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研究思路與方法

一、研究思路

胡錦濤同志曾經說過，走中國特色的自主創新道路，必須培養造就宏大的創新型人才隊伍。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要抓好理念創新、手段創新、基層工作創新。[1]據統計，黨的十八大以來在習近平總書記的公開講話和報道中，“創新”一次出現超過千次。[2]筆者梳理了改革開放以來歷次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報告中提及“創新”一詞的頻率，發現在八次黨代會報告中提及“創新”最少的為2次，最多的為59次，前四次黨代會“創新”提及差別不明顯，黨的十六大報告中提及次數迅速增加到33次，黨的十七大、十八大報告均為57次，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及次數最多，為59次，具體如表1-2所示。

創新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作為國家改革發展的“基石鋼筋”，基層干部不但不能缺位，而且要帶領廣大人民群眾進行創新創造。賀東航研究認為地方政治精英能夠進行自主性制度創新，他們在一定地域內維持和支撐權力的策略有助于認清創新動力差異的根源。[3]蘇振芳認為，創新是有規律可循的，但是長期以來，人們忽視對創新理論的研究，缺少對創新的本質、規律、方法和途徑的探討。[4]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進入了改革深水區和關鍵期，基層治理也正經歷著深刻的轉型與調整。基層干部如何通過制度創新、服務創新等形式更好地為萬眾創新提供便利條件和營造良好氛圍，已經引起中央與地方、官方與學界的密切關注、熱烈討論和積極探索。本研究的總體思路是：摒棄經驗為先、個人主觀偏好遮蔽客觀事實的做法，通過理論研究和實證分析相結合的方式，弄清“是什么”的問題。即從基層干部個體出發，通過大量調研訪談和問卷調查，真正獲得第一手資料和數據，并對他們關于創新的態度傾向和行為取向特征進行分析，做到準確判斷、科學評價、合理決策。經濟學家馬克·布勞格（Mark Blaug）曾經指出，“從原則上說，如果有可能和當作有可能的時候，用個人的行為來給所有像宏觀的因素、總體變量或不管被叫作什么的整體概念下定義是非常合意的”。綜合以上考慮，筆者計劃在進行大規模問卷調查之前，先對北京、安徽等地的基層干部進行深度訪談，圍繞基層干部創新問題進行提綱設計，以期獲得大量鮮活的第一手資料。隨后，筆者結合相關研究成果和最新政策文獻，編制《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調查問卷》。在試測的基礎上，采用隨機抽樣的辦法對全國基層干部（1100人）進行問卷調查。在資料分析和數據研究的基礎上，深入探討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的模型結構、評價體系、現狀特點及影響因素，最后形成對策建議。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質性、量化并重，且以量化為主的方法。阿特斯蘭德（Peter Atteslander）曾經指出，理論和方法論的任務不是創造真理，而是達到解釋的真實。[5]為了達到“解釋的真實”，必須強調實際先于理論，從基層干部實況中把握問題，再進行深層次的學理分析，最后得出富有解釋力的研究結論。

（一）質性研究方法

1．結構訪談

在文獻檢索的基礎上，收集國內外關于公務員創新的最新研究進展，再結合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及地方出臺的關于領導干部（公務員）工作指南、考核辦法、激勵措施等制度文件，提煉關鍵詞和重要信息點，使之轉換語言變成具體的問題，形成訪談提綱，進行關鍵行為事件訪談。此外，為了驗證訪談結果的有效性，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數據分析等形式對有關結果進行驗證，并與原因分析形成呼應。

2．計量學分析

利用數據分析技術對已有的研究文獻進行全面回溯性分析，可以尋找到某一個研究領域的發展特點和拓展空間。本研究以信息計量學分析軟件CiteSpace為主要工具，對“公務員創新”或“干部創新”進行文獻檢索，在世界全文信息量規模最大的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上對自改革開放以來四十年的公務員創新研究進行系統梳理，全面把握研究特點及有關規律，呈可視化分析，為后面的實證研究作鋪墊。

3．編碼技術

在遵照勝任特征編碼技術流程的基礎上，編制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詞典，針對訪談資料的信息進行逐一編碼，并形成了基層干部創新勝任特征的指標要素。通過數據檢驗來抽取勝任特征要素之后，編制出符合統計學規范的《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調查問卷》。

（二）量化研究方法

1．問卷調查法

問卷調查是一種基于事實的數據收集技術。由于它具有耗時短、費用低、獲取信息多等特點，學界經常使用此種技術。但是在使用這一方法時，需要按照既定的要求，對如樣本的代表性、調查的環境、問卷的指導語等方面進行細致考慮。因此，本研究采用隨機取樣的方式選取我國廣東、江蘇、重慶、寧夏、安徽、云南等地的基層干部進行大規模問卷調查，以期獲得準確、全面的數據信息。

2．層次分析法

為了進行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的考核評價，針對特征指標要素，采用層次分析法（AHP）及MATLAB軟件對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的指標要素進行權重設計，并進行模糊綜合模擬評價，以期構建合理的基層干部創新勝任力評價指標體系。

3．數據處理法

這一方法主要針對問卷調查獲得的數據進行分析和處理。獲得有效數據是研究成功的第一步，但是如何充分利用好各類數據，就需要使用必要的統計軟件和統計方法。本研究將把數據錄入SPSS軟件系統，然后進行必要的信效度檢驗和差異比較分析（t檢驗、F檢驗等），在影響因素及影響機制的研究上嘗試使用SPSS、AMOS軟件來展現各變量之間的復雜關系（多元回歸分析、結構方程模型等）。

---

[1].李貞：《習近平談創新》, 《人民日報（海外版）》2016年3月1日第9版。

[2].李貞：《習近平談創新》, 《人民日報（海外版）》2016年3月1日第9版。

[3].賀東航：《地方政治精英與制度創新——以東南沿海X市S區塑造“公共部門績效評估”活動為例》, 《內蒙古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4期，第53—57頁。

[4].蘇振芳：《創新思維方法論》，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年版，第2頁。

[5].［德］彼得·阿特斯蘭德：《經驗性社會研究方法》，李路路、林克雷譯，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年版，第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