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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原來叫韓立

白龍舟宛若流星般劃破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痕也漸漸消失。

墨淵站在白龍舟上,看著手里拿著的三張符箓,表情略顯復雜。

這三張化靈符,兩張二級,一張一級。

一級的是先前沒用完剩下的,二級的則是他在遺跡中抽時間繪制出來的。

由于小鳥能提煉精血,御靈圖錄上再次有了新的身影,為此墨淵也不得不再次撿起對化靈符的繪制。

金影雕是四級妖獸,對應筑基后期修士,必須使用相對應的二級化靈符才能承受它的力量完成化靈。

這兩張二級化靈符,便是墨淵為金影雕準備的。

若是什么時候運氣不好碰到了小鳥的本體,屆時依靠金影雕堪比結丹修士的速度,或可保得性命。

“本以為可以提煉精血后,我便能憑借御靈圖錄馳騁修仙界,沒想到現在卻是得過上更加心驚膽顫的生活,”

墨淵輕搖著頭,露出一抹苦笑。

小鳥給他解決了精血問題,但也給他帶來了其本體的威脅,本體是不可能允許分身脫離掌控無限成長的,一旦感知到分身所在,必然找上門來。

一個是解決了精血的來源,一個是帶來了煉靈鬼火的潛在威脅,此番進入遺跡帶來的結果,墨淵一時還真不好說他到底是賺了還是陪了。

這次在遺跡內,他的收獲不可謂不大,最重要的便是解決了精血來源的問題。

至于化天神君的傳承,對現在的墨淵來講,反倒顯得不是那么有價值。

化天神君留下的物品中,最寶貴的無疑是那口養魂棺。

但養魂棺還被化天神君給霸占著,他根本連碰都不敢碰,這到底應該算是收獲,還是應該算是“燙手山芋”,實在不好說。

除去養魂棺,有價值的便數法寶“化天葫”的煉制之法,以及那塊玉簡中記載的《密靈寶典》,然后便是八角亭中的八塊靈眼之玉,和那座超級傳送陣。

法寶煉制之法很好,但墨淵現在只是筑基初期,法寶對他而言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東西。

密靈寶典不錯,雖是殘缺的,但里面記載有一門霸道的神魂修煉之法,可以為墨淵所用。

靈眼之玉只能留在遺跡帶不走,遺跡內又有貓在棺材里的化天神君,墨越不敢和化天神君比鄰而居,因此靈眼之玉對他而言也沒多大用。

至于超級傳送陣,在將其修復,確定其能使用之前,也說不好它有沒有價值。

算來算去,遺跡之行,墨淵獲得的真正有用的東西,其實只有小鳥和《密靈寶典》,嗅靈蛇的異變也可算在其中,但他付出的,卻是七級煉靈鬼火隨時找上他的危險。

收獲與付出成不成正比,不好說。

思量半天,墨淵搖搖頭,將化靈符收進儲物袋,暫時不去想小鳥本體的事。

七級靈焰,在天南修仙是絕對罕見的東西,一旦出現,必然引來元嬰老怪的窺視,小鳥的本體只要腦子沒壞掉,行事應該也不敢過于猖狂。

除去小鳥的威脅,墨淵現在真正需要考慮的還有三件事。

一是去哪里找可以修復超級傳送陣的陣法大師。

二是當初穹老怪給出的收徒承諾,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拜師。

最后就是,自己突破筑基期已經差不多六年,該回宗門報道了。

一般而言,剛突破筑基期的修士,宗門會給出五年左右的時間,讓新晉修士鞏固修為,增加筑基期的相應手段,然后便得開始承擔一些宗門事務,成為宗門執事。

墨淵當初本是想著從落嬰遺跡出來后,他的五年時間差不多剛剛到頭,屆時便回宗門報道的。但因為煉化禁制令牌耽擱了時間,他現在已經超期了一年。

按照靈獸山門規,新晉筑基修士超期三年不回宗門報道者,將會列入失蹤名單。屆時便會有專門的執法弟子負責調查,看究竟是判宗逃離,還是其他原因。

一旦被查明人還活著卻故意不回宗門報道,將會被視為判宗之人,屆時就得面對執法隊伍無止境的追殺,直到隕落為止。

墨淵對靈獸山弟子這個身份雖然不在乎,但對靈獸山的規矩,卻不得不在乎。

他現在已經超期一年,接下來兩年內若不能通過那座超級傳送陣去到亂星海,又不打算拜穹老怪為師的話,那就得趕緊回宗門報道了。

否則一旦被定為判宗之人,引發的后果絕對不是他一個筑基修士能承擔得起的。

“拜師……”墨淵低聲沉吟,心里做著利益衡量。

他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沒有足夠利益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拜師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自然是能有穹老怪作為靠山,但壞處嘛,也來自穹老怪。

據墨淵所了解,穹老怪突破結丹期已經有了幾百年,至今未能結嬰,所剩壽元應該已經不多。

他現在收徒,擺明了是為了傳下衣缽。

穹老怪自創無形遁法,他收的徒弟,必然得以他的功法為主。

但在功法上,墨淵如今早已不缺。

無形遁法雖好,但受穹老怪自身修為境界的限制,想必最多只能修煉到元嬰期。

墨淵現有功法中,御靈真訣不提,來歷太大,多半和傳聞中的仙界有關系。

便是他如今兼修的《化血天魔功》,以其霸道程度,這門功法也絕不在《無形遁法》之下。

更重要的是《化血天魔功》可以一直修煉到化神期,而且是一門可以快速提高修為的功法。

這種功法才是最適合墨淵這種天賦一般的修士的。

拜師穹老怪,屆時必然得以無形遁法為主,這是墨淵不愿意的。

“無形遁法和無形針法寶雖好,但卻未必適合我,我三靈根的天賦,哪有挑選功法的資格,能得到化血天魔功這一門適合我的功法,已經是邀天之幸。

“況且便是法寶,我現在也有了“化天葫”煉制之法,這可是化天神君縱橫亂星海的一大憑仗,總不會比無形針法寶差吧?!”

想到這里,對拜師之事,墨淵已經沒了多大興趣。

他如今缺的不是一個師傅,而是時間。

化血魔焰有了,只要他愿意,突破結丹,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不可能之事。

“既然不拜師,那就得在兩年之內回宗門報道了。不過在回宗門之前,得先去天星坊市一趟?!蹦珳Y心里轉了轉,很快便有了決定。

當初在天星坊市那個秘店里,他曾遇到過一個售賣殘缺版“顛倒五行陣”布陣器具的煉氣修士,并且那人聲稱他背后的陣法師可以煉制出完整的“顛倒五行陣”布陣器具。

要想煉制出一套完整的顛倒五行陣布陣器具,非陣法大師不可。

那個煉氣修士背后的陣法師,就算有點水分,但陣法造詣也絕對不低,或許有辦法修復超級傳送陣。

修復那座超級傳送陣,墨淵不可能找天星宗這類宗門里的陣法師幫忙,要是讓那些宗門知道自己手里有一座超級傳送陣,那會引發的結果,絕對不是墨淵所期望的。

他只能找背后沒有宗門的陣法師幫忙。

那個煉氣修士背后的陣法師需要千年靈藥救命,卻只能依靠一個煉氣修士出來尋找靈藥,其背后定然不會有什么宗門存在。

這正好符合墨淵的需求。

回靈獸山之前,墨淵想要先去天星坊市碰一碰運氣,看是否能找到上次那個煉氣修士,或者從坊市里打聽到那個陣法大師的下落。

溪州與建州相鄰,建州又與元武國相鄰,緊挨著天星宗的地盤。

兩個多月后,一道白色遁光從天星坊市激射而起,朝著建州方向而去。

“除了你說的這個陣法師,你還認識其他的陣法師嘛?”小鳥的聲音在墨淵腦袋里響起。

“不認識。但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那個陣法師的下落?!?

墨淵在已經天星坊市待了好幾天,但他并沒有找到那個煉氣修士,也沒有打聽到那個陣法師的下落。

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事,好在除了天星坊市,墨淵還有一個尋找那個陣法師的方向。

“是誰?你確定他知道那個陣法師的下落嗎?”小鳥高興地問道。

為了能遠離本體,它對那個陣法師的關心,甚至超過了墨淵。

“不確定?!蹦珳Y淡定回答。

“……”

……

黃楓谷山門外,墨淵負手而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漫山遍野的楓樹,單論景色之秀麗,黃楓谷要勝上靈獸山許多。

這一眼不見邊際的楓海,將一座座山峰渲染地如火焰般瑰麗,讓墨淵腦子里一下鉆出了許多母親曾經做過的詩詞。

興之所致,他也不禁想吟詩一首,可轉念想到母親所作的那些足以流傳千古的詩詞,墨淵一時又有些張不開口。

墨淵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母親已經寫盡世間詩篇,自己還是不要獻丑了。

距離墨淵不遠的地方,幾個黃楓谷的弟子將腦袋湊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著,并時不時朝墨淵看上一眼。

“門里有姓厲的師叔嗎?我執守山門多年,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庇腥艘苫蟮馈?

“我也沒有印象,從未聽過哪一位師叔姓厲。不過這位墨前輩真英俊,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币晃慌茏诱f著說著,眼神偷偷瞟向墨淵,臉頰微紅。

“對對對!!你也這樣認為嗎!

“你們說他真的是靈獸山的人嗎?怎么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靈獸山蠻子一點兒也不像?看著倒更像是掩月宗的人。”另一位性格爽快的女修感覺找到了同道中人,不禁快聲應道。

“我也這樣覺得。”

“俺也一樣!”

“……”

聽著耳邊傳來的竊竊私語聲,墨淵嘴角浮現微微的笑容,他低頭瞧了瞧掛在腰間的銀絲荷花香囊。

“這香囊還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是神兵門哪個鬼才煉制出來的?!?

此刻的墨淵換下了那一身黑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白衣,配合著他眉間那朵血色蓮花印記,他出塵脫俗的氣質得以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才在這里站了不過一小會兒,但出現在附近的黃楓谷女修士,卻是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

就在墨淵默默享受著四周射來的驚艷目光時,一道遁光從前方山門中飛速而來,很快便到了他身前。

“在下靈獸山門下墨淵,見過道友?!蹦珳Y看著在身前站定的筑基女修,含笑行禮。

黃衫女子盯著墨淵上下打量了幾眼,看著盡顯溫文爾雅之風的墨淵,幾絲險惡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

敏銳察覺到女子的厭惡情緒,墨淵心底升起一絲詫異。

以他的容貌,還從未有哪個異性在和他第一次接觸時,就對他生出惡感的,眼前的女子倒是開了先例。

“黃楓谷陳巧倩,”她清冷說道,“道友是靈獸山之人,不知來我黃楓谷有何事?!?

她說話時臉上不見一絲笑容,語氣也帶著幾分冷淡,看著墨淵的目光中沒有一絲表情波動。

墨淵聞言愣了一下。

他習慣了面對異性的熱情,忽然遇到一個對自己如此冷漠的女子,反倒有點不太適應,好在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在下一位朋友,多年前拜入了貴門,在下偶然聽聞他在兩年前突破了筑基期,此次是特來拜訪恭賀的?!蹦珳Y拿出早先準備好的說辭。

“不知道友的朋友是哪位同門?我可讓人去通知他前來迎接道友。門內有規定,外人進入宗門,必須得有門內之人親自相迎才可?!迸佑美涞穆曇粽f道。

“他叫厲飛雨,是貴門的新晉筑基修士,多年前在嵐州升仙大會上,憑借一塊升仙令拜入貴門的?!?

“厲飛雨,升仙令,嵐州升仙大會……”

陳巧倩思量片刻,抬頭打量了幾眼墨淵,眉頭微微蹙起。

“道友是不是弄錯了?我黃楓谷并沒有哪位筑基修士姓厲?!?

墨淵聞言心里暗罵,那黑臉小子當初果然是用了個假名字來哄騙他。

他臉上適當的露出些許疑惑之色,然后又道:

“當時那個名字可能是他的化名,但當年他確實是用一塊升仙令拜入貴門的,他膚色黝黑,幾年前還參加了血色試煉,突破筑基也就在兩年前,還請道友幫忙找一下?!?

那黑臉小子當初在秘店內和那個煉氣修士完成了交易,他很可能知道那煉氣修士和陣法師的下落。

要想找到那個煉氣修士背后的陣法師,黑臉小子是墨淵現在唯一的線索,不能輕易放棄。

陳巧倩用狐疑的目光看了墨淵幾眼,這人連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們真的是朋友?

其實對墨淵所說之人,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近些年來用升仙令拜入宗門的,只有一人,而那人和此人所給出的信息,也都幾乎相吻合。

只是想到那人,陳巧倩心情變得有幾分復雜起來,一些往事不由浮上她的心頭。

就在墨淵等著陳巧倩說話時,又有一道遁光從遠處而來,落在陳巧倩的旁邊。

遁光散去,只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嘻嘻,陳師姐,這位道友是你的朋友嗎?要不要給師妹介紹一下???師妹可從未聽說過師姐還有這樣的朋友呢!”

新出現的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一身淡紅色裙子,容貌還算秀麗,但眉眼之間隱帶風情,話語間帶著幾分俏皮,一看就知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她目光在墨淵身上看來看去,墨淵目光和她對上后,她竟是大膽至極地沖墨淵拋了一個媚眼過來。

陳巧倩一見這女子,本就冷淡的俏臉上更是結上一層冰霜,只聽她輕哼一聲,絲毫不理睬少女,只對墨淵道:

“道友稍等,你所說之人應是韓立師弟,我這就傳音讓人通知他?!?

“韓立?”墨淵聞言不由輕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那黑臉小子叫韓立么?

名字聽著倒是不錯,就是為人太過陰險狡猾,和這名字不符。

“妾身董萱兒,師兄是掩月宗弟子嗎?”董萱兒看了看走向旁邊的陳巧倩,眼珠一轉,對墨淵笑著說道。

“在下靈獸山墨淵,見過董道友。”墨淵微笑說道。

他說話間目光看向董萱兒,兩人目光一對,墨淵還未有什么感覺,就聽董宣兒忽然一聲驚呼。

“哼,這小妮子竟然敢在本座面前施展魅惑之術,真是不知死活!”墨淵腦子里傳來小鳥不屑的話語。

他聞言一驚,他來此地是為了找人,可不是為了惹事的!

這小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董道友,你沒事吧?”墨淵趕緊上前關心,他腦子瘋狂運轉,試圖找個合適的借口出來。

不料董萱兒卻是一下子甩開墨淵攙扶的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雙腳一跺,轉身便化為一道遁光消失在原地。

“墨道友精通魅惑之術?”墨淵正無措時,旁邊再次傳來陳巧倩的聲音。

墨淵苦笑著搖頭,解釋道:

“在下并不精通魅惑之術,只是修煉有相應的防護之法。方才反應過激,卻是不小心驚到了董道友?!?

“無礙,道友不必放在心上,董師妹在門內一向如此,應該是她向道友賠不是才對?!标惽少坏f道。

墨淵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感覺從她臉上看到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

墨淵沒有等太久,一道傳音符從山門大陣中飛出,落在了陳巧倩身前。

陳巧倩聽了傳音后,對墨淵道:

“墨道友,你可能得以后再來了,韓師弟還在閉關,我們現在通知不到他?!?

…………

ps:感謝書友酒醉佬的500打賞,這兩天寫著寫著,把我自己的感覺給寫沒了,感覺咋寫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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