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陸年,你想跪著嗎
- 穿書后靠可愛拯救黑化男配
- 一只河貍
- 1986字
- 2022-09-24 18:21:14
“林錦那是一個什么為虎作倀的東西?!一個狗仗人勢驢蒙虎皮的宦官,竟敢對我的寶貝女兒發(fā)難?
怎么滴是嫉妒我有如花似玉的女兒不成?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去,我詛咒他生孩子沒xx!
不對,他一個沒把的也生不出孩子....”
“....”錢蘭扯了扯池庭的袖子,眼神示意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兩個女兒。
池庭掩飾性的輕咳一聲,看向池歲禾時神色已和緩下來。
“歲禾,今日的事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你放心,林錦不讓你好過,父親也不會讓他在朝堂上好過?!?
池歲禾好奇出聲:“父親是如何知道的?”
“是我告訴父親的?!?
池嘉禾上前一步,向來清冷高傲的臉上帶了幾絲波動的情緒。
“我是聽蕭府下人提起你們待在一處,走過去卻只是撞見他恰好離開,他瞧著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她頓了頓,目光鎖在池歲禾身上探視,隱隱含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絲擔憂。
“他是對你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他肆意妄為慣了,你將他的話當耳旁風就成,不用往心里去?!?
女主這是在安慰她?
池歲禾盯著池嘉禾不自然的面容瞧了好一會才瞧出她的幾分別扭,忽的福至心靈。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心潮都變得澎湃。
“是,多謝妹妹關(guān)懷!他說的都是一些屁話,我才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的神情殷切,聲音又甜又脆,眉梢眼角都含著笑,整個人都生動鮮活起來。
還有這話也真是半點都不客氣。
池歲禾說完才意識到以她的身份,這話十分出格。
可池庭和錢蘭竟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看著她的眼神極盡寵愛。
就連最是端莊守禮時刻要提醒她相府名聲的清冷女主,聽完她這顯得小孩子氣的話,臉上有的也只是淺淺的縱容笑意。
有點....有點詭異。
池庭看向陸年:“你既是歲禾的護衛(wèi),唯一的任務(wù)就只是保護好歲禾,甭管什么大官小官,天塌下來還有本相頂著。
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算什么本事?像今日歲禾擋在你面前替你出頭的情形,你怕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池府從不養(yǎng)無用之人,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傳入我的耳朵第二次!”
這話尖銳刺耳,聲聲振聾發(fā)聵,平日里除了在妻兒面前之外都不茍言笑端莊肅穆的池相,教訓(xùn)起人來半點不含糊。
池歲禾都聽得心尖一顫,下意識想反駁:“他才沒有....”
“奴,謹遵池相教誨?!?
陸年垂眸,彎低的腰緊繃像一張拉滿的弓。
池庭橫掃一眼,“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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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他也是擔心我,不是故意那般說的,陸年你不要往心里去?!?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池歲禾把玩著衣裙上的系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話。
從陸年的角度,正好將她手上的動作看得分明,那細細的繩子在她手上繞啊繞,竟讓他看出幾分緊張。
“小姐多慮了,相爺所言有理,況且今日之事本就是因奴而起,讓小姐受驚便是奴的罪過,這種低級的錯誤奴保證——”
冰冰涼涼的觸感抵上來止住他的話,正肅著臉鄭重承諾的陸年,表情一瞬間變得呆滯。
池歲禾同樣肅著臉收回捂著他嘴的手,“這樣的話你以后不許再說了。錯的不是你,你能有什么錯?奴隸身份怎么了?
我方才說過,人生世間本就一樣。
若是你自己都自輕自賤樂意跪著,別人非但不會可憐你,路過的時候還會在你膝蓋上狠狠踩一腳,一旁等著看笑話的人也比比皆是。
陸年,你想跪著嗎?”
陸年一怔,對上她的眼。
他們站在樹下,陽光透過樹葉間落下光影。
她說話的時候,閃爍的光斑在她姣好面容跳動,又大又圓的杏眼波光流轉(zhuǎn),認真又嚴肅。
良久,他聽到自己晦澀的聲音:“不想。”
“那就對了!”
池歲禾忽的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你這樣的人,就不應(yīng)該跪著。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折辱于你?!?
得不到女主后期黑化的陸年,不懂什么是愛,把所有的失去和得不到都歸咎于他烙印一般的奴隸身份。
即使成為了太子,依然痛苦的沉陷于自我懷疑和自我厭棄中,最終一步一步的墮入黑暗中,放任自己變成偏執(zhí)狠厲的魔鬼。
想來也是,被光照耀過的人,怎會甘心只看著光漸漸遠去。
想到這里,池歲禾揚起笑補充:“當然,你自己也不行,你要好好活著呀。”
好好活著。
陸年心尖一顫,想到也說過這話的祖父,喉結(jié)微動,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笑眼,“好,奴都聽小姐的。”
她卻嘟著嘴還是不滿:“奴什么奴什么,你已經(jīng)不是奴隸啦!沒有人再會說你是奴隸,你不再是過去的陸年,你現(xiàn)在是新的陸年,你現(xiàn)在是陸·鈕祜祿·年!”
陸年歪頭疑惑:“鈕祜祿是什么?”
“咳....就是說你很厲害的意思。”
池歲禾彎著眼偷笑,他也跟著笑:“小姐說什么是什么?!?
入夜,涼風習習,圓月高懸于天空,皎潔的月光靜靜照亮院子里的每個角落,帶來一片靜謐祥和。
屋內(nèi)的池歲禾卻睡得并不安穩(wěn),秀氣的眉緊緊擰在一起,整個人卷著錦被也擰在一起扭曲得像條麻花。
“呼——”
猛地睜開眼沉沉吐出口氣,池歲禾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坐起身,捂著心口盯著黑暗處發(fā)呆。
不知過去多久,胸口痙攣的痛覺再次出現(xiàn),逼得她整張臉都皺到一起,不禁忿忿地用力捶了捶床。
聯(lián)想到什么,顫顫巍巍扶著榻下床,抖著腿一刻不停的朝另一個房間去。
月色灑在身上,一陣清風送來,池歲禾混沌的腦袋被吹得清醒許多,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克制著自己的動作幅度,輕輕推開房門。
借著泄進來的月光,視線急切的尋找陸年的身影,定格在床上時,微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