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
烏龍幫眾人一呆,瞅著水面上漂浮的東西漸漸沉底。
“大哥?”
東海看到皮包如此熟悉,連忙喊道:“跳水,下去撈!”
“是!”
噗噗噗。
三人落水。
沒多久,阿杰三人就把皮包全都撈了上來,落湯雞似的上了船,面面相覷。
“大哥,這東西不會和咱們的一樣吧。”
“打開看看!”
阿杰打開皮包拉鏈撐開,便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外面是保鮮膜包裹,里面還有層防塵袋。
瞬間,四人呆滯。
“這...特碼的,本地社團怎么開始搞買一送一的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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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小區。
今晚是陳陌上鐘的日子。
他隱隱有些作痛,早知護士長如此生猛,他就不答應無限次數了。
這回長記性,下次一定要簽合同,具有法律效應那種。
敲門。
護士長穿著樸素,頭戴黑長毛兔耳,身穿黑色死水庫,絲襪提到了腋下,自然裹住了長腿。
陳陌眼眉一挑。
“好看嗎?”
陳陌嘴硬:“一般。”
“哼,待會讓你嘴硬。”
陳陌把錢箱放在鞋柜上,護士長根本沒瞅一眼,直接拉著陳陌來到了衛生間,著急忙慌讓他去洗澡。
一夜魚龍舞。
天際發白,護士長才停手,陳陌終于得到喘息機會,叼了根煙。
“你在這樣要加錢的,明明說好半小時,你看看時間?都夠我上四次鐘了。”
護士長滿臉赤紅,羞怯道:“一時忘我,沒注意時間。”
“這次就這樣,下次注意!”
“好...陳陌,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陳陌蓋著被翻過身,“累了。”
護士長嘟著嘴,氣憤側身躺下,手卻不老實亂動。
“哎呀,我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加錢!”
陳陌眼眸柔和,“加多少?”
“五百!”
“五百?你打發叫花子呢。實話告訴你,我要不是有契約精神,早就撕毀約定轉投別的老板懷抱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護士長捂著臉隱隱抽泣。
“誒,你干什么?我特碼最見不得女人哭,來吧來吧,我今天把命給你!”
陳陌一趟,兩手一攤裝死尸。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我一個好朋友死了...我好傷心的。”
陳陌猶豫片刻拍著她后背,說:“你說說吧。”
“她也是我們醫院的護士,我從工作就是跟著她的,我們算是半個師徒。可是前些天她突然被殺死了,就死在了自己的車里...”
“怎么死的?”
護士長抽泣道:“聽看過她尸體的同事說,她的脖子上被扎了很多小洞,就像是吃燒烤用的那種竹簽子,她被放在了車的后備箱,目擊者在金馬大橋發現的....”
陳陌一怔,“被竹簽扎死的?”
“恩。”
這和莉莉的死因很相似啊。
“她叫什么名字?”
“劉亞萍...你問這個做什么。”
陳陌翻出電話,說:“我幫你查查。”
接著撥通了池震的電話。
簡單吩咐兩句后。
護士長就抱著他睡著了。
陳陌眼瞅著天色漸白,躺了會就起身洗漱,提著錢箱離開了。
沒和護士長要費用,畢竟這都是包含在月費之內,除了老板打賞的錢能接,其他錢都不能碰,因為不專業、不道德。
茶館。
蘇青竹才開門營業。
便看見陳陌走了進來,她面色一喜,便撲了過去。
“阿翔!”
陳陌板著臉,“餓了。”
“好好,你先坐,我去給你煮餛飩,好不好?”
陳陌扒拉掉她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知道啦,如果動手腳,那就要加錢,是不是?”
陳陌抬頭看著她,“你倒是很懂行,看來沒少去夜場嗨皮吧?”
“哪有,都是在你身上學到的。”
蘇青竹很溫柔,與這樣的女人交流時,陳陌總會產生一種來自家庭溫暖的感覺。
“快去!我去休息室等你。”
“好噠!”
蘇青竹瞇眼笑應。
休息室。
陳陌躺在沙發上十幾分鐘,便聽見輕微腳步聲傳來。
轉頭一瞅。
蘇青竹端著熱乎乎的餛飩,小聲說:“吵到你休息了嘛。”
陳陌起身搖頭,指著沙發上的錢箱,道:“你把這個給阿喜存起來。”
“什么啊。”
蘇青竹走過來打開錢箱,看到里面的美鈔,驚呼:“美鈔?阿翔,你從哪里弄來的錢啊?”
“遇到四個好心人,他們給的。完全合理合法的,放心吧。”
蘇青竹點頭:“我還沒去見過阿喜呢,有時間我可以去看她嗎?”
“可以。”
把錢交給蘇青竹,就不怕她自己貪下,因為陳陌知道她認出了自己這副身軀,那么以蘇青竹的性格,就不可能傷害阿喜。
而自己來到這里一遭,不可能啥都不給阿喜留下,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
蘇青竹興奮跳腳,“阿翔,那以后可以讓阿喜叫我媽媽嗎?”
“你想轉正?”
蘇青竹睜著大眼,羞容赤紅點頭:“是啊。”
“彩禮準備給多少啊?”
“這間茶館和市區兩套房,存款只有二十萬左右,可以嗎?”
陳陌眨眨眼,暗道這才是富婆。
可是答應了她,那其他老板怎么辦?
不妥不妥。
“再說吧,先看阿喜答應不答應。”
“好!我一定讓阿喜喜歡我的。”
這年頭有人搶著當后媽,屬實見慣不慣了。
在茶館休息一天,晚上就和蘇青竹回筒子樓了,又是一戰。
翌日,下午六點半。
睜眼時,便看見落日倒映紅霞,緩緩降落消散。
當霓虹閃耀的時候。
陳陌接到了池震的來電。
前幾天池震接到他電話,告知醫院也有個護士被竹簽扎死,池震就帶著索菲連查了兩天,期間遇到了陸離和溫妙玲。
陸離也在查竹簽案,并有了些線索。
池震連蒙帶騙,拿到了線索和證物。
那是一副油畫和一個書簽。
“翔哥,劉亞萍車里有個竹制書簽,在她和莉莉死亡前,也有個被竹簽扎死的受害者叫做朵拉,她家里有副油畫。”
“而我去劉亞萍家里的時候,發現她家里也有副油畫。所以我去找了畫家,卻沒發現什么線索。”
陳陌聽聞皺眉,道:“三個女人都是被竹簽扎死的,其中兩人有線索指向畫家,那莉莉呢?”
“莉莉...翔哥,莉莉在外面接活,可最后接的一個活是個女人的來電。”
陳陌搓著下巴道:“畫家有沒有女朋友?”
“有的,已經懷孕快十個月了。”
“既然懷孕了,那就會去醫院檢查,劉亞萍正好是婦產科的護士長。”
池震一頓,“翔哥,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不要輕舉妄動,我想辦法。”
“是。翔哥,這些天店里的營業利潤...”
“放保險箱,晚上我叫人去拿,記得把你那份拿出來。”
“好的,多謝翔哥。”
“你給我辦事,虧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