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出使西域

道路的遠方，是一個我們熟悉的名字：西域。這個詞語大量出現在當代武俠小說中。因為其自帶神秘色彩，所以《射雕英雄傳》中的歐陽鋒、《倚天屠龍記》中的明教等神秘人物和組織往往被安排居住在這里；而又因為其充滿異域風情，所以《倚天屠龍記》中的小昭、《書劍恩仇錄》中的喀絲麗等絕色美人也都來自西域。

這片秘境到底是哪里呢？其實在歷史上它特指的就是敦煌玉門關、陽關以西，蔥嶺以東的廣袤土地，大約相當于今天的新疆以及部分中亞地區。這里曾經分布著數十個國家，樓蘭、于闐、龜茲……每一個名字都是傳奇。而絲路的開通，就是從與西域各國的交流開始的。

我想起了昨天看過的莫高窟323窟，洞窟的北壁上有一幅著名的《張騫出使西域圖》。壁畫用虛實結合的方式，描繪了這樣的情節：漢武帝從匈奴處繳獲兩尊金人，供奉于甘泉宮中，因為不知道金人是何方神圣，于是派遣張騫一行前往西域，探尋金人來歷，最終得知這是兩尊佛像。

壁畫內容當然有不少后世佛教信徒們的借題發揮，以此將佛教傳入中國的時間從兩漢之交提前到了漢武帝時期。而歷史上真實的“張騫出使西域”，發生在公元前138年，張騫奉命西行，目的是聯絡西域大月氏夾擊匈奴。這一事件客觀上打通了中原王朝與西域各國的聯絡通道，開啟了中西交流，司馬遷在《史記》當中稱之為“鑿空西域”。

在此之后，漢武帝大破匈奴，在河西地區設置了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在敦煌郡西又建立了陽關和玉門關，分別扼守西域南線和西域北線。而作為兩條線路交匯處的敦煌，便成了中西交通的咽喉重地。無數的商旅、使節往來此地，催生了華戎相交的一大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