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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勝 利

初中時期特別流行男孩子留長頭發,當然不是“勁舞團”“殺馬特”系列,我們看著一些20來歲的所謂“小混混”“韓國男團”也紛紛效仿起來。

大家相互比較一個比一個頭發長,一個比一個穿的時髦靚麗,似乎頭發的長度與顏值成正比,自認為自己染了頭發像極了社會人、像極了明星,不敢有人輕易招惹。不穿校服就是酷,要的就是一個人群中乍眼的存在。

叛逆時期的教導主任永遠那么無情,全校三名同學因為奇裝異服、頭發怪異在國旗下罰站,以做到“殺雞儆猴”的效果而威懾其他學生。

喜歡通過頭發來博取大家關注成為焦點的,除了李天一和我還有一名叫李鑫的,在穿著打扮上明顯能看出李鑫家庭條件比較優越一些,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誰知道在國旗下的我們三個上一秒還稱作“患難兄弟”共同批判學校老師眼光俗套,下一秒就吵了起來,原因竟是因為我說了一個明星不好,李鑫認為那個明星不是那樣。

在國旗下我們兩個跟他起了沖突,剛好被路過的老師看見了,當時的場景是李鑫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脖領子,由于我發育晚個子比較小,而李天一比較魁梧一腳把他踢倒。

老師大聲斥責:“你們還恬不知恥,馬上叫你們家長來”。

教導主任聽見聲音也匆匆跑出來,李鑫趕緊解釋沒有打架,只是相互打鬧,教導主任沒有看見相互廝打的一幕,就說:“看來挺有勁的嘛,罰你們站著你們還能打鬧,繼續站著,一下午放學把操場打掃了。”

當太陽慢慢下降,第一抹夕陽落在了教學樓內,像是給這個世界加上了一層濾鏡。隨著放學鈴聲的響起,學校里的人越來越少。

我們三個邊打掃邊互相埋怨你一句我一句,李天一終于忍不住了對著李鑫大聲喊:“放學6點鐘學校門口廢棄的三號樓見!”

李鑫笑了笑說“好”。

由于開發商經濟不足,造成了很多所謂的半爛尾樓一時半會兒裝修不起來,這也成了很多人去這種樓里約架、聚會、甚至是躲起來抽煙喝酒的地方。

放學以后我們準備從操場后邊的圍墻損壞處去赴約,想著抄近路省勁。

誰知道剛到操場就看見了李鑫和幾個大了三四歲的高中生人出現,我和李天一兩個人還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碰面了,我的心怦怦跳,見面以后李鑫張嘴就罵。

我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李天一和李鑫相互斯打了起來,我快速也參與其中,誰知道有一個高中生突然掏出一個小鐵棍一下子打到了我的頭上,我一下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躺在了操場的籃球架下邊,我看了周圍發現李天一不見了,我回家放下書包后就去了他家,沒人!

隨后我又去我們經常去玩的秘密基地,沒人!

李天一最喜歡沿著鐵路慢慢往前走,那晚天特別黑,我走在廢棄的鐵路上邊走變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向我走來,越近越像到了面前才看見他滿臉是土,原來當是發生沖突,李鑫找的高中生剛要打李天一,沒想到一個人失手把我打暈了。

我倒下了以后其他人不知所措迅速逃離,李天一死死的抓住李鑫不放,李鑫掙脫后一直跑,李天一一直追,直到不見了蹤影。

李天一看見我才想起來我還在籃球架下邊,明天還要上學一看時間夜晚10點了,回到家后父親斥責我們兩個人,放學不回家擔心死了。

我們兩個按照在路上提前編好的故事瞞過了父親,第二天我看見李天一臉上有腫的痕跡,應該是昨天受的傷。

轉眼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李天一走過來說:“我打聽清楚了,昨天那幾個人是城西第九高中的在校生,我跟我表哥秦風打過電話放學來報仇,到時候你也過來”。

臨近放學前一個小時,學校門口積聚了30多個晃來晃去的高中生,(那個時候學校門口還沒有執勤的警察)教導主任走到門口大喊:“你們干什么,放學不回家,要我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嗎?”

按理說高中放學很晚,這些人基本都是逃課和一些不讀書的人。

把人驅散走后,教導主任放心回家了,結果教導主任一走,那些人又瞬間迅速聚集起來了,大家都走向了廢棄的3號樓里走去。

李天一和李鑫兩個人分別向自己尋找的外援說明事情的原因經過,對面有個看上去像個首領一樣的人,穿著打扮很利索,抽著一口不是很貴的香煙,開始商議起來了。

李天一的表哥秦風要求道歉,對面不同意最后決定單挑,李鑫一個人打不過李天一于是一方出一個最能打的單挑。

說著說著就有人主動要站出來,那兩個自愿出來單挑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見兩個人眼神兇狠,搖頭晃腦似乎在活動筋骨。

突然一個人揮拳到頭,另一個人迅速躲避反擊。李天一這邊出的人叫張浩楠,李鑫這邊自告奮勇的人外號叫鐵狼,張浩楠的風格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這個叫鐵狼的據說是健身教練。

張浩楠通過拳頭不讓鐵狼貼身跟他糾纏,結果沒打了兩下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只見張浩楠一個過肩摔鐵狼被摔倒在地上,鐵狼在倒下的時候又反拽張浩楠的衣領,兩個人倒在一起。

突然鐵狼好像沒勁了一樣被張浩楠壓在身下。一拳、兩拳,眼看鐵狼就要被打傷,張浩楠已經打紅了眼,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這時秦風大喊:“可以了!”

這一次單挑的結果是李天一這方贏了,男子漢言出必行,李鑫向李天一道歉。李天一的表哥秦風也順勢教李天一,男子漢心胸要寬廣都是一個國旗下罰站,一個學校的,以后好好相處,以后也不要拿這件事在去揭人短。

李天一表示學到了,以后好好相處。李鑫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對不起,是我找人趁火打劫了,你厲害一些。”李天一看見了李鑫的不好意思就伸出了手說:“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兩個人握完手抱在一起,大家紛紛鼓掌。

李天一和李鑫握手言和,兩邊主事的人也相互交遞香煙,意思大概是事情已經解決,到此為止不要有后續矛盾。

李鑫和秦風邀請大家周末一起吃飯,在一個小地攤30多個人圍成了3大桌,現場十分熱鬧。

酒過三巡,李鑫揚言只要大家強強聯手,不內訌,這一帶這一塊沒有什么擺不平。

回到了學校我們三個也成了鐵三角,一起學習、一起走鐵路、一起喝酒、一起打游戲。

年少輕狂也好,井底之蛙也罷,總而言之那些日子我們無所畏懼。

很多人羨慕我們三個人的友誼紛紛一起加入其中,一起打球、一起吃地攤,走到哪里基本都是七八個結伴而行,有著單純而純粹的友誼。

一場斗毆的勝利竟然可以結識那么多好友,那個時候好像大家都不講所謂的“面子”,不像現在一點小誤會都不舍得說一句“對不起”,尤其是男人錯了就是錯了不丟人,敢于面對自己的不足才是真的成長和勇敢。

誰都會犯錯,面對錯誤不會有人大做文章,也不會有人大肆放大,更多的是有事一起想辦法、一起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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