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是小貓貓,第二,我怎么能確定你說的話就是真的。”龍毛毛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除了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至少韓姐姐是不會跟你說的,她們總是神秘兮兮的。”云柔一邊摸著龍毛毛絨絨的耳朵,一邊說道。
“那好吧,只能摸一會兒,這皮毛打理起來很麻煩的。”龍毛毛小聲說道。
“好啊好啊。”云柔對于毛絨絨的小動物沒有抵抗力,開心地撫摸著龍毛毛的皮毛,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些是你的衣服嗎?還是說是你的毛發?”
“小時候得了一場怪病,之后便成了這樣,渾身長滿了白毛,父母是這么告訴我的。后來才發現我可能是野人,是被他們撿來的。反正已經這樣了,什么原因都無所謂了。”龍毛毛感覺云柔挺溫柔的,放下警惕,耐心地說著。
“那會疼嗎?影響正常生活嗎?感覺你這樣應該會被很多異樣的眼光看待,那樣多可憐啊。”云柔體貼地說著,安撫著龍毛毛的情緒。
“不疼啊,和常人一樣,只是毛發長了一些而已,打理起來比較麻煩。倒是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不過都被我打趴下了。”龍毛毛平靜地說道,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她已經習以為常。
“我感覺你這樣也挺好的,很溫暖,而且很舒服,給人一種安全感。”云柔忍不住從后面抱住了龍毛毛,閉上眼睛貼在她身上。
“好了,不要摸了,快告訴我高步水去了哪里?”龍毛毛被云柔這樣說有些害羞,急忙說道。
“步水姐姐去找人了,不在紅波樓。”云柔笑嘻嘻地說道。
“具體去了哪里?”龍毛毛追問道。
“那我得好好想想,除非你再讓我摸一會兒。”云柔開始討價還價。
“行行行,那你邊摸邊想。”龍毛毛無可奈何地說道,為了探聽情況,只能用這種方法了。這個云柔看上去沒有什么心機,所說的應該都是實話。
實際情況的確如此,云柔基本上是很單純的一位姑娘,平時也不會想太多,想到什么就會去做。她溫柔地撫摸著龍毛毛背后的毛發,慢慢說道:“她應該是去聯絡站了,我看到她的桌子上多了很多信件,上面都有信堂的標記。怎么樣?這點消息足夠了吧。”云柔開心地說著,只顧著把龍毛毛當成小貓咪來把玩。
“還算可以吧,反正別的消息你估計也不知道,我要準備走了。”龍毛毛故意說道,想用激將法刺探更多的情報。
“誰說的?紅波樓的事情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小貓貓,你還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云柔叉著腰說道。
“那你告訴我,高步水是怎么跟聯絡站取得聯系的,我不信你連這些都知道。”龍毛毛裝作懵懂的模樣,挑釁般說道。
“我當然知道步水姐姐的手段,只需要拿出紅波樓的令牌,她們自然趨之若鶩,這可是多少人都想得到的特權啊。”云柔自信地說道。
“那特權有什么用啊?不就是聽曲兒嗎?”龍毛毛不屑一顧道。
“發出去的特權都是能夠聽步水姐姐演奏的,有利于內功突破的哦,你還不知道吧,就連武治院的才院長都在步水姐姐的琴法下突破內力了。”云柔得意洋洋地說道。
“行吧,算你厲害,既然你誠心對待我,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提我名字龍毛毛,在各個堂口你可以橫著走。”龍毛毛起身說道,準備離開。
“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不會是逗我吧。”云柔一副懷疑的表情。
龍毛毛被她清澈的愚蠢氣笑了,說道:“好好好,這么說吧,就連高步水都需要叫我一聲大師姐,你覺得我的名字管用嗎?”
“行行行,知道啦,我以后就說小貓貓是我的朋友。”云柔調皮地說道。
龍毛毛本想發作,卻轉念一想,自己調查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做爭辯,擺了擺手,便動身離開紅波樓。云柔想伸手拉住她,卻發現她的皮毛異常光滑,直接從手中溜走,根本無從發力,只得任由她離開。
云柔來到樓下,發現正在調教伶人的韓麗璐,說道:“樓上那個毛絨絨的客人走了。”
“走了就好,不用理她。”韓麗璐頭也不抬地說道,繼續指點著彈奏的技巧。
“可她說是你們的大師姐啊,不用在意嗎?”云柔提醒道。
“那又如何,你跟她聊的很投機嗎?”韓麗璐側過臉問道。
“沒有啊,她都不怎么理我,不過我好好把玩了她的皮毛,手感真不錯。”云柔開心地說道。
此時,韓麗璐神色驟變,問道:“你說什么?她讓你摸了皮毛?”
“對啊,難道不可以嗎?”云柔問道。
“你肯定是告訴了她什么事情,不然龍毛毛從來不會允許別人動她的毛發。你快老實交代,我看有沒有補救的方法。”韓麗璐急切地追問道。
云柔吃了一驚,還是支支吾吾說出了樓上發生的事情。聽聞全過程的韓麗璐氣得滿臉通紅,說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啊,這次她代表內門就是來調查信堂聯絡站失控的問題,你這相當于承認琴堂違規干預信堂業務了。算了,你是步水的表妹,我無權處理你,等老板回來你親自請罪吧。我先去找老板匯報情況了。”說完,急匆匆地出門,抄小路去尋找高步水。
徒留云柔在原地發呆,沒想到自己的單純帶來如此大的損害,慚愧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發生這些,不能怪別人狡詐,只能怪自己過于單純。
另一邊,得知消息的龍毛毛飛速前往信堂位于廬州的聯絡站,她斷定此時高步水肯定正在與負責人溝通,交換情報。為了加快趕路速度,她甚至發動了獸化,身上的毛發變得更加旺盛,力量也隨之增強,由原來的兩腿奔跑,變為四肢著地,沿著樓房,可以無視重力穿行在建筑之中,很快便來到聯絡站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