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看著車子進入一個陌生小區(qū),拐過一個彎,駛?cè)肓艘粭l相對安靜的巷子。巷子兩旁的樹木在雨后顯得格外蔥郁,葉片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在路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陳新帆突然放慢了車速,指著前方的一棟建筑說:“到了。”
林疏月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外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被維護得很好,墻壁是溫暖的米黃色,窗戶上掛著淡藍(lán)色的窗簾,在夜色中透出柔和的光暈。
車停在了陳新帆的家——那棟陳新帆高考后就空無一人的房子前。
林疏月一臉驚訝,轉(zhuǎn)頭看向陳新帆,“這是哪?”
陳新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掛著賽車零件的鑰匙,遞給林疏月:“你開門。”
林疏月一臉不解地接過鑰匙,心里充滿了疑惑。她跟著陳新帆走到門前,插入鑰匙,輕輕一轉(zhuǎn),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被打開時,林疏月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新帆:“這是……你真正的家?”
陳新帆點點頭,摸黑走到墻邊,打開電閘,抬手摸了摸一樓客廳的開關(guān),水晶吊燈瞬間亮起,溫暖的光芒灑滿了整個客廳。
林疏月環(huán)顧四周,眼睛里滿是好奇與驚訝。客廳里的家具雖然有些陳舊,但擺放得整整齊齊,地板上纖塵不染,茶幾上甚至還放著一本翻開的書,書頁被壓得平平整整。
“然后走進樓梯,抹了一下把手,‘咦,怎么這么干凈?有請人定期清潔?’”林疏月一邊走上樓梯,一邊轉(zhuǎn)頭看向陳新帆,臉上寫滿了疑惑。
陳新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學(xué)著企鵝步,搖搖擺擺地靠近林疏月,然后從背后輕輕抱住她,一步步上樓梯走向二樓房間。樓梯燈隨著他們的腳步感應(yīng)亮起,溫暖的光線灑在他們身上。
走到陳新帆自己的房間,陳新帆讓林疏月參觀一下,自己去去就來。
林疏月走進房間,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典型的少年房間,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收拾得很整潔。床單是簡單的藏藍(lán)色,上面印著幾艘小小的帆船,書桌上擺放著一臺老舊的筆記本電腦,旁邊還堆著幾本專業(yè)書籍和一些筆記本。墻上貼著幾張照片,有陳新帆小時候和父母的合影,也有他高中時期參加物理比賽的留影。
林疏月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陳新帆穿著校服,站在領(lǐng)獎臺上,笑容燦爛。她不禁想象著,這個房間曾經(jīng)承載了這個少年多少的夢想與回憶。
“我小時候,爸爸媽媽工作忙,經(jīng)常不在家,我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陳新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疏月轉(zhuǎn)過身,看到他手里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后來……后來就……我上大學(xué),搬去了學(xué)校宿舍,再后來工作,幾乎沒回來過。”陳新帆把酒杯遞給林疏月,然后打開紅酒,猛地灌下半瓶,仿佛在借酒壯膽。
林疏月接過酒杯,卻沒有喝,她看著陳新帆,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切:“新帆,你……還好嗎?”
陳新帆苦笑了一下,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我也不知道,突然帶你來這里,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他臉蛋紅撲撲的,散發(fā)著一股酒味回到房間,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床邊,推著林疏月坐在床上,自己則跪坐在地板上,抬眼看著林疏月,嬉皮笑臉地說:“疏月,有兩件……不!四件事,有四件事,要抓緊對你坦白。”
林疏月看不懂眼前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卻還是寵溺地慣著,輕輕戳了戳他的額頭:“四件事,這么多啊,那得好好聽著。”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陳新帆巴眨著眼睛,像只狡黠的狐貍,說:“首先!我要給你看一下我的余額!”說著,他抖動著手指,點開云閃付的界面。
林疏月湊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讓她眼睛微微睜大,她配合地驚嘆道:“哇,我們小帆是個富哥兒呢!”
陳新帆“嗯嗯”地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接著說:“第二件事就是……就是我想跟你商量,我想把這房子重新裝修一下。”
林疏月疑惑地挑了挑眉:“那你就裝修嘛,跟我商量什么?”
陳新帆慢慢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他彎下腰,手撐著床沿,搖晃著頭,認(rèn)真地說:“不不不,要跟你商量的,你先聽我說第三件事……”
林疏月笑著催促:“你說呀。”
陳新帆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第三件,就是……明天睡醒……吃飯……然后我們回奶奶家拿件東西。”
林疏月眨了眨眼,溫柔地說:“好好好,最后一件呢?”
陳新帆抬眼盯著林疏月,那眼神里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像只終于等到主人投喂的小狗,又像是在醞釀什么重大驚喜。林疏月被看得心里發(fā)毛,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一股莫名的好奇在心底蔓延開來。
陳新帆嘴角微微上揚,慢慢低下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傻笑,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最后一件嘛,就是……”他頓了頓,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卻又在關(guān)鍵時刻泄了氣,帶著幾分耍賴的語氣說,“我醉了,想睡覺了,你得幫我洗澡。”
話音未落,他便伸手抓住林疏月的手腕,拉著她走到衣柜面前。陳新帆打開一扇門,動作迅速地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接著又打開另一扇門。林疏月好奇地探頭看去,只見里面整齊地掛著好幾件睡裙,都是淺色系但款式多樣。
林疏月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了這么多睡裙?!”
陳新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兩天……就想著等你出差回來,帶你過來……嗯……買了幾件。”
最終,她挑了一件米黃色的蠶絲吊帶裙,面料看起來柔軟又舒適。
陳新帆牽著林疏月前往一樓浴室。衣物剛放在洗漱臺的大理石上,還沒等林疏月反應(yīng)過來,陳新帆就一把將她抱上了洗漱臺。林疏月猝不及防,雙手下意識地抓住陳新帆的肩膀,臉頰瞬間紅透,像熟透的蘋果。
陳新帆像是餓了很久的狼,迫不及待地啃著林疏月的嘴唇,這個吻熱烈而深情,帶著他壓抑已久的情感。浴室里,大理石拉槽上留存著些許泡沫,溫?zé)岬乃髀曆谏w了林疏月偶爾發(fā)出的哼唧聲。
陳新帆的雙手環(huán)抱著林疏月的腦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眼神里滿是愛意與寵溺。林疏月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與羞澀漸漸被幸福所取代。
水流順著兩人的發(fā)絲滑落,陳新帆小心翼翼地將手指輕輕穿過她的長發(fā),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林疏月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她知道,在這個陌生的房子里,在這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間里,他們的感情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