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從南極洲開往北島的航班,
泰坦尼克號曾滿載鮮花和禮炮路過那里,
也永久地埋葬在那里。
座頭鯨對著幽藍的冰山嘶呤,
所到之處披荊斬棘。
我要去為一個故人送別,
她在十二月十二日凌晨死去,
終究錯過了最后的太陽。
柔軟的長發在炭火中化作金色的碎片,
她的骨骸也散落成沒有生氣的殘灰。
直到許多年后的夢里,
我仍然會猛然驚醒,
夢里那個可愛又驕橫的女孩,
就孤獨的站在那里,
筒簡單單凝望初升的狂日。
北島的海,
北島的洋,
北島多愁善感的江川才郎。
這個如春花般的女子簡單地死了,
夢想是在北島埋葬,
最后見一眼落櫻與太陽。
我想起她曾送我的一只木風鈴,
壓在我沉重的木箱和床板之間。
正如她那可憐的愛情,
不見天日無法動彈。
木風鈴沉默寡言了那么多年,
我也很少記起曾有個女孩,
可愛又驕橫,
一個人葬在北島多年。
2019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