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秦墨要是一本正經(jīng)的看病,還真不一定能讓樸安秀另眼相看。
以她的條件,追她的人能從院門口排到漢江,啥貨色沒見過?
而且男人為了追她,肯定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可秦墨卻反其道而行之,給她來一出好女怕纏郎,關系突飛猛進,這要是讓她的追求者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罵倆人不要臉呢。
上好藥,樸安秀收起藥箱,洗過手重新坐到他對面。
“昨晚又做噩夢了?”
秦墨點頭:
“一如既往,總能夢見戰(zhàn)友拿槍對著我的頭,隨時要扣動扳機,只要一閉眼就是類似的場景。”
感受到秦墨逐漸散發(fā)出的低氣壓,樸安秀反而開心起來,這證明秦墨真的需要她的治療。
“好吧,你能把你的夢畫出來嗎?”
“可以是可以,但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通過你的繪畫,我可以判斷出你此時的心理狀況。”
“好吧,如你所愿。”
秦墨上輩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畫畫這種事對他來說屬于基本功,當然,也別指望他畫的多好,就是能看。
刷刷刷,鉛筆與白紙瘋狂摩擦…
趁著他作畫期間,樸安秀親自去煮了兩杯咖啡,不用喝,光是聞就知道這咖啡豆品質不錯。
不過這股略帶花香的味道,勾起了秦墨的好奇。
“咦?這咖啡豆…”
跟大眾常見的藍山等知名咖啡豆不太一樣。
“你這鼻子也太好用了,光用聞就知道?”樸安秀感嘆又無語,這男人就是個寶藏,似乎沒有他不會的。
“呵呵,我能嘗嘗嗎?”
“當然,就是給你煮的。”她也有心看看這男人是不是裝的,沒有過多提醒,就讓他品嘗。
放下畫板,端起咖啡杯,一看二聞三嘗,瞇著眼咂摸了半天,開口道:
“埃塞俄比亞的咖啡豆,沒猜錯的話,應該產(chǎn)自耶加雪啡小鎮(zhèn)。”
樸安秀徹底服了,豎起大拇指:
“厲害,難道你的工作跟咖啡有關?這也太專業(yè)了。”
“呵呵,你誤會了,雖然我很想成為你想象中那么厲害的人物,但咖啡真不是我的專業(yè),只是很巧合,我姐姐也很喜歡喝耶加雪啡的咖啡,所以我比較了解。”
樸安秀恍然: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巧合,我也是無意間在朋友那喝到的,覺得很奇妙,就托人弄了一些。”
“耶加雪啡位于海拔1700-2100公尺的地方,那里自古是塊濕地,耶加,意思是安頓下來,而雪啡的意思是指濕地,因此,耶加雪菲意指讓我們在這塊濕地安身立命。
嚴格說起來,耶加雪菲是埃塞俄比亞西達莫省的一個副產(chǎn)區(qū),位于西達莫的西北邊,依山傍水,是埃塞俄比亞海拔最高的咖啡產(chǎn)區(qū)之一。
但這里的生產(chǎn)方式與風味太突出了,致使埃塞俄比亞咖啡農(nóng)爭相以自家咖啡帶有耶加雪菲風味為榮,故從西達莫產(chǎn)區(qū)獨立出來,自成一格,也成為非洲最富盛名的產(chǎn)區(qū)。
最初,耶加雪菲的咖啡樹是由歐洲的修道院士栽種,后來改由農(nóng)民或合作社負責。
耶加雪菲其實是由周圍的咖啡小區(qū)或合作社建構而成,包括霧谷附近的多個地區(qū)村落,皆采用水洗,但亦有少量絕品豆刻意以日曬為之,增強迷人的果香味與醇厚度。
這些山間小村霧氣彌漫,四季如春,夏天微風徐徐,涼而不熱,雨而不潮,冬季亦不致寒害,孕育出獨特的柑橘與花香的地域之味。
咖啡樹多半栽在農(nóng)民自家后院或與農(nóng)田其它作物混種,每戶產(chǎn)量不多,是典型的田園咖啡。
所謂耶加雪啡味是指濃郁的茉莉花香、檸檬或萊姆酸香,以及桃子、杏仁甜香或茶香。
而你這款雪菲干香的藍莓味尤其突出,沖泡之后滿屋的藍莓香,實在動人。
用“咖啡入口,百花盛開”這句話來形容最恰當了,恰似花朵促動味蕾與鼻腔嗅覺細胞的舒暢感。
除了花香味外,細致的醇厚度,猶如絲綢在嘴里按摩,觸感奇妙,很棒的咖啡豆,你很會享受。”
樸安秀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了,本以為秦墨是謙虛,只是恰巧知道這款咖啡,可他隨之而來的一系列專業(yè)解讀,讓她反應過來,這個貨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過當她聯(lián)想到秦墨從第一次見面以來的種種表現(xiàn),包括穿搭和風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她有些釋然了。
在她看來,秦墨可能是某個世家子弟,從小接受貴族式教育,品鑒咖啡美酒必須要做到信手拈來。
這么一想她就不奇怪了,壓下心中異樣,樸安秀問:
“你自己最喜歡喝什么咖啡?”
“我?我不怎么愛喝咖啡。”
我倒…開什么玩笑,一個對咖啡基礎知識如此了解的人,竟然不喜歡喝咖啡?
秦墨跟喝酒似的,趁著溫度降低,將杯中咖啡一口干掉,給人一種牛嚼牡丹的既視感。
“我沒開玩笑,咖啡對我來說就是醒神工具,論及品味,我更喜歡華夏的茶文化,那才是源遠流長,值得研究和細細品味的飲料。”
樸安秀勾了下頭發(fā):
“好吧,我說不過你,來吧,繼續(xù)作畫。”
她努力不去看空掉的咖啡杯,免得心疼,這個混蛋,實在太浪費了,這咖啡豆可不便宜。
一幅畫很快做好,交給樸安秀之后,秦墨起身道:
“謝謝你的咖啡,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點到即止,今天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足夠好了,沒必要繼續(xù)下去,得給這女人一個心里緩沖期。
“這就走?還沒到一個小時…”樸安秀下意識說道。
“明天我還會來,把今天的一小時補上,我是真的有事。”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主線任務,張謙手上肯定還有錢,應該是他從某位黑心老板手里撬來的,秦墨可不想錯過。
薅羊毛嘛,必須把羊薅成禿子才有成就感。
“好吧。”樸安秀想攔也攔不住。
臨走前,秦墨再次望向她桌上的全家福照片,意味深長的說:
“你姐跟你姐夫的關系,看上去不是很好啊?”
“什么?”樸安秀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那,跟被點了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