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會作為你們成長的樂園，它是登上大道長階的試煉之地，將作為正式群員半開放的世界福祉！”

蕭炎：“@群主，我又捕獲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群主：“哦，什么能力？”

蕭炎：“四分五裂果實，還有滑滑果實。”

計緣：“看來蕭炎小友，今天又賺了不少積分啊！”

革命軍總部，計緣坐在樹下，手里是一本古籍，它來自于奧哈拉的全知之樹，如今已是人間孤本。

蕭炎：“沒辦法，小子我沒有老師和前輩你們那樣卓越的眼光與見識，也就只能抓抓海賊，掙點積分。”

群主：“那你申請符文術式吧，我這邊正好缺兩個樣本素材。”

隨著群員上傳的各種知識，李玉蟾對海賊規則的解析也愈發明確，傳送這種事，七八年前就是常態了。

身披白色大褂的李玉蟾用食指抬了抬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冰冷金屬長桌上，一個上半身盡數犬化，四肢卻好似鷹隼之爪的人類……姑且稱之為人類吧。他躺在桌上，瞳孔擴張，眼神混亂，嘴角流涎，顯然神智已經陷入了無序之中。

“山賊王西格瑪，就這種程度嗎？十年改造，連兩顆普通種惡魔果實都承受不住！”

冷色調的燈光，發源于一粒明月，月暈清澈冷淡，其下排列了數百本厚重的書頁。

《論惡魔果實能力與血脈適配》、《靈魂本質和寄生信息武器》、《海賊世界人體開發準備》……

“這么多年來，只有你一個樣本存活，看樣子也撐不下去了，有點可惜。”

撫摸著封皮，李玉蟾神色自若，自從群員降臨海賊世界，送到自己手上的海賊、果實能力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最后活下來的，也只有最初的這位山賊王，西格瑪。

而這里存放的每一本書，都擁有著驚人的厚度和重量，它們其中部分來源于全知之樹。十年來，因李玉蟾的實驗而暴斃的海賊，更是數之不盡。

可以這么說，實驗室中每記錄一個文字，都浸泡著濃郁的海賊鮮血，每一個階段的進步，都鋪墊著大海男兒的無數白骨。

“靈魂能承載的信息容量，果然是有限的，以內力為介入手段，單一的實驗形式，限制太多。惡魔果實里蘊含的信息，本質上只是一段未曾解譯的編碼，只有受到水果類物品的吸引……”

李玉蟾的手指并未停下，劃過許多書本的封皮，最后停在《寄生信息武器》一書之上。

“設計理念是信息武器，或者說模因打擊，以果實形態承載并具象化現實概念。”

他轉頭看向桌臺，西格瑪很久之前就自愿接受人體改造手術，到如今十年過去，改良后的基因序列和靈魂，仍舊承載不住兩段模因帶來的信息轟炸。

“只是單純的靈魂形態還不夠，只有深入更細微的結構才能融入大量的信息。”

說實在的，李玉蟾已經稱得上海賊世界的燈塔了，完全尊重實驗品的皿煮自由。就是做個手術，也會尋求素材的意見，像他這樣的好人，現在很少了。

“下一階段，重點放在腦域的開發之上，反正抓黑胡子的任務已經下發，不著急。”

“留得沈陽大街在，不怕沒你好果汁吃。”

……

東海，某片海域上，十五艘海軍艦隊分列，以卡普中將的大艦為主，呈人字形前進。

“獨孤，其實我不太明白，你教導了艾斯七年，讓他成長為一個出色、可靠的海軍將領，可自己為什么不加入本部，奉行正義？”

追獵海賊的卡普，并沒有如往常一般，穿著那套斑點狗的睡衣，而在他身前，盤膝而坐的肅殺劍客，也沒有身負玄鐵重劍。

“我從不尋求正義之理，這世界也并非只有黑白，人心思變，我只求劍道。”

獨孤求敗睜眼，雙目純凈如同嬰兒一般，卡普在其中，看不見人世間的半點情欲，干凈得似乎一汪清泉。

“劍道？”

卡普嘴里咀嚼著這個晦澀的詞匯，十年相處，他對于這幾個朋友，心中亦有揣測，“天外之人，都是像你這樣的求道者嗎？”

本身便是霸氣修行的大家，當年僅憑一對鐵拳就打得海賊王羅杰進退維谷，卡普的眼力自然不會差。

他心里很清楚，無論是那些格格不入的武技，亦或是那身古怪的服飾、能力，都與大海的男兒毫無相似之處。

“天外亦有天，求道者，行道者，闡道者，各有不同，也各有千秋。”

指尖金光點點成芒，吞吐不定，獨孤求敗對卡普說到，“我教導艾斯，是因這世界，不應由血統來論高低。罪惡的血脈不能壓迫他，讓他走上自己父親的老路，那并非一個很好的抉擇。”

說到這兒，二人相視一笑，卡普豪爽地說道，“是啊，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同樣也是一個身懷正義，對弱者心懷憐憫的少年。”

“加入海軍，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此刻的海軍艦隊上，奉行正義的卡普成了一個慈祥老者。他無法想象，若是成為海賊的艾斯，日后暴露了身份，自己該如何自處？

“報告卡普中將，前方發現克利克海賊團的艦船！”

海軍士兵身形硬朗挺拔，舉止投足之間的軍事素養，甚至比獨孤求敗見過的大明錦衣衛，隱約高出不少。

這個時候的海軍，絕對是四海，乃至新世界中，堪稱恐怖鐵血的暴力機器，它們是世界政府手中，傾軋大海的絕對武力。

“東海霸主……”卡普輕笑，自從世界政府有意的打壓東海后，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冒出頭來，在這片海洋上稱王稱霸。

“獨孤，跟我這么久，是要出手的吧？”

“自然。”

一身灰衣長衫的劍客，負手而立船頭，腳下踩著道門最古老的禹步，身隨影動，海風掠起兩鬢長發，颯踏流星之際，眾人再看時，獨孤求敗已踏空而去！

“克里克首領，后方有……”

阿金闖進船長室，口中驚呼未落，獨孤求敗便以指并劍，金芒吞風而長，他于虛空之中，輕輕落筆，只有鋒芒成一豎！

“嗤！”

海天一色的畫卷中，一線金光開辟，如初陽浴水，恰似摩西分海，陡然切開萬傾碧波，這毫無煙火氣的一豎落筆，眨眼便至克里克海賊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