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在魔教習慣了這么坐,這會兒也是改不了姿勢了。
“實不相瞞,其實是我夫人的事情。我夫人早年有個弟弟犯了事情,早就被分配在遠地,我們這問打聽不到消息。就是這……這曙光的人都知道那件事情,我怕我說了,你們那什么長老就直接拒絕了。我過來是看看,還有沒有商討的余地。”
“犯事的人,這還真是不太好解決。”
“說是犯事,不過是被人抓過去頂罪罷了。那個時候,我夫人還沒有嫁給我,家里也沒有什么權勢,哪里敢吭聲。”
朱縣令這幾年也沒放棄尋找過,只是他自己的人怎么比得上人家組建的小隊。他看著瀛離最近接的任務,只覺得這一次他的事情說不定有指望了。
再來,那些厲害的,一般我不太敢接他這個任務。
瀛離:“你說是頂罪就是頂罪,萬一耍我怎么辦?”
“瀛小姐若是懷疑,大可去問路大人,他最近就在調查此事。我也是聽到你們消息靈通,所以想過來試一試。”
瀛離聽著那朱縣令說的那么真誠,還真有點打算了。這上門的生意,哪有拒絕的。
“那行,我過兩天給你回復,若是真如你所說,有什么不行的。只是,我還要你幫個忙。”
朱縣令:“你說。”
瀛離想了想,道:“你幫我給路大人帶個話,就說我在曙光,這就夠了。”
“路大人不知道您出來了?”
朱縣令想到前幾天路無修匆忙離去,似乎探到一些。
“不知道,你去說一句就行。前段時間發生了一點意外,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你幫我帶一句就行,其他的我自己會解決的。”
瀛離說得輕松,心里卻摸不準。
“那我的事情,還希望瀛小姐您盡快答復我。”
瀛離撇了撇手:“放心吧。”
有了人傳話,瀛離就放心多了。她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只是最近這幫派里的事情特別多,她得差不多處理好了才能脫身。
那之后,幫派也能自行運轉。至于瀛離,她當然要回烏梅鎮繼續自己的任務。
瀛離一邊調查著朱縣令的事情,一邊處理著大小的事情。她每天忙得累得不行,也是有些惆悵,她好像不知不覺又把自己禁錮住了。
“姐姐,姐姐,姐姐你可是答應我了,明日要歇下來陪我的。”
瀛離被小五這么一晃,瞬間從自己的思想中出來。她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也想休息休息了。
她笑了笑,道:“放心吧,答應你了,自然會做到。”
小五一笑:“那我明天來找姐姐。”
“嗯,我等你。”
瀛離知道小五是心疼她沒日沒夜地去管理這個大集體,怕她壓的自己太深了,這才說了要她和他一起出去玩吧。
放在平時,小五能不讓她麻煩就不會讓她麻煩的,哪里會像現在,連續幾天提醒了,就怕她不記得。
她笑著,搖了搖頭。
一陣風吹過,瀛離裹了裹衣服,覺得有些冷。這破廟雖然拿了一些東西做了隔間,但還是冷的不行。她搓了搓手,嘆了一口氣。
盡管現在他們已經掙了不少錢,但她還得想著地下的兄弟們,這錢自然也攢不了多少。她都愁著大家或許下一頓就吃不上了,當然不可能想著去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一來那些人家肯定不接受他們,二來她也想省點錢,覺得住在這破廟里還挺不錯的。更何況,她前幾天還買了兩床棉的,這破廟也就暖和多了。
“你現在過得挺不錯的。”
瀛離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她的內心有些欣喜,立馬朝著那聲源處看去。
“你來了。”
瀛離想著至少也得兩天這樣,沒想到她才讓那朱縣令傳話沒過一天呢,路無修就過來了。雖然過來的方式和時間有點不對,但瀛離也不管這么多了。
路無修暗沉著臉,讓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他讓人去曙光附近打聽了消息,一直沒有得到瀛離的消息。后來抓住了那綁匪,問了之后,路無修這才想起瀛離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挺不錯的。所以,只要她不想,也不會讓人把她綁走的。
而現在瀛離被綁走了,那就說明她是故意的,且一定是情愿的。
一瞬間,路無修覺得知道這個消息比知道瀛離被綁架了還要荒唐,他在想自己究竟想了什么,居然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瀛離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可是看到路無修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特別委屈,也是特別想要和路無修訴說自己這段時間的無奈。
“看來你過得挺開心的,呵。”
路無修一個冷哼,直接將瀛離從那種無奈的情緒中拉出。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一個激靈。
她差點忘記了,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能隨便吐露心酸的,她可不能讓路無修心疼她,得要讓他更加討厭自己才是。
只是,這一回,瀛離心里不是滋味。明明之前做的特別順手的事情,在這一刻,她有些不想這么做了。
“果然,你還真的是沒有心。怎么,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嗎?”
瀛離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么,她很是糾結。只是,還沒等她想好怎么處理這段關系的時候,路無修快步上前,一把把她扛了起來。
“等等,你先等等。”
路無修哪里聽瀛離的話,他大步向前走著。
瀛離這會兒才想起自己和小五約定好了,她還要帶著小五出去玩呢。雖然她不一定真的要出去,但是她走了總要和人打聲招呼才是。
“你等等,我和他們打一聲招呼,別我人不見了出了事情。”
她想這一次她還是自己主動回去了,看在這個的情況下,路無修應該會酌情處理吧。
路無修:“別和我耍花招,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
誰知道,路無修根本就不給她道別的時間,直接一下子給掐斷了。
瀛離掙扎了幾下,可惜路無修就是不賣賬。最后,她無奈地趴在他的肩頭。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