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在小巷里響起,馬錫東撐著膝蓋在秦墨身邊大喘氣。
“呀~人呢!”
秦墨搖搖頭:
“跟丟了,這孫子輸泥鰍的,滑不留手啊?!?
剛剛他們一直跟著張謙在小巷里疾馳,這家伙似乎對這邊格外熟悉,每次都能在不經(jīng)意間鉆進胡同,一來二去,最終消失在這里面。
“阿西八,怎么會讓他跑了?”馬錫東咒罵。
秦墨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派人把這里封鎖搜查吧,速度快的話,他應該跑不了?!?
馬錫東搖搖頭:
“沒用的,這片太大了,根本封鎖不了,而且會引起市民恐慌,所里不會同意的,該死!”
砰~嚓~他一腳踹碎了墻角的木板泄憤。
秦墨叉著腰把氣喘勻,翻身往回走。
“你去哪?”馬錫東問。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秦墨頭也不回。
他不確定馬錫東有沒有看出貓膩,按理來說不會,所有的動作都符合邏輯。
單手去抓人,很容易被甩開,這本身沒有任何毛病。
至于為什么要把人放走,秦墨自有打算,張謙的羊毛還沒薅完,自然不會放過他。
只是不知道,當他回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款不翼而飛,會是什么樣的感想?
這一天有夠忙碌,開車回到偵探所,跟小美女打了個招呼,到樓上洗了個澡,換身清爽干凈的衣服,這才躺下來琢磨這一天的經(jīng)歷。
跟樸安秀成功搭上橋,為之后的調(diào)查鋪平道路,這是關(guān)鍵。
至于張謙,終究逃不過法律的手銬,現(xiàn)在只不過是讓他多活幾天罷了,無傷大雅。
理順思路后,秦墨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話,秦墨醒來之后,買了兩份早餐,開車殺到心理診所,在樸安秀驚訝的眼神中進入辦公室。
“你怎么來了?”
“不是你說的嗎?每天來跟你聊天一小時。”
“但這也太早了吧?”
“早嗎?你不都上班了?”秦墨不以為然,將早餐放在桌面,指了指:
“加里峰的中式早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樸安秀看了一眼,踩著高跟鞋款款走來:
“呀,你是不是太隨便了?不知道來之前要預約嗎?”
“知道,但懶得打,快來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面對秦墨這種自來熟的行為,樸安秀無力吐槽,只好抓起一塊炸糕吃了起來。
別說,她的紅唇跟金黃色的炸糕很配。
秦墨就吃的很粗魯了,喝豆?jié){的呼嚕聲格外刺耳。
這時,樸安秀蹙起眉頭:
“你跟人打架了?”
秦墨愣了下,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布滿了擦傷痕跡。
隨意的嗯了一聲:
“無礙。”
樸安秀猶豫了一下,放下炸糕,起身去拿醫(yī)療箱。
“手!”
“不用,都結(jié)痂了。”
“我說…手!”
感受到溫暖滑膩的觸感,秦墨心神蕩漾,放下豆?jié){,打量著低頭擦藥的樸安秀,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另一只…”
樸安秀無情的指揮著,將秦墨兩手的傷口涂完藥,卻感覺自己手心有指尖劃過。
狐疑的抬起頭,就見秦墨一臉壞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diào)戲了。
氣呼呼的伸手一推,起身罵道:
“你別太過分!”
結(jié)果秦墨呲牙咧嘴的樣子下到了他:
“呀,你別裝,我根本沒用力。”
秦墨還真不是裝的,昨天跟張謙死斗,自己后背插了幾個玻璃碴,完全扎進了肉里,他自己沒辦法處理,又不想去醫(yī)院,只好忍到現(xiàn)在。
剛剛樸安秀這一推,正好讓他后背和沙發(fā)來了次親密接觸,疼得他冷汗直冒。
“沒事,跟你沒關(guān)系。”秦墨撐起笑容,擺了擺手。
“等等,你后背也有傷?”樸安秀猜到了什么。
不等秦墨回答,她走過來,拉開秦墨的衣領(lǐng)往里看。
“你這樣禮貌嗎?”秦墨不懷好意的舔了下嘴唇,實在是這姿勢太過曖昧,透過襯衫扣子的縫隙,一抹黑色若隱若現(xiàn)。
“別瞎看,你后背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
樸安秀捂著額頭: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把衣服脫了吧?!?
“什么?”秦墨玩笑道:“現(xiàn)在嗎?不好吧?大白天的…”
“你再亂說我用針把你嘴縫上?!睒惆残愕芍弁{道。
可惜她的威脅跟賣萌一樣可愛,毫無殺傷力。
“好好我不說,但真的沒事?!?
“大男人還扭扭捏捏的,我看你后背扎了東西,如果不取出來會感染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OK,你說的有道理?!?
話說到這份兒上秦墨也不廢話了,解開襯衫扣,一點點脫下來,露出血粼粼的后背。
當然,還有棱角分明的肌肉。
樸安秀卻無暇欣賞,掩著嘴不敢相信,她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到了。
“你~你這是跟誰打架了?怎么這么狠?”
“抓壞人而已?!?
“你是警察?”
“不算,別管那么多了,幫我把玻璃夾出來就好。”
“哦哦,不過你確定不用去醫(yī)院嗎?我不是專業(yè)的…”
“不需要。”
“好吧~稍等我一下。”
她認真的用酒精給鑷子消毒,秦墨卻在欣賞她妖嬈曼妙的背影。
這女人跟職業(yè)裝的搭配太完美了。
“你忍著點~”樸安秀提醒了一聲。
“小事,來吧。”
數(shù)了數(shù),總共七會玻璃碴,遍布后背,很難想象這一夜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倒不是樸安秀有意打聽,實在是太好奇了,另外,她也在用這樣的方式幫秦墨轉(zhuǎn)移注意力。
很快,最大的一塊被取出來,足有2cm見方,上面的血液都凝固了。
啪嗒,扔進托盤里,樸安秀深深呼了口氣。
“女人,不要隨便對男人產(chǎn)生好奇,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鼻啬珠_玩笑。
氣的樸安秀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這下真的是沒留手。
啊~~~秦墨猝不及防,叫出聲來,但依然帶著笑意,越看越像神經(jīng)病。
“你是不是神經(jīng)???還笑得出來?”樸安秀羞惱道。
要么人家是專業(yè)的呢...
能把一位專業(yè)心理醫(yī)生氣到情緒失控,秦墨也算成功了。
“嘿~我不說了嗎?我有ptsd,理論上來說就是精神病。”
“混蛋,疼死你算了!”樸安秀罵了一句,繼續(xù)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