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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哎呀老傅,你不喝醉,我真的沒機會哦。哈哈。”Lisa又調(diào)皮了。所謂完璧歸趙的把傅不易接回來,她開心。

“啥機會?”

“捍衛(wèi)。哈哈。”

或許又是女人的直覺。當初Lisa和陽依握手的時候,她心里產(chǎn)生的是一股……后來她理解為是敵意。心地善良的她,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直到剛才,她捍衛(wèi)了,她宣示了自己的主權了。直覺再次告訴她,最大的敵人撤退了,她是最后的勝者。

此時,當初的敵意釋然了。

必須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勝利,看著身邊的“勝利品”,拿他調(diào)侃一番。

“哎呀,老傅,酒量不行,就不要出來混嘛。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錯過了什么,我都替你惋惜啊。時光一去不復返,往事只能回味哦。”

“嗯?錯過了什么?”

“人間尤物啊,老傅,后悔去吧。”

“尤什么物?還魷魚呢。”

“哈哈,對,那個尤物就是條魷魚。我把她的爪子都砍掉了,她再也不會勾引你了。所以說,我家才是最安全的。第一次去我家,你這個樣子,花就不用買了,原諒你。”

“什么?第一次?你家我去過。我還給你買了一束向日葵呢。”

“今天是第一次好嗎?你去過?夢里吧?那我有沒有穿透明睡衣給你看啊?呸!老色胚。”

Lisa家中。

傅不易洗漱完畢。換上了Lisa為他準備好的內(nèi)衣和睡衣,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你看,還說我沒來過,你家連我的內(nèi)褲都有。”

“臭不要臉。那是我剛才在樓下超市買的。”Lisa在衛(wèi)生間咆哮了。

“怎么可能呢?我……我的記憶……”傅不易抱著腦袋。

Lisa洗漱完畢。“老傅,狀態(tài)咋樣?”

“還好。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又洗了澡,醒酒了。”

“那,明天我休息。現(xiàn)在,我們再來喝點吧。一醉到天明。”

“嗯。有酒嗎?”

“來,滿上。”

兩人喝了一大口。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紅酒哦。500一瓶,我買兩瓶。這可是我喝過的最貴的紅酒了哦。剛才我在陽依家看到她家的酒,比我的可是貴上幾十倍,上百倍。我也只能消費得起這么多了。但,價格不是問題。關鍵是,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哦,嘿嘿。”

“你這是咋了?又準備內(nèi)衣,又準備睡衣,又準備紅酒。你這是多么希望睡到你家啊?”傅不易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他此時沒有心情。更像是自言自語。

“呸!算了,不和你計較。你無家可歸,我只好收留你。”

“收留好。我現(xiàn)在喜歡收留這個詞兒。收留……總比無家可歸好。”傅不易還是自言自語。沒有了陽依,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44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失落?絕望?無依無靠?或者其他什么。

“你……你是想給我一個歸宿?”傅不易問。

“歸宿。心靈的歸宿。這是多少人最終的追求和期盼啊。”Lisa感慨。

“歸宿。”傅不易又是自言自語。“如果我的歸宿是你,那陽依呢?她辭了職。說要去周游世界。她要離開了,她要離開我了。那,她的歸宿呢?”

“老傅,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和陽依的影響很大。但,潘妍是我?guī)煾担艺娴牟环奖阏f什么。”Lisa很內(nèi)疚。

“嗯。懂。”

“前一段,你說良人不易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了。可能你們之間發(fā)生了矛盾什么的。可能你失去了這個朋友。現(xiàn)在,陽依也要離開你了。而且,間接的,你也失去了闞總和我?guī)煾怠_@樣說來,好像你身邊只剩下我了。但,沒關系。還有我。有我在。嗯。”Lisa堅定的點點頭。

“有你在?Lisa,你……到底是誰啊?”十分詭異的問題。

“啥?我是誰?”Lisa不解。

“如果,真的有被幻想出來的人,那個人應該……一定是你才對啊Lisa。我們原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為什么你第一眼看到我,就認可了我,愿意和我相處?為什么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眼里有金色的光?只有你能改變我?剛才和陽依聊著聊著,我都分不清陽依,闞闖,潘妍,他們誰才是真實存在的,誰又是幻想的?那我們呢Lisa?你覺得我是真實存在的嗎?那你自己呢?Lisa,我……我出問題了。我的感知,我的認知,對與這個世界,對于我,你,所有人,出問題了。你剛才提到了誰?良人不易?我……我怎么覺得……我就是……良人不易。”說完,傅不易一頭倒在了沙發(fā)上。他已經(jīng)喝干了一瓶紅酒。

不知是不是做夢,傅不易真的分不清了。他在混沌的狀態(tài)下,隱約看到Lisa走到他跟前,說了一句“老傅,你病了”。

……

第二天,早上,八點。

傅不易依舊從沙發(fā)上醒來,茶幾上依舊放著Lisa的留言:“你說今天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那么,我又沒有給你買外衣。就穿我那件寬松款的帽衫吧,你應該很合身的。早餐已備好,自己解決吧。別打擾我睡覺哦。慢走,不送。”

傅不易這才想起昨晚Lisa準備的內(nèi)衣睡衣,再看看茶幾上的襪子和外衣。這是什么待遇啊?老公的待遇唄。傅不易一個人笑了足足十分鐘,不,太夸張了,一分鐘而已。

人生還有什么苛求?人生還有什么訴求?沒有了。足矣,足矣啦。

心情大好的傅不易,洗漱完畢,吃過早餐,穿上Lisa的白色帽衫,正合適。

打開房門那一刻,他心情突然沉重了。他即將面對高中時的同學,多年的好友,陽依的前夫,自己生意的合作伙伴。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出房門。

早上,傅不易已經(jīng)和秘書小何取得聯(lián)系,闞闖上午會來公司,見個客戶。

傅不易來到公司,秘書小何跑過來,小聲說:“客戶已經(jīng)走了,闞總一個人在辦公室等你。”

“嗯,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傅不易徑直走進闞闖辦公室。

闞闖聽小何說起傅不易今天會來,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傅不易的那一刻,還是很不自然。

兩人沉默了五分鐘,還是闞闖先開口了:“老傅,你不知道,潘妍的魅力,做為一個女人的魅力,有多大。這與性無關,真的與性無關,完全是人格魅力的吸引。真的,我,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我會死掉的,我的余生沒有任何意思,真的,我必須要改變我的生活,陽依,陽依她懂我,真的,她……”

“做為一個男人,我懂。”傅不易冷冷的。

“哦。”闞闖似乎松了一口氣。

“老闞,我要撤資。”

“啥?老傅,你在報復我?為了陽依?”

“是因為她,不是為了她。”

“有區(qū)別嗎?”

“如果是為了她,不如直接殺了你更痛快。撤資,對你,根本夠不成任何威脅和傷害,不是嗎?”

“是的老傅,你了解我,憑我的頭腦,給我公司融資的人,排著隊呢。”

“我知道,這五年來,你闞總在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

“老傅,我不理解,因為她,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在我的心里,容不得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存在,不允許存在。我有精神潔癖的,老闞,所以,我沒有什么朋友。”

“懂了,我們之間不必多說。但是,老傅,多年的情分上,我勸你也好,提醒你也好,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不能混淆。你從來都是混淆的,你根本分不清。這是你的弊病。你還記得那次我們一起去一家工廠考察項目,碰巧遇到的那件事嗎?老板和一個下屬有私情,他和那情婦懷疑他倆的事被一個女工傳播了出去,從而打壓欺負那個女工。導致那個女工要跳樓輕生,正好被我們遇到。就因為此事,你取消了對這個項目的投資計劃。你不是個合格的生意人,或者說,你壓根不是生意人。”

“是的,我承認我分不清,這才是我,而能分清的,才是你老闞,你是生意人,我不是。這是我們的根本區(qū)別。我要做投資的初衷是什么你知道嗎?我想幫助那些有創(chuàng)業(yè)夢想的人,幫助他們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而讓那種人,那個老板實現(xiàn)夢想,那就是造孽。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看重錢。我更注重精神。”

“老傅,我還是那句話,你在放棄財富。倒不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闞闖能掙到錢。但把錢放在我這,是多了一份信任和情誼在的。不是嗎?別人那兒,有嗎?你不是說精神嗎?難道信任和情誼,不是精神層面的嗎?是,可能說這兩樣,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或者說,我不配再談了。但,老傅,既然說到精神,做為老同學,合作伙伴,我一直想對你說,曾經(jīng)也對你說過,你應該早點從你自己的世界里走出來。你太封閉自己了。你一直都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你能改變自己的話,你會活的很好。”

“最后這句,曾經(jīng)有個會看手相的人,對我說過。似乎你們都看透了我,而我卻看不透我自己。”

“不,老傅,最了解你的是你自己。只是你不想,或者,不愿,去改變。就像,潘妍曾經(jīng)說過的。”

傅不易不再作聲,他本不想多談的。

“老傅,我永遠都不會忘。當年,我出車禍。當時我創(chuàng)業(yè)初期,錢都壓在流動資金上,沒錢,也舍不得錢請護工,是你和陽依忙前忙后一個月,幫我按摩,幫我端屎端尿。我都記在心里。從那時起,我是認可你的。尊重你的。不管你過得如何,窮困潦倒也罷。我始終都是尊重你的。我曾想要幫助你,但陽依說你拒絕。我只能記在心里。老傅,這次你放棄的不只是財富,你還放棄了我這個多年的朋友。我曾經(jīng)說過,放棄就意味著逃避。今天我要說,你的放棄行為,難道是?是所謂的救贖嗎?你用你自己現(xiàn)有的東西,去換回你失去的,原本屬于你自己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救贖吧?你在救贖什么?你自己嗎?你為什么要救贖?我真的不理解。你真的不屬于這個世界嗎?你要逃避?逃離?你能逃到哪兒去?天上?海上?可那不是也屬于這個世界嗎?或許,難道死亡才是你最終的自我救贖嗎?是這樣嗎?我,闞闖,不希望看到。那,現(xiàn)在,這件事,換個角度想想,這是一個考驗,這是一個契機。改變自己吧。如果你能做到,你就是真正的做到了改變。好嗎老傅?改變。不要撤資。即便那是因為陽依。”

闞闖在打感情牌。似乎奏效了。似乎傅不易,心動了,心軟了。

但。遺憾。此時,傅不易內(nèi)心里的那份陽光,并沒有再次把暖意遍布他的全身。起到?jīng)Q定性作用的,是內(nèi)心里尚存的陰郁和黑暗。似乎他倆在使出最后的力量,垂死掙扎,最后一搏。

傅不易此時想到了網(wǎng)絡上流傳的那句玩笑話:吃完了這頓,再減肥。我并沒有說我不減肥,我只是吃完了這頓再減。你不能說我不想減,不愿減,沒有去減。我只是先把這頓吃完再去。同理,我不是不改變,我只是這次不改,我下次改。傅不易決絕了。

而闞闖似乎絕望了。“唉,好吧老傅。退一萬步講。我和你算總賬的時候,我會把你的投資和這幾年的收益全部轉(zhuǎn)給你。相信我。一分錢不會虧欠你。”

“我相信你,正如當初我和陽依認可你那樣。”

當初,高中,傅不易和陽依,兩個仙女座的人,同時認可了闞闖。可見闞闖的優(yōu)秀程度。正直,陽光,心胸坦蕩,學習體育全面優(yōu)異。后來從商,雖然多了圓滑世故,以及商人的唯利益論,但骨子里的一些東西始終沒變。這點也是傅不易能和他合作至今的前提條件。

“老傅,再見。”

“不,不見。因為陽依。”

傅不易沒有看到的是,闞闖,無聲,掩面而泣。

傅不易走出闞闖的辦公室。一一和公司里的同事握手告別。這是他的習慣。每當離開一個工作單位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告別,或許那些同事和他根本沒有什么接觸。但,只要是他覺得這人還可以,他都會以一種惜別的心情和他們告別。

對,惜別,他很珍惜他遇到的每一個人,因為孤僻自閉的他,遇到和接觸到的人并不多。

秘書小何把傅不易一直送到了停車場,些許傷感,她眼含熱淚。這是她不愿看到的結(jié)果。“傅總,走啦?”

兩人不必多說什么。

“嗯。每月的聚餐,不會變。另外,你答應過我的,別忘了。拜托了。”

小何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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