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我能有如此境地，妓子隨我住處之后，好像變得更開朗了許多，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了，不知為何了……她的女兒叫葉子，她有時候會抓著我的胡子，一邊笑一邊不斷用力拽著我的胡子，笑著說：“叔叔，你陪我玩嘛！”我經常性逃避，偶爾也會答應她，輕聲說，“你想玩什么呢？”

她的眼睛與她的母親有些相像，星光點點里面的光澤里總帶著些許天真氣味，不同的是，母親的眼里更多的是悲感，偶爾也是會呈現出漫天的天真。

次日，我坐在房間外，眺望遠處的山景時，妓子走過來對我悄悄地說，“我該走了。”她坐在我身旁，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山霧迷茫，沉默不語。就如約旦河一般寂靜無聲。

我與她坐在同一塊石塊上，似乎覺得少了什么，那是遠處的山霧漸漸朝我們靠攏了，很近；很近……

她忽然對我說，“我可以靠著你嗎？”我有些驚訝的，可也沒拒絕。

她把那張沾染了點點水珠與霧氣的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處，因竦首而揚起的眸子倒映出一輪淺淺霧氣——逐漸朝我的懷里靠去，直至貼到我的胸前。

“我這樣的話，你不會建議吧？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她的臉陷在我的懷里，聲音沉悶得也理所應當。

我用手攬住她的肩膀，“當然不會。”

我的聲音卻在此時顯得比較沉穩，真是難以置信。就如林中鳥兒無法出聲般靜，我忽然就在想，也許鳥兒的聲音此刻都比我好聽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嗎？”她揚起了那張沾染了迷朦的臉來，一雙眼睛里直晃晃地搖墜我的臉龐。

我看迷了，也許過了許多年，我依然會記得。

但是現在，有個人的眼里只有我。我愣了愣神，盯著她的眼睛，半會兒才回過神來，“啊？為什么呢？”

“你會知道的。”她不再言語，嘴角上揚的弧度說明了一切。

“你要哪兒？”

“我應該回的地方，只不過不在這里了。”

“我一直以為你會一直在這里的，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照顧你了，至少你不用像上次那樣了。”

“哦，可是我還是覺得我應該離開，這太過打擾你了，我和女兒會給你很多麻煩的，這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誒。”

“沒事的，我不會建議的。”我語氣緩和地說道。

“噗嗤！你會建議的！”她忽然噗嗤一笑，臉上的表情頓時生動起來了，接著說，“你知道嗎？葉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呢！”

“這很可笑吧！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只記得那個男人長著一張粗曠的臉形，身型十分高大。大概也許現在他已經死了吧。”

我早已猜測到這個情況，只不過等她親口說出口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顫，我又覺得這說不清楚的復雜，我又感到深深的無力。

“你怎么看待？”她問我

“我？我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