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陳陌思來想去覺得莉莉很有可能就是被畫家殺死的，他按照池震交代的地址來到了畫廊。

發現這家畫廊他曾經來過，當時給蘇青竹買了兩個發卡，老板還夸男朋友真大方呢。

和老板簡單聊了兩句，買了個竹制書簽和五個發卡。

但他沒有離開畫廊附近，而是坐在蘇青竹的車里靜靜等待。

半小時后，老板鎖上畫廊門，開車離去。

陳陌跟在后面，來到了老板的家里。

這是個獨棟別墅。

“還特碼挺有錢。”

有個短發女人拉上了窗簾，陳陌見沒啥看的就離開了。

路上。

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好，這里是樺城警局，我是信息組的溫妙玲，警號20882。請問你是陳陌先生嗎？”

“對。”

“是這樣的，您丟失的出租車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

“警局，請你帶著身份證來認領。”

掛斷。

陳陌皺了皺眉頭。

前些天他親口告訴廖永嘉車丟了，現在被找到，難道不是廖永嘉幫忙？

為什么不是他打電話通知自己，而是警局的工作人員，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不像是廖永嘉的風格。

“廖永嘉...不是啥好人，能這么好心？”

掛擋踩油門。

警局。

陳陌邁步走進來，便有個接待詢問：“請問有什么事情？”

“我車丟了，現在被找到了，剛打電話通知我過來認領。”

“好的，請這邊來。”

剛走進辦公廳，陳陌就看到廖永嘉和于升海從里側走出來，兩人看到陳陌沒吭聲。

想裝陌生人？

靠，那能如你意嗎？

“廖sir，于sir，多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廖永嘉一頓，站在原地看著旁邊的接待道：“你先去忙，這人我認識。”

“是。”

于升海擰著眉頭問道：“我們不想和你打招呼，你瞎開什么口。”

“哎呦，利用我的時候挺積極，現在用不著我了，就裝作陌生人？”

廖永嘉開口：“我們一邊說。”

三人來到安靜地方。

“桑波梁龍大灰陳老大都死了，被四個人做掉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你不是問過么。”

廖永嘉咬牙道：“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陳陌一愣，“不是你安排的么？你找來的人，做掉了他們。”

“我？哈哈，陳陌，你在跟我裝糊涂。”

“沒有啊，廖sir。如果不是你，那能是誰？我想不通。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我已經和梁龍大灰等人在下面打上麻將了！”

廖永嘉怒道：“陳陌，我最后和你講一次，真的不是我！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陳陌，別忘了，我有你的把柄，如果你想在樺城生活下去，就要聽我的！”

陳陌聽到這話一愣。

心下一暗。

瞬間覺得廖永嘉有可能干得出來，那么他也就不能留著了。

“你威脅我？”

“威脅你又怎么樣？你有選擇的權利么？你繼承了梁龍的一切，收獲了多少，你比我心里清楚。”

陳陌笑道：“你想讓我怎么樣？”

“繼續追查樺城本地的批發商，現在經銷商全都死了，只剩下了你。他一定會和你合作。”

“誰？”

于升海說：“頌猜！”

然后，三人聊了些頌猜的產業，以及廖永嘉的計劃。

便說起了陳陌的出租車。

當廖永嘉說看到兩個偷車賊要開車往鄉下開，卻被他發現端倪，慌忙逃竄的時候，陳陌心中有些狐疑。

那兩個人不是沒來樺城么？

怎么又出現了。

“能讓我去見見他們嗎？”

廖永嘉說：“見他們做什么，偷車賊而已，關十天半個月就放了。”

“你也知道我手下缺人，如果他們能為我所用...”

“好吧，跟我來。”

來到一間臨時監室，陳陌看到了兩個偷車賊。

這兩人此刻正躺在地上睡覺。

陳陌走進去猛地踢了兩腳。

“偷我車？讓你們偷！”

頓時。

小舅子大喊：“別打別打，俺們都是老實本分人，俺們沒偷...真是撿的！”

陳陌停手俯視兩人，緩緩蹲下，在姐夫耳邊悄聲道：“非職業殺手。”

瞬間，姐夫瞳孔放大，怔怔的盯著陳陌，卻沒有喊出聲。

小舅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沒少挨打。

陳陌眨眨眼，姐夫接收到信號。

“廖sir，我能帶他們走嗎？”

廖永嘉點頭：“可以，但是要交保釋金。”

“不是，他們沒偷我的車，我讓他們開的...”

廖永嘉說：“那就是你指使他們去監視大灰的屠宰場？你知道屠宰場發生槍戰并且爆炸了吧，現在我懷疑你和爆炸有關...”

“靠，保釋金而已，廖sir，用不著這么認真吧？”

“為警局創收也是我們的業績。”

陳陌還能說啥，肯定不能阻止人進步啊。

交完保釋金，陳陌領著兩人走出警局，來到停車場。

“老，老板？”

姐夫這才小心翼翼的呼出聲。

“啥子老板？姐夫...”

“閉嘴！”

陳陌掃視兩人一眼，扔了車鑰匙，說道：“你們去開出租車，然后跟著我走。”

“不要想著跑。”

“明白明白，老板，我們肯定不會跑的。”

跑啥啊，在看守所好幾天，就沒吃一頓飽飯。

現在兩人的貨沒了，兜里也沒錢，下頓飯都不知去哪吃。

本來就想著出去以后把老板的微信加回來，到時候就說在路上遇見臨時檢查，為了蒙混過關不得不刪除微信云云。

卻沒想到，沒等他們出去呢，老板自己找上門，并認出了他們。

這可把姐夫嚇壞了，順利帶著他們離開警局，才知道這位老板的神通廣大。

路上，姐夫跟小舅子說了陳陌的真實身份，當時小舅子就被嚇懵了。

“姐夫，我們沒見過老板，也沒給老板發過照片，他怎么知道是我們？”

姐夫沉思道：“這就是老板神通廣大之處啊。”

距離獨棟別墅兩百米，陳陌找了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停車。

兩人便走了過來。

陳陌對著他們說道：“我不追究你們吞我訂金的事情，既然你們來了樺城，那就應該知道樺城是誰的地盤。”

“明白，我們明白。”

陳陌指著獨棟別墅，說道：“從沒有監控的地方進去，那棟別墅里面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畫家，女的是孕婦。”

“殺他們？”

陳陌搖頭：“我有朋友死了，懷疑是他們殺的，目前沒有證據，不能濫殺無辜。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問出兩人有沒有殺人，明白嗎？”

“要是他們殺的呢？”

“那就做掉！”

兩人對視，姐夫磕磕巴巴道：“那，那可是孕婦。”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孩子是無辜的。”

陳陌說完遞出兩千塊錢，“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明白，老板，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姐夫接過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