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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外鄉來客

幽暗的地牢內,一名與墨語父親年紀相仿之人負手而立,他面無表情,閉著雙眼,身前是躺倒在地的絕色佳人。

還未待他發言,地上的女子便開口,她銀鈴般的聲音在沉寂的地牢尤為清脆空靈:

“楚涵先生,矩子百無一用,墨家仍分崩離析,長此以往,墨者再無往日榮光!”

而女子這句話話音未落,便被年前男人提著脖子立了起來,強烈的窒息感讓其俏臉慘白,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張口道:

“我說過叫你殘害我那傻侄兒了么?”

說完。一臉厭嫌地將女子丟到一旁,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像隨手丟一件廢物一般。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門客,切勿亂了身份。”丟下這句話,冷峻的中年人負手離開,獨留面目蒼白的女子在原地。

女子久久方才起身,眼里以及面目,未見得任何情緒與不滿。

她只是在原地低語: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楚涵大人您啊。”

女子白皙的脖頸上,留下觸目驚心的指痕,像是落雪時節飄落的紅梅。

她失魂落魄離開,地牢恢復往常寧靜。

…………

小村內,炊煙四起,艷陽高照。

久棲于樹的錦袍大將軍按照慣例,下樹覓蟲作食。

忽而,一雙魔爪向他襲來,察覺到危險的它絕不坐以待斃,以靈秀的身法數次脫離魔爪。

許是多次出手未果,墨語有些氣急,拾起石頭便朝面前久攻不下的大公雞擲去。

石頭不偏不倚,正中雞頭,大公雞萬萬沒料到此子不講武德,竟然暗算于它,哀鳴一聲便躺倒在地,不甘地捯了捯腳。

墨語左看看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將暈厥過去的大公雞強行塞入衣服之中,將大公雞收入囊中。

還別說,錦袍大將軍不僅賣相不錯,羽毛也相當暖和,不知其味如何?

他埋頭便跑,打算回家做個雞湯,配一些從那個老方士谷里帶回的藥草燉個湯,好好補一補身子。

可他卻忘了看路,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墨語多出半個身子,一身裘褐,衣冠楚楚,一副不屬于村里的外鄉人打扮。

“請問你找誰?”

墨語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仰頭尋找那不存在的優越感。

外鄉男子見此也倒沒有責怪小童失了禮數,畢竟鄉野村童,未經教化,與之較真反倒是自己不識趣了。

外鄉人俯下身來,溫和的摸了摸小童的頭,見小童面露不悅,又堪堪收回,方才問道:

“請問你可識得墨桑家?可否都帶我前去?”

墨語心想,這個人認識我爹?旋即心口不一說道:

“墨桑嗎?不知?未曾聽說過。”

男子微微皺眉,他相信自己手下的情報網,那便是眼下餓孩童撒謊成性了,

“如此說來,那應當是我尋錯了。”說完他便無視了墨語,徑直向村中走去。

手下情報網得知,墨桑之子前些時日被人暗害,這或許是請矩子出村的好機會。

畢竟,喪子之痛,縱使是那沉穩的墨家矩子,想來也會心痛的無以復加。

再者,那方幕后之手,與自己同根不同源罷了。

只需善加利用,告知矩子,此乃齊國門客所為,矩子必定出村,重振墨家大業,以此才能為子復仇,才能讓今而三分的墨家再度凝聚!

反正齊國國君覬覦墨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是想著,男子步伐加快不少,他心底也對此番謀劃感到滿意。

此舉不僅將墨派嫌疑洗清,還將矛頭指向虎視眈眈的齊國。

其實,身為一名墨者,如此下作之事他本身是不屑為之的,但墨家三分,矩子攜妻歸山,不問世事了,這對墨家處境十分不利的。

雖分三派,但殊途同歸,象征墨派權柄的墨矩亦不知所蹤,而三派猶如散沙,在合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三派的代表人沒有信物,凝聚力也沒那么強了,這在亂世之中,諸子百家崛起的時代,對墨家來說十分致命。

于是,長達數載的尋找矩子計劃展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于找到了線索。

邊走,男子緊緊皺著的眉目也舒緩了下來。

“那兩個老東西果真不堪大用,還不得看我離白的內線。”他的腳步又輕快幾分。

而后方的墨語突然嚎叫一聲,一臉扭曲的扒開衣服,錦袍大將軍不知何時已經醒轉,并更加猛烈的攻擊這不講武德的小童。

他也顧不得疼痛,眼下有正事要緊。一把將大將軍拽了出來,然后抄近道跑回家,他要告知父親,無論來著是善是惡多少也有個準備不是。

錦袍大將軍睚眥必報,生生追著墨語,一邊追一邊振翅,不肯放過小墨語。

墨語家,三名大人對坐,墨語父親罕見的大方,將其冒險去涯邊摘的茶葉拿了出來,供與客人品嘗。

茶是好茶,就是沒有像的樣子的茶具,矩子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離白心中想著,目光又游移到伙房內,那個桀驁機敏的孩童身上。

他心里有些疑惑,情報上不是說矩子之子被楚涵的門客害死了么?

怎么出了那么大的烏龍?

還有,楚涵對這件事知不知情?

墨桑看著來客,輕輕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他平靜開口:

“不知離白前來所為何事?倒是我有失遠迎了。”

離白聽著矩子發話,陷入一陣恍惚,自從墨桑成為矩子后隱世,這一見恍如隔世。

當初意氣風發的矩子也沾染了塵世的氣息。

現如今再聽矩子一言,只覺老淚縱橫,他顫巍巍地說道:

“矩子,你還要逃避到什么時候?”他眼里淚水氤氳,始終沒有掉下,

“墨家興亡,就看矩子的抉擇了。”

離白說完,起身行禮,這一刻,沒有別的,只有墨者對矩子的敬重與服從。

墨桑面露難色,看向一旁的結發,妻子并沒有出言,而是稍作安撫,就前去伙房跟墨語處理那只大公雞去了。

貧寒之家,貴客臨門,總得設酒殺雞作食,不沒了禮數。

見娘親進來,墨語連忙放下拔了一半錦毛的公雞,迎了過去。

“娘親,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來尋爹所為何事?”

“語,且由為娘道來。”見瞞不住墨語,他的娘親柳眉一疏,說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外頭二人一陣沉默,離白目光如炬,終是使得墨桑先開了口:

“當初上任矩子離世,便對今日有所預料。

如今局勢皆在其掌控之中,我也不過是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聽矩子這樣說,墨白眼色柔和些許,繼續等待著墨桑發言。

墨桑看了一眼離白,繼續說道:

“至于我為何居于此地,你也知曉,我妻乃是公輸家的人,墨家與公輸家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離白看了一眼不早的天色,又偷偷瞄了伙房母子二人一眼,壓下聲音:

“所以你就讓母子二人在這村落陪你吃盡苦頭?”

對此,墨桑笑而不語,他反倒覺得,有母子二人陪伴的日子,連茶水入喉,也算可口可樂的了。

離白光顧著聊天,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朝著矩子正色道:

“矩子,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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