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支離破碎
- 婚殤
- 浮山遠黛
- 2281字
- 2023-04-18 12:11:50
之所以章節名字叫支離破碎,是因為我的家現在支離破碎,現在的我更是遍體鱗傷,把自己深深的推進了地獄,生生的撕碎,一塊一塊,血肉模糊。
我搬到了公寓里,過起了我和孩子的二人世界,不再奢求冷對孩子的關心,也不再渴望冷對我像往日一樣噓寒問暖,唯一希望的是冷不要不負責任的拋棄這個家。搬家那天,我給冷發送了一條消息:我和孩子從這個家搬出去了,原因是為了我能更方便的照顧孩子和工作,妹妹將要臨盆,爸媽不能一直陪伴照顧我左右,搬家也屬無奈之舉,你從越南回來看是否可以聯系房東把剩下的房租退掉或者轉租出去。
這就是我除了買藥的信息給冷發的另外一條信息,也許成年人的理智就是鬧過了回歸安靜,不奢望,不打攪。
半個月過去了,冷和煙煙也從越南回來而來。婆婆試圖撮合我們倆和好,和小姑子一起住到了我這里,婆婆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冷的電話,催著冷回家。最后電話那頭只剩下一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和一串忙音。
無果的婆婆和小姑子只能作罷,住了兩天就回去了。
此時的冷大抵已是明目張膽的不回家了,可口中還是寄宿在朋友家里,真可謂是將自欺欺人發揮到了極致,我也是嘆為觀止。
一天,接到冷發來的一條消息:那么現在在哪里住,給我發個位置,我從越南給你帶了點兒東西,給你送過去。大概內容就是這個意思,我第一反應沒認出來是他,因為頭像換了,是一個小男孩的頭像,但看內容和微信號應該是給我發的沒錯了。這大概率就是當下流行的情侶頭像吧,想必煙煙的頭像應該是一個小女孩吧。窗外的一聲“磨剪子,切菜刀!”的聲音將我的縹緲的思緒拉了回來。
下午,冷帶著一包從越南帶回來的咖啡來到了我和孩子的小公寓。和情人出去玩,居然還給我帶禮物,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周全,我不由的自我嘲笑一番。
“呦,這紋身不錯,蠻適合你的!”我打趣的和冷說道。冷手帶婚戒的指頭上赫然紋著煙煙名字的大寫字母,中指側面紋著一個“煙”字。35+的年齡,把年輕人玩的把戲重新玩了一遍,可所謂是返老孩童了,看來煙煙是個青春活力的女人吧!我心里默默的想著。
我看到紋身并打趣時,冷的臉上表情一度凝滯,試圖遮擋手上的紋身。我倆也陷入了尷尬。
“媽媽,我想讓爸爸帶著去吃肯德基!”孩子打破而來我倆的焦灼場面。
“好的,爸爸帶你去吃肯德基!”冷溫柔的對孩子說。
帶孩子去吃肯德基我倆全場沒有交流,像倆個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帶著共同的孩子出去,并關注和照料孩子的要求,冷漠且變扭。
這樣的場面在我們今后見面的每一次都在不斷的重演,像一出早已排練好的話劇,機械著做著最優秀的演員。
至此后我們的每一次見面都用視覺沖擊考驗著我的神經系統,目之所及冷的每一件私人物品都離不開煙煙的影子,車上的掛件是煙煙的名字牌,每次我和孩子坐車,那個名字牌在眼前晃呀晃呀晃,直晃到我麻木的以為那個牌上的名字是孩子或者是我吧,心里好像給自己做了一個交代。
時間已經進入臘月,家家戶戶都在打掃衛生,置辦年貨,冷給我一千元,讓我給孩子置辦新衣服和給我們娘倆置辦年貨??粗o到手中的一千元,薄薄的十張鈔票,我苦笑了,是啊,這時候的冷哪舍得在我們娘倆的身上多花一分錢,例行公事就不錯了,好歹現在我們還算是夫妻,我們沒有離婚,冷對我和孩子還有贍養的責任。
錢不多,我只能選擇給孩子買些相對便宜些的衣服,現在每天陷在爛泥般的家事中的我,無心經營瑜伽館,生意也每況愈下了,還要計劃我和孩子今后的生活,只能省著點花了。
帶孩子去旁邊的超市買些雞鴨魚肉和一些吃食,畢竟是過年嘛,即便是只有我和孩子,也得過的像模像樣,不能讓孩子感覺到這個家的變化。
進門推著小車進了超市,把孩子放在推車里,一路推著,一路撿孩子愛吃的東西拿著,不知不覺就拿了滿滿一推車。這么多,怎么拿回家呢?還好超市有租用推車的服務,只要把身份證押給前臺,把推車還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把身份證取走。
我推著孩子和一車子的吃食和日用品,一路用力朝家的方向推去,還好一路平坦,沒有太多的上坡,而且公寓是電梯,到家后卸下推車里的東西,我終于松了一口氣,把這些東西整回家實在是太費勁了。隨即把孩子放推車里,推著孩子去超市把推車還回去。這一系列操作下來,我真有點大喘氣。
還好搬進這個屋子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幫我打掃的很仔細,現在過年我也不用怎么費勁的打掃清理,只需要把玻璃擦干凈就行。幾十平米的小公寓,玻璃只有幾扇窗,好擦的很。當把一切安排妥當準備過年的時候,似乎覺得這個生活中有沒有男人也沒有那么重要了,我和孩子這樣也算是歲月靜好了吧!
已經習慣了自己代著孩子逛街、吃飯、睡覺,孩子走累了就抱著,以前都是出門坐車,現在我們娘倆能坐公交車就坐公交車,能步行的話就盡量去散散步。看著孩子紅撲撲小臉上揚起的笑容,好像一切的難過也就不過如此,有這個小生命,一生足矣。
正在陪孩子讀她最喜歡的繪本之際,突然電話鈴響了,陌生的電話號碼,電話的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冷每天早晨出去,我也不問他去哪里了,今天他說去你那里了,還在你那里吃了黃桃罐頭?還有就是你騙他去銀行貸的款你自己去還,不要讓銀行找他還!”
我瞬間石化,被電話那頭的聲音懟到啞口無言。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我聽著滴滴的電話忙音想到,興師問罪的那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嗎?你破壞了我的家庭!
夕陽西下,看著窗外被日落染的緋紅的天空,我久久的出神,腦中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回轉當下自己的角色。
“媽媽,剛才是爸爸打來的電話嗎?是爸爸要給我送畫板過來嗎?爸爸那天答應要給我買的!”一陣銅鈴般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縹緲思緒。
“沒有,是媽媽店里的教練阿姨,問媽媽一些事情!”我收拾起自己疲憊的表情,趕緊撒謊搪塞了過去。
原來,從這一刻起,我的噩夢才剛剛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