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雞同鴨講”
- 騎著白馬來追愛的男子
- 云垛兒
- 1860字
- 2022-11-05 10:00:00
‘粉臉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紅’。
張文彬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輕輕走到飄窗前,屈膝坐地,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那本書,緩緩地一頁一頁翻看。
太陽從高空中慢慢西斜,一聲滿足的嘆息聲響起,又從中途斷裂。
“你怎么在這?”時宜先是詫異接著不解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你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別老悄沒聲息的行不行。”
美好的心情被不確定的未知攪的有些煩躁。
時宜起身下地,啊,嘶,噢……
張文彬趕忙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時宜,“你去哪兒,我抱你。”
時宜看著他莫名好笑,“張文彬,你不會是有事求我吧。”
求婚算求嗎?張文彬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
看著男人一副拉不出便便來的樣子,時宜心情好的大笑,“我就知道,也有你自己辦不了的事情,哈哈哈。”
時宜拍拍他的肩膀,伸開雙臂,男人寵溺的將她攬腰抱起。
“走,去廁所。”看著男人站在原地不動,“怎么,不是你說抱我去的嗎?臉這么紅,害羞啦!”
“沒有。”
眼看著自己到了廁所還沒把自己放下來的人,時宜沉不住氣了,“行了,放著就行了。”
時宜斜眼看著將她放在馬桶上的男人,“你故意的。”看著面前這個幼稚的男人,“出去,關門。”
時宜起身,戴上橡膠手套,把馬桶里里外外都到上清潔劑,拿著刷子開始里里外外的刷洗。
是不是現在年輕人相處都這么沒有隔閡?
他們兩個并不熟兒,而且都算不上認識,為什么他可以這么沒有芥蒂?
還是說國外回來的跟他們這些沒出過國的思想觀念不一樣?據說國外挺開放,現在看來,確實挺開放,這男女之間也沒有設防。
不行,我得抓緊時間問問他需要我幫什么忙,看在校友一場的情面上該幫就幫,要是幫不了也不能耽誤他。
雖然她對集團的事情沒有那么上心的去了解,但是里面的明爭暗斗多少她還是知道一點的。這次他能想到以退為進,估計是刀尖舔血,實在沒辦法了。這小子行啊,有劉邦之能。
花灑一呲,光潔如新。完美!看著瓷白的馬桶,時宜心滿意足的放下花灑,摘下橡膠手套放到置物架上,跛著腳走到洗手臺前將手里里外外包括指甲縫都不落的洗了個遍,心滿意足的甩了甩手上的水,出門。
餐桌前,張文彬盡量忽視對面那兩束炙熱的目光,可對面的人不給他機會。
“說吧,需要我干什么?”看著對面的人不說話,時宜了然道:“我知道,有些東西不方便說,這樣,你就跟我說你為什么需要我,或者為什么是我?”
“這個重要嗎?”
“當然,你讓我扛著槍桿子上戰場,我總要知道為什么而戰吧!”
戰場?戰場。
兩個人的婚后生活確實像戰場,腦海中出現了一連串畫面……
兩人起床后爭搶洗手間,兩人在廚房做飯時手忙腳亂,兩人在車旁對著副駕駛互不相讓,甚至有了小寶寶后兩人滿頭大汗的換尿布,孩子將他們倆剛收拾好的家一瞬間弄亂,因為孩子在學校特立獨行倆人被老師叫到學校教育……
時宜看著對面咬著指甲笑得一臉遐想得男人,扣扣桌子,“喂,做美甲呢!”
“從來都只能是你。”
被他這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地一句話給整懵了,高智商得人說話都這樣嗎?好像說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時宜知道自己應該假裝聽懂的,這樣起碼可以掩蓋一下自己與他智商上的差距,可這該死的好奇心啊!
本著孔老夫子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求學心態,“弱弱的問一句,能說具體點兒嗎?”
“你想知道?”
“廢話。”想到他雖然隱瞞了身份‘下鄉’,但總歸是上面的人,馬上轉換態度,“就算死,您也得讓我死明白不是。”
張文彬不贊同的皺眉,雖然他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那只是無知者的言論,完全是為自己找借口逃避責任,終歸是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找一個能說得過去,又顯得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想要糾正她的看法,但想到早上吃藥時她說:‘藥再苦也比不上生活的苦’,他寬慰道:“很多事情都會有不同的維度,有的時候換種方式對待,說不定沒有那么糟。”
時宜滿腦問號,我知道啊,所以你以退為進,放棄權力中心來到自己的發源地,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好燒腦啊,怎么辦,溝通不了,腦細胞不夠用,在線等。
時宜扶額嘆息,他應該是把自己當伯牙,可她不是鐘子期呀,做不到他一個眼神她就能秒懂,真的做不到啊,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的好難啊,他倆就像隔著萬丈溝渠,一個在說吃了嗎,一個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
“怎么了?是不是發燒了?我去拿體溫計。”
時宜擺了擺手,“沒發燒,就是有點兒心累。”
雖然不明白心累為什么要捋額頭,張文彬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時宜。
時宜組織了一下語言,“張老師,我知道像你們這些搞科學研究的喜歡遇事不說透,可我希望我們倆的溝通盡量還是簡單直接一點兒。你說呢?”
“嗯,叫我文彬,或者彬。”
時宜看著對面張文彬胳膊板板正正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算了,雞同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