夜明揚了揚手中厚厚的一沓題卷,答道:“還有幾題,要去別的老師那里,老師不用管我。”
說罷朝二樓跑去,留下語露和王朗大眼瞪小眼。
”那厚厚一沓,不是題卷吧?“。
王朗沒說話。
語露想了下不太可能,那要都是題卷,得有一百多題吧?問廊一共才多少題呀?開校至今有人一下拿著一百多道題來解題嗎?沒有。
語露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想法糊涂。不過那樣式確實像是題卷啊。
“把數(shù)算草稿也帶來了?絕對是,算數(shù)稿紙還挺厚,治學態(tài)度不錯,是吧?老王。”。
王朗聽到語露問自己,眨眨眼睛,自問道:“是嗎?”。
回道:“是吧”。
“應該是。”
語露撓了撓油頭,怎么有些發(fā)熱了。二人回屋,王朗打開電腦,想了想,在搜索框輸入夜明的名字,仔細翻看起來。
語露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細心的聽著二樓的動靜。
“咚,咚,咚。“
敲門聲在二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